紫衣的身份,四人之中唯有巫小悦清楚,巫小悦见紫衣一脸焦愁,连忙解围道:“你们就别勉强她了,紫衣跟着我们这么长时间,一向坦坦荡荡,从未有任何不妥。况且一个身份有那么重要吗,真是不明白你们,”
巫小悦说完,紫衣带着一副感激的神情看着她,紧紧挽着她的胳膊,躺在巫小悦怀中,还不时给项凌天和千纸夜作着鬼脸。
“好……是我和纸夜不对,行了吧。”项凌天沒好气的回道。
“是你不对,干嘛扯上我,我又沒问。”千纸夜给巫小悦和紫衣投去一个眼神,故意为难道。
“你……”项凌天有一种牙白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正巧这时,小儿陆续的将酒菜端入桌上,当酒菜全部上齐之后,弯腰笑道:“客官,你们的酒菜全部上齐了,要是还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叫小人。”
“多谢你小二哥。”项凌天给小儿投去一个微笑,小儿也很知趣的离开,招呼别的客官去了。
项凌天给三人都倒上一杯酒,兴奋说道:“我们这应该算是劫后重生,那么难闯的荒人岭我们都平安闯过,而且还收获不少,为了这个都应该干一杯。”
“干,”千纸夜很豪爽端起酒杯一涌而尽。
巫小悦也连忙将一杯喝完,唯独紫衣则颤颤巍巍的,不知所措。
“紫衣干嘛不喝,”
“不会。”紫衣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回道。
“慢慢喝就会了。”
“真的,”紫衣似在给自己勇气,将那杯救端起,闭着眼睛一涌而下,那救入喉下肚,紫衣脸上顿时露出一副难受的神情。
三人哄笑,紫衣却被呛的直咳嗽。
“什么味,这么难喝,呛死我了。”紫衣不停咳嗽,连忙夹起菜肴大口吃了起來。
“凌天,如今我们已经从荒人岭逃了出來,说说接下來的打算呗。”千纸夜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
项凌天独自喝了一杯,将酒杯放在桌上,沉思了半会儿后说道:“我想你们三个就回光明村去吧。”
“那你呢,”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有些事,迟早要解决,我……”项凌天不知道该如何跟她们说,他心里很清楚此刻不说或许比说要好。
但聪明的巫小悦却已然猜透了项凌天的心思,只见巫小悦斜眼一瞪,放下手中筷子,一声冷哼:“想必你是想单枪匹马去幽兰宗救叶孤晴吧,”
“啊……,”千纸夜和紫衣也纷纷放下了筷子,吃惊的看着项凌天。
千纸夜急忙劝道:“凌天,使不得,以你现在的法力,就算加上这把已经进阶的青龙渊,也断不是我师父清风宗主的对手,你可别冲动。”
“就是,就是,凌天哥哥,冲动容易误事,我担心你非但沒救出你心中的晴儿姐姐,反而还令自己丧命就得不偿失了。”紫衣也劝道。
项凌天内心想法很复杂,他很清楚以他如今的修为根本不是清风的对手,他从未见过清风,也从未领教过,但时常听人提起,断想一个修真宗门的宗主法术定然不会低,即便再低也最少也是黄色境。
他也清楚,即便巫小悦三人连同自己一起去闯幽兰宗也未必能够将叶孤晴救出,因为幽兰宗远比那荒人岭要难的多,因为荒人岭面对的是灵兽,而幽兰宗面对的则是修为人士,是人心。但他控制不住,自在炎城皇宫叶孤晴被劫持到幽兰宗后,他沒日沒夜都是思念,他已经等不了了,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法术提升,何时才能战胜清风。
项凌天想着想着,便红了眼眶,低着头。
“凌天哥哥,你真打算去吗,”紫衣见项凌天神情伤感,有些不忍,她尽管不知道项凌天为何如此执着,但却被项凌天的这种执着所打动。
项凌天缓缓抬起头,自知不想因为这种事而影响三人的情绪,只见他连忙一笑:“别提这些糟心事影响我们喝酒的心情,來,继续喝。”
千纸夜和巫小悦均知道项凌天这是刻意在回避,沒有拆穿,也沒有继续追问,千纸夜给三人倒上酒,举杯言道:“无论经历多少浮沉,历经多少变迁,我希望我们是永远的朋友,我们有一段共同的回忆,在光明村,或是在荒人岭。愿友谊能够生根发芽,永藏我们心中,干了。”
项凌天嘴角一笑,他沒想到一向斯文生性洒脱的千纸夜会变得如此豪爽:“好,干,”
四人一边吃一边喝。虽说各有各的心事,但都不说,而是藏于心底,此情此景,快活总好过难过。
“咳咳,”巫小悦放下酒杯,故意咳嗽两声,相继看了三人一眼,说道:“你们都说了,也该我说了吧。”
项凌天,千纸夜,紫衣纷纷认真的看向巫小悦。
巫小悦一脸平和,微微一笑道:“在我心中,名望,地位,金钱,权利,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都不在乎,凡尘之人之所以痛苦,主要是他们的追求过于偏激,不择手段。三界神魔仙家也是如此,要是放不下执念,摆脱不了欲望,也是痛苦众生的一员。我是多么希望我们能够像一家人一样永远居于光明村,和孩童为伴,与百姓为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去理会那些恩恩怨怨,就这样平凡度过一辈子。”
巫小悦话语中落,又将目光看向项凌天,说道:“我知道你与叶孤晴爱的深,我也清楚你们有过同生共死的爱情誓言。我虽不是特别懂爱,但也能领略一二,你自己做的决定就去捍卫和完成吧,只要不后悔则好。”
项凌天不知道巫小悦这些话到底是在鼓励自己去,还是在劝告自己放弃。他知道巫小悦一向言语高深莫测,话中有话,但他又不敢问,他害怕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三人的心情。
“小悦说得好,其实三界六道众人之所以痛苦,全部都來自自己的执念。”千纸夜附和道。
“我虽然不是特别懂你们话中的含义,但是我只知道,活着理当开心。”紫衣也附和道。
项凌天听着他们的言语,闷声闷气的喝了好几杯,时而微微一笑,时而面无表情。
“我要的很少,我只要晴儿回到我身旁,有错吗,”
“沒错,”巫小悦快语回道。
“那幽兰宗做为修真宗门,深受百姓神往,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将凡尘扣押,这种卑劣行为,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应该,”巫小悦点头:“但你惩罚的了吗,就你现在的法术,杀掉他们宗门的弟子不是难事,我担心你一旦与清风对峙,恐怕他会打的你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我项凌天压根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们都知道你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但是你要是死了,就对不起我们了吗,我们每年还要在你坟墓旁祭奠你,还要时时刻刻想念你。你要是死了,了无牵挂了,但是却将牵挂给了我们这些朋友,这些在乎你的人。难道这就不是自私吗,”巫小悦反驳道。
“这……我……”项凌天被反驳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因为巫小悦的话说的的确是有道理。
尽管四人言谈的声音比较小,但距离他们数米处的一张桌子上,一对青年似乎从他们的动作中看出几人似乎在刻意掩饰难过,故作欢笑。
于是乎其中一位身着米白色长袍的公子端起酒杯朝着项凌天四人身旁走去,男子端着酒杯首先看了一眼紫衣,随即看着项凌天,又看了看千纸夜和巫小悦,说道:“四位男子俊俏,女子美艳,不知可否赏脸一起喝一杯,”
项凌天转身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他一脸儒雅面孔,虽说衣着不算华丽,但也不差,定然不是那种穷苦百姓。
“不好意思,我只跟我朋友喝酒,阁下还是请回吧。”项凌天拒绝道。
“你……”男子似有愤怒之感,但却被压制下來,只见他强行挤出一个微笑:“素來四海之内皆兄弟,君子坦坦荡荡,交友讲究缘分释然。朋友又何必直言拒绝呢,”
项凌天站起身,给自己倒上一杯救,当在那陌生男子的面一涌而下,微笑道:“可以了吧,阁下还是请回吧。”
“哼……”陌生男子气急,衣袖衣摆急呼呼的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别人不过是想跟我们喝一杯,你又何必让人难堪呢,”巫小悦说道。
“你难道沒看到,他一直色眯眯的看着紫衣和你吗,这种寡幸之人我见得多了,自小在炎城富家公子,宦官之子皆是这种德行。”项凌天一边说,还不时冷眼瞪着刚才那陌生男子。
“诶,我觉得凌天说得对,这种人无缘无故來敬酒,一定是有所企图,”千纸夜和项凌天的想法一样。
“你们男人就是爱多想,小人之心,”
“你们女人思想就是如此单纯,这凡尘何其复杂,难道你们不知道,”项凌天喝道。
四人不时斗嘴,但却从未伤过和气,尽管立场相悖,但也会耐心倾听。
在吃了一个时辰之后,四人酒足饭饱,纷纷摸了摸肚子。
“武康常说,天下间任何事,沒有比吃饱饭更重要,他说的真对。”项凌天擦拭嘴角的油脂,笑着说道。
“走呗,”巫小悦三人拿起法器,准备出门。
这时,店小二急忙走了过來,拦住了四人。
“客官,你们还沒结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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