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吧,超级vip的待遇,要来当你们护卫的可是我啊!”
阴阳厅祓魔局目黑支局提供给阴阳塾学生们上课的小房间里,在两张桌子边围坐的阴阳塾学生面前大放厥词的,是一个穿着花哨,头上有着十字形伤疤的白发男人。
嚣张至极,可就连带他来此的阴阳塾老师,也没有就此说些什么,毕竟以这一位的身份被安排来保护这里的学生,确实是有些过于【稳重】了,他们也没有资格指责这一位,不管是身份还是实力。
但,有人可以。
“十二神将,噬鬼者【ogre eater】镜伶路,他们怎么把你这个疯狗放出来了?”
“嗯?”
听到有人说出那个自己讨厌的称呼,性格极为暴躁的镜伶路微微低眉,透过橘色的半透明镜片将目光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同时手指轻动,准备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来个教训。
可是当他看到说话的人是谁后,不禁眉头一皱,放弃了原先的打算。
“【神童】大连寺铃鹿,你怎么会在这?”
虽然是作为偶像被竖立的典型,但大连寺铃鹿确实是在这个年纪通过了“阴阳一级测验”,和他同为十二神将,他也要认真对待。
当然,只是认真对待,而不是说会就此退让。
对镜伶路来说,即便同为十二神将也就那样,不如说,可以和十二神将大战一场更合他的意,对方挑衅自己在先,他合法还击连惩罚都不会有。
可大连寺铃鹿有些不同。
他记得没错的话,大连寺铃鹿先前可是去奴良组那边执行监视任务的。
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差点就笑出声了,大连寺铃鹿明显和那个叫白井月的男人有瓜葛,居然让大连寺铃鹿去监视白井月和奴良组,简直是太可笑了。
可笑归可笑,他也没去管,背后的算计那都是仓桥源司的事情,他只负责战斗。
没想到,本应在奴良组那边的大连寺铃鹿竟是出现在这里。
那么,那个男人是否……
吃瓜挺香,但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可就不好玩了。
面对镜伶路的询问,大连寺铃鹿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很普通的应道:“我是阴阳塾的学生,在这里上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阴阳塾的学生……你的年级是在这里吗?”
“我是天才~跳级懂吗?”
镜伶路当然知道跳级是什么意思,可他印象里好像大连寺铃鹿没有跳级,而是以新生的身份进入阴阳塾。
不过,他不打算去深究。
他是疯狂,但不是没脑子,上巳大祓中他已经踩过一次坑了,自然不会再去踩一次。
冷哼一声后,镜伶路对着身边痴笑着、手中抱着一个剑袋的金发绿瞳的男子说道:“楔拔,看好他们。”
随即就打算离开这里。
可是却被大连寺铃鹿出声制止了。
“楔拔可是阴阳厅禁止你使用的式神,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违规,不太好吧?”
镜伶路斜着眼看向大连寺铃鹿,神情凶狠,但大连寺铃鹿没有一丝惧怕,就这么和镜伶路对视。
对峙片刻后,镜伶路伸手将蠢蠢裕动的式神楔拔带走了,同时对旁侧围观的阴阳塾老师说道:“有这位【神童】在,想必也不需要我留下当护卫,我回阴阳厅了。”
也不管这位老师的挽留,镜伶路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楔拔确实是阴阳厅禁止他使用的式神,但是这一次出于情况特殊,特例允许他使用了。
可是为什么要解释呢?
知晓大连寺铃鹿来了之后,镜伶路就想要离开,这个鬼任务,谁爱来谁来,所以有了借口之后,镜伶路很干脆地就走了。
然而,刚走出目黑支局的大门,镜伶路就停住了脚步。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正在交谈的白井月和大友阵——两个他最讨厌的人!
数分钟前,将众人送到目黑支局后,白井月没有跟着土御门春虎等人一起进去,而是和门口似乎等待已久的大友阵交谈起来:“昨晚睡得还好吗?”
大友阵苦笑一声:“得知那个消息,怎么能睡得好呢,我当时就回来把这件事告诉仓桥校长了。”
“哦?也就是说,你没有将羽衣狐的消息告诉阴阳厅那边吗?”
大友阵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我现在可不是阴阳厅的十二神将,只不过是一个老师而已,遇到事情自然是要和校长说,仓桥校长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在阴阳厅的熟人的。”
仓桥美代在阴阳厅的熟人,也就是仓桥源司和天海大善两人,而以仓桥源司和仓桥美代最近的生疏来看,多半是告知天海大善了。
这和大友阵直接向天海大善汇报也没什么区别。
“天海大善,似乎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啊。”
一晚上的时间,肯定是足够天海大善思考的,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天海大善似乎并不打算修改自己的计划。
“预料之中,阴阳厅这两天忙着处理内务,估计没时间处理京都那边的事情。大敌当前,还是要先解决内部问题。天海部长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双角会主动引发灵灾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说不定也会和京都羽衣狐有所勾连,与其在和羽衣狐战斗的时候被双角会被刺,还不如先处理双角会,然后再去解决羽衣狐。
反正,京都现在有花开院家撑着,从昨晚的情况来看,说不定奴良组也会过去,想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出大问题的。
白井月没有多说。
毕竟,谁能想到呢,阴阳厅内部的乱局,随着这次清剿双角会的行动才刚刚开始,而最大的作乱者,竟是阴阳厅现在的统率者仓桥源司!
就在这时,白井月感知到有一束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转头望去,白井月笑了。
“哟,这不是噬鬼者吗?这是要去哪儿啊?”
“啧,这里有【神童】,有【黑子】,根本没有我在这里停留的必要,我回阴阳厅了。”
“这倒也是。”
白井月看着镜伶路和他身边的式神楔拔,思索了片刻,随即开口问道:“看你和你的式神都很无聊的样子,有没有兴趣,和我切磋一下?放心,我会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保证是切磋。”
镜伶路挑了挑眉。
如果是对战,他没有兴趣受虐,可要是切磋的话……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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