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异口同声的喊道,看到流年这样用力呼吸的样子,都不由得掉下了眼泪。
“医生,快叫医生,医生啊……”
以往凡事最镇定的司律痕,在此刻完全乱了手脚,不知所措。
心脏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还有快要窒息的感觉,曾一度几乎让司律痕晕厥。
看着这样难受,又无法说话的流年,司律痕从未有过的无助。
此刻除了求助医生,其他的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正因为如此,司律痕才会更加的绝望。
而言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看到浑身因为烫伤严重,而被全身包裹着的流年,言亦的心脏狠狠地颤了颤。
“流年……”
一边朝着流年的病床前走去,言亦一边轻声呢喃。
听到言亦的声音,司律痕的身体猛地一怔。
对,言亦,还有言亦,言亦是医生,医术那么的高明,他一定有办法治愈流年的,他一定有办法的。
这样想着,司律痕便急忙转身,踉跄着跑向了言亦。
“言亦,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流年,求求你,救救流年,只要你能救流年,你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你能救流年,求求你,让流年活下来,让她活下来……”
司律痕紧紧地抓着言亦的手,不停地乞求着。
“我去看看!”
急忙挣脱司律痕的手,言亦便朝着流年的病床前奔去了。
可是言亦还没有跑到流年的病床前,就看到流年定在半空中的手臂,渐渐地滑落了下去。
而手术室里的心电图也渐渐地趋于直线,直到手术室里发出一声很长的滴滴声。
所有人不由得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与其说是不可置信,更不如说是无法接受。
而此刻的司律痕更是疯狂,短暂的震惊之后,司律痕便反应了过来,不管不顾的扑向了流年的床边。
“流年,你怎么了,不要这样,你快点醒来,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流年,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啊……言亦,言亦……”
因为司律痕的呼喊声,让言亦猛地清醒过来,随即言亦便扑向了流年的病床。
“快走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流年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口中一直不停地呢喃着这句话,言亦开始为流年诊治,浑身颤抖着。
“不对,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了,为什么会没有心跳了,为什么,为什么……
“不对,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流年,流年,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言亦将自己能够做的,都做过了,可是到最后,还是无能为力,还是无法改变,流年已经死去的这样一个事实。
“谁能帮帮我,谁能帮帮我,我救不了她,我救不了流年,谁能帮帮我,谁能帮帮我……”
为什么会这样,言亦只觉得浑身发颤,从来没有一刻会让他觉得这样的无助,从来没有一刻,会让言亦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能。
“你走开,你走开,我的流年怎么会死,我的流年不会死……”
言亦的那句,‘我救不了她’让司律痕的心脏狠狠的颤了颤,心也仿佛被千刀万剐了似的,此刻司律痕的心脏已经痛到无法呼吸了。
“流年,不要这样,不要吓我,你活过来,你醒过来啊,求求你,求求你……”
司律痕扑过去,紧紧地抓住了流年的手,口里一直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而站在流年病床前的凌清,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什么意思?流年怎么了?”
此刻凌清的眼眶明明已经通红了,可是凌清还是忍着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掉落下来。
而此刻的连城翊遥,更是觉得眼泪模糊了双眼。
“连城翊遥,你说话啊,到底是什么意思,流年怎么了?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她刚刚不是还能动吗?为什么,为什么那一条线会变成直线,为什么那一台机器会发出那样的声音,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连城翊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是机器坏了对不对,流年只是睡着了是不是?”
凌清心里明明清楚,当心电图呈直线的水平,到底意味着什么,当它发出那样的滴滴声的时候,代表着什么。
可是凌清还是不愿意相信,更是无法接受。
所以,她现在只想通过别人的口,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她所看到的这样,这一切并非是她所想象的这样。
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这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可是如果真的是梦的话,为什么会这样的疼呢?疼到凌清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凌清流年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城翊遥的眼泪更是不停地掉了下来。
“你胡说,连城翊遥你胡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诅咒流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最后几句,几乎是凌清怒吼出声的。
“凌清,凌清……”
连城翊遥知道凌清无法相信这个事实,随即便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将凌清拥进怀里。
可是他的手,才伸出去,凌清就避开了他的手。
“连城翊遥,你撒谎,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流年怎么会死,流年怎么能死,我还没有原谅她呢,我还没有原谅他,我还有很多很多话,还没有和流年说,流年你怎么能死,绝对不可以,不可以……”
扑向了流年,凌清握住了流年的另外一只手。
“流年,你醒来好不好,求你了,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跟你稚气的,只要你醒来,我就原谅你,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我们还是好朋友,只要你能醒来,我什么都愿意做,流年你醒来好不好,不要这样吓我,不要这样……”
眼泪在此刻,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此刻凌清握着流年的手都在颤抖。
而另一边的司律痕,握着流年的手,直接坐到了地上,整个人也仿佛失去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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