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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米昂的问话,几个医生互看了一眼,随即看上去比较年长的那名医生便开口了。
“米昂王,我们在为刚刚那位流年女士诊治的过程中发现,流年女士的身体是非常不容易受孕的,可能是什么事情导致了她很难受孕,这一点我们无法确认。”
医生的话音刚落,米昂便瞬间坐直了身体,眸光也冷冽了很多。
“你刚刚流年很难怀孕?”
此刻米昂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但是如果你仔细听得话,又夹带着隐隐的疼惜和愤怒。
医生们都有些愣住了,印象中他们的王,喜怒从来不会表现出来,今天居然难得一见,看到王如此激动的一面,这让他们很是惊讶。
“王,您听我,虽然那位流年的身体属于不易受孕的体质,但是刚刚诊治的过程中,我们发现,那位流年女士怀孕了,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
医生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周遭的空气瞬间下降到了冰点。
因为有面具的阻挡,医生们看不清此刻米昂的表情,但是米昂双眸里迸发出来的寒气,他们却是明显的感觉到了。
可是很快那股浓烈的寒意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深不见底的幽深。
“这件事情,我希望就你们几个知道,如果一旦有别人知道,那么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几乎是淡到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句话,却让医生们的身体颤了颤,他们自然知道他们这位米昂王的手段。
上一次只是有人多嘴了几句,结果那个人连带着那个人的家人也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而且还是消失的莫名其妙,无影无踪。
他们都知道那件事情和米昂有关,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多一句话,所以今天米昂对他们的警告,他们自然是谨记在心里的,哪里还敢对别人去。
淡淡的扫了一眼,对面的几位医生,随即米昂便收回了视线,朝着前面看去。
那目光投向的却是远处,流年所坐的那辆出租车。
无声无息的跟在那辆出租车的后面,直到流年安全到达目的地,米昂这才叫人调转车头,沿路返回。
再下了车的流年,看着自己身上的鞭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司律痕这会儿应该还没有回家吧。
眸光复杂的看了眼眼前极尽奢华辉煌的豪宅大门,随即流年便走了进去。
刚进门的流年,便看到不远处黎微略显匆忙的迎了上来。
“少奶奶,您去哪……”
话音还未落下,黎微便注意到了流年身上的鞭痕,瞳孔猛地一缩。
声音更是紧张极了,“少奶奶,您受伤了?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黎微伸手扶着流年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随即,脚步一刻也不停地走向了电话旁,急忙拿起电话,就拨通了言亦的号码。
看着黎微动作,流年并没有阻止,只是稍显懒惰的,懒懒的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少奶奶,您没事吧!”
打完电话的黎微便注意到了流年的状况,走到流年的身边,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你刚刚给言亦打的电话?”
流年淡然出声,双眸却是没有睁开。
“是的,少奶奶,言先生,马上就来。”
好像每次少奶奶有个什么大病病的,言先生总会过来,久而久之,言先生也好像就取代了家庭医生的位置。
“你也告诉了司律痕,我受伤的事情了?”
又是淡然的一句话,却让黎微愣住了。
“是的,少奶奶,因为您受伤了,我必须告诉少爷。”
明明在流年的语气里没有听到任何责怪的话语,可是黎微还是急忙解释道,她不明白,近日,少奶奶和少爷的关系看上去依旧和以前一样,可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居然莫名其妙的,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看到了疏离和隔阂两个字。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还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对于黎微的自作主张,流年没有再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闻言,黎微听话的退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一个急匆匆的声音,流年还没有睁开眼,自己就落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怀抱。
“流年,你受伤了?”
再次睁开眼,流年就对上了司律痕的一双无比焦急的目光。
不动声色的从司律痕的怀里退了出来,“我没事,伤而已。”
对啊,的确是伤。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而且还是鞭伤。”
司律痕曾经有过那么多的受伤以及训练经验,他怎么可能不清楚流年的伤是被什么所为。
“对啊,是鞭伤,被伊莎公主打的。再这又不是什么大伤,我又不是没被鞭打伤过。”
最后一句话,是流年喃喃出口的,但是耳尖的司律痕还是听到了流年的这句话。
“流年,你什么?”
流年的最后一句话让司律痕的双眸猛地睁大了,有些惊诧的看着她。
“哦,也许你不知道吧,我在很早很早很早以前,被沈鸢妤用鞭抽打过啊,当时的情况好像是我为了不让你被沈鸢妤带走吧,她当时还要毁了我的脸呢!还什么是我不要脸的缠着你,然后……”
流年的话还没有完,肩膀就被司律痕的双手狠狠地抓住了。
“流年,你……想起来了?”
这句话,他隐忍了好长时间才在今天有勇气问出口的,不,与其是有勇气,不如是不得不。
是的,不得不,在听完流年的这句话后,司律痕知道,有些话,今天,他即使再害怕,也不得不要问出口了。
流年对上司律痕慌乱的眼神,随即一字一句道,“是啊,想起来了,可那也只是部分记忆而已,也许是伊莎的鞭唤醒了我的记忆了吧,但是也不是全部被唤醒。”
听着流年的话,司律痕抓着流年肩膀的手愈来愈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他不明白,流年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就出那些以前的事情,真的就只是恢复了部分记忆吗?
那么除了那次沈鸢妤的鞭打事件,那么还有什么让流年也有了记忆呢?
好多好多东西,司律痕想要问出口,却发现怎么也问不出口,司律痕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一刻,会像现在这样让他害怕,让他担心,让他惶恐。
“流年,你……还想起了什么?”
最终,司律痕还是开口了,他希望能够从流年的口里听到一个真实的答案,而不是似是而非的答案。
“还想起了什么?那你让我想想,让我好好的想想。”
流年的一只手轻轻的捏着下巴,似乎是在很努力的回想。
而司律痕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流年,生怕错过流年脸上的任何表情。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起来了,那就是,你之所以会变成植物人,都是被我害的,嗯,对,你有那么一段时间好像是植物人的状态来着。”
流年的双眸猛地一亮,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只是在到最后的时候,流年的语气却突然变的缓慢了下来。
司律痕的心脏因为流年的话,猛地一震,随即而来的便是那种蚀骨的疼痛。
“流年,不是,那不是你的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变成植物人和你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
司律痕的声音突然变得暗沉,看着流年的眼底,也多了一抹痛色和愧意。
“你什么?”
此刻流年的眼神茫然极了,似乎根本不懂司律痕到底在些什么。
“我……”
到嘴边的话,司律痕却怎么也不出口了,这是他曾经的污点,因为这个污点,他一直没有办法直接坦诚的面对流年。
可是再次面对流年,他想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可是为什么,看着流年如此茫然不解的表情,司律痕却突然陷入了犹豫纠结。
流年的双眸不由得看向司律痕正在放在她肩头的手,随即睫毛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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