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鲁嬷嬷。读书都 m.dushudu.com”爽姑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医女其实在宫中是最低等的存在之一,和浣衣局、劳役所的宫女差不多,甚至地位更低,后两者好歹还能保持尊严,医女却还有些特殊的服务。而东宸国皇上孝顺,皇后也仁慈,对太后更是尊崇,可以说太后是整个皇宫位置最高的女人,一介医女能够得见她身边的嬷嬷,还能得到信物和口谕,已经是很高的殊荣了,所以爽姑娘说着话,头都抬的特别高。
“太后身边没有什么鲁嬷嬷,连翊宁宫也没有一个姓鲁的女性。你怕是见到假冒的了。”玉莞摇了摇头,她在翊宁宫也呆过一个多月,宫中的嬷嬷和宫女都是熟悉的,而翊宁宫出事后,哪怕缺了宫女、太监,太后也是不可能随便让新人进宫的。
“你一个民女,哪能知道宫中的事情,没见识。”爽姑娘并没有相信玉莞所言。
“翊宁宫确实没有姓鲁的嬷嬷,连皇后那里也没有。你怕是被人骗了。”白启澜本来还不确定的,听着玉莞这么说,也确定了,毕竟翊宁宫玉莞还是熟悉的。
“不可能!”玉莞的话没有让爽姑娘有所动摇,但白启澜不同,在爽姑娘眼里,他是太后的父亲,他说了不可能,那就真的不可能,“她有翊宁宫的令牌。”
“暂且不提是不是太后的口谕,你们现在在丹桂郡的土地上,就得听从当地的官员的指挥。看看你们所作所为,哪一样不下大狱?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仲礼在一旁早已是愤怒不已,刚才属下来禀小环的两个姐姐已经醒来打了,两人均否认了是自愿的行为,失了清白,正在寻死,这让仲礼按捺不住了。
“就算您是钦差大人,也无权处置我们,我们可是宫中的人。”爽姑娘看着逼近的捕快,心里慌乱,双手胡乱挡着,还不断大叫。
“呱燥,宫中的人又怎么样?就算真是太后有口谕,我也会向太后交代,仲礼,不用理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白启澜在旁边插了一句,这让爽姑娘白了脸,若是国公爷都开口了,那太后真的可能不会管她们,她们的命就比蝼蚁还低贱。
“把他们也抓起来,统统押到前面厅里审问,先把他们嘴巴堵了,免得串供。”仲礼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正想借乱逃走的吴勇,还有门口张望的彪满等人。
“大人冤枉啊,我们只是旁边治病的病人,听到这边吵闹才过来看的……”彪满大叫道,连看吴勇的勇气都没有。
“你们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凛润已经包扎好了,走过来拎住他的衣领道。
而彪满几人看着凛润,也只能低声求饶,却被告知,若是老实交代,还能保住性命,这让彪满几人顿时熄了心思,一副老实的模样,不断回想着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恶行。
按照仲礼的命令,在医馆中除了几个坐诊大夫,所有的医女和护卫、管理人员都被抓了起来,因为不能带回丹桂郡审理,就在医馆的大堂里开始了审问。
“大人,我有罪啊,我,我不该帮着这帮家伙欺负人,可是大人我也是被逼的啊,我要是不做,他们连病都不给看……”还未等仲礼开口,彪满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坦白,刚才凛润和他说的,他可记到心里,能够坦白自己的罪行,能够交代出几个人,就能把自己摘出来。
“大人,我们也冤枉啊,我们只是老老实实的做事,并没有和她们一起作恶,还求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跪着的医女中也有跪地求饶的。
“安静!”仲礼旁边的总捕快叫了一声,一时间,整个场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章来你来说。”仲礼点了下方跪着的医馆总管事章来。
“禀告大人,属下也是按照王爷和您的指示管理的,定时的送药材和生活用品来,对于医治上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啊。属下每次来巡查都是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章来觉得很冤枉,他虽然不属于勤政的那种,但也没有贪污受贿,徇私舞弊啊,每次来检查时候看着都是正常的啊,不知道今日例行巡查怎么就出了这么大一个事情。本来这一年末就能平稳升职了,还想着有睿亲王带着抗疫能更上一层,现在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估计连乌纱帽都难保啊。
“你的意思是,你这总管事,就只管运送物资,其他都不管?那总字的意思何来?”仲礼听着章来不负责任的话就来气。
“这,治疗的事情,我们也不懂,爽姑娘他们又是宫中来的人,咱也管不着不是。”章来想想就委屈,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别以为一句不懂,管不着就能脱离责任。”在丹桂郡出了这种事,郡守也觉得自己难逃责任,对于这种还在推卸责任的人很是厌倦,“虽然你平日也没有贪赃枉法,也没有同流合污,你以为不作为就能等着混过去吗?”
“属下不敢。”章来怂了,低着头,不敢再答话。
又陆续审了几个人之后,仲礼已经是怒不可歇了。
事情也很简单,就是一群人为了逃避责任,相互包庇的故事。原来整个南城的秩序都混乱了,混乱就出现在东睿宸和白启澜失踪,仲礼到来之前的那段时间。
南城是在东睿宸到来之后建立的,一开始管理的人都是从王府的势力调来的,倒也井井有条,包括医馆。虽然爽姑娘他们是从宫中来的,但面对东睿宸和白启澜的时候,还是不敢造次,都是老老实实在工作。
后来因为指引者的事情,东睿宸和白启澜流落到渔村时候,宸卫也全部出动来找他们,而原有的管事们也得回到原来的位置去稳定局势,这南城的事情就只能交给原本郡中的人了。
而郡守后来委派的南城总管事,本来就是个奸吝小人,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了东睿宸真的不在丹桂郡,连白启澜都不在,他就开始欺上瞒下,打起了南城物资的主意。
丹桂郡作为中南府唯一一个没有受传染的郡县,官府的救灾物资都是先运送到此处,不过由于是专用的物资,都是有专人看管的,没有东睿宸的手令是拿不到的。
而这病疫已经在中南府猖獗了一段时间了,由于封了城,春耕也没法进行,很多人家已经是弹尽粮绝了,连地主家也没有存粮了。这个时候平日里不受尊重的管理仓库的小官吏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漏一点陈粮旧药出来,都有很多人拿着大把钱财来购买。
这南城的总管事名为章西,是章来的表叔,原本是郡守府管理仓库的,由于人手不足,之前就被派去管理南城的物资,后来偷卖了一些后,胆子也大了起来,不仅卖,还用物资来收买人心,最终坐上南城总管事的位置,更加方便与猖狂。
在东睿宸失踪之前,就已经下了令,粮食发放是不能够随意换人的,他插不上发放处的手,就把眼光放到了医馆上去。医馆之前是白启澜管着的,为了防止难民们闹事,守卫也是宸卫,后来白启澜失踪,宸卫去寻找两人,就交给了凛澈和白云先生管理。
但这两人都是醉心医术之人,要他们花费时间来打理医馆,是不可能的。章西又是个长袖善舞的人,在几次刻意示好之后,两人就把这个麻烦丢给了他,两人可以更好的去研究方子和药物。
章西就把自己的表外甥章来给放到了医馆管事位置上了,医馆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郡守忙着丹桂郡自身的事务,无暇他顾,这南城便成了章西的后院了。
章西接手南城后,医馆便私底下改了规矩,先是看病得交银子或是粮食或是劳力,后来就演变成穷人一律不看,只给城中的富户或是章西一党人看病,完全成了他的私人诊所。
本来爽姑娘等医女一直都还是老实做事,虽然活计辛苦,也只是嘴上抱怨。但有一次医馆接了一位病患,就是卢老爷,他是去过京城的人,而且还有亲戚在宫中当差,就听说过宫中的医女是有特殊服务的。打听到这里的医女都是出自宫中,相貌也算不错,就管不住自己那颗淫乱的心了。一次醉酒后,就把爽姑娘给睡了。
爽姑娘当时还是反抗了的,但卢老爷还是稀罕她的相貌和身子,第二天就送了好几样珠宝首饰、衣服绸缎来,这让一直在宫中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爽姑娘心动了。卢老爷还承诺了这城解封了,就会托人去宫里打点,让她尽早离宫,然后娶她做姨娘。
这样下来,爽姑娘彻底被卢老爷征服了,不仅每次伺候的他舒舒服服的,还发展了两个姐妹,陈姑娘和许姑娘。而爽姑娘她们再是胆大,也不敢私自离开医馆,于是就撒娇求卢老爷。卢老爷直接就是金钱开道,找上了章西。章西自然是乐于接手,通过章来直接把爽姑娘提为了医馆里医女的管事。
这样一来,医馆更加的混乱了。大夫们虽然没有被管束,但病人被限制了,章西知道章来是个不管事的主,就把吴勇给提了起来,让他守在门口,美其名曰登记,实际便是把穷人撵走,只让有钱人进去。这几个月下来,大夫们已经很疲累的,虽然奇怪为何都是有钱人在看病,但也没有多问,人少他们还能多休息点时间。
而爽姑娘她们则是更加变本加厉了。自打卢老爷用钱把章西打通之后,这南城就成了他自由出入的地方,自家夫人还不敢追来,不仅卢老爷喜欢来,他相熟的几个“妻管严”的生意伙伴也跟着来了。
爽姑娘自认为自己将来是卢老爷的姨娘,自然是不肯接待其他人的,陈、许两人干了几次后,也觉得自己承受不住那么多人,她们就将眼光放到了同行的医女身上。之前碍于颜面不敢勉强她们,后来卢老爷说,只要有了第一次,后面就简单多了,于是她们或是灌醉、或是下药、或是强迫,把整个医馆的医女都给祸害了,一个医馆硬是被她们搞得像妓院一般。
到了后来,这些老爷们已经不满足医女们了,爽姑娘等人就制定了一条规矩。医馆可以给平民百姓看病,但需要家中的女眷做点贡献。于是便有了小环姐妹的事情,不过这一次不是自愿,而是卢老爷刚得了枚金刚丸,听说有新鲜的女孩来求医,便出现了玉莞她们后来看到的情形。
“医者仁心,在你们眼里,命必须要用钱买吗?还有,同为女子,你都心疼自己的声誉,为何要祸害她们?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玉莞听完整个审理过程,内心太不舒服了,指着爽姑娘就是一顿责问。
她曾经见过玻璃岛地下那些女子的惨状,但她们都是被强迫的,被卖了去的。而这里的,却打着自愿的旗号,实则强迫她们。
敢问有谁家女儿能够看着父母病痛难忍?
有谁家妻子能看着丈夫、子女危在旦夕?
生命在他们眼里如此卑微吗?而一个女子的名誉、身体在他们的眼中是一样用来交换的商品吗?
玉莞看着爽姑娘,心中感到深深的不适,这要怎么样扭曲的心理才能心安理得的做下去。
“把章西、章来、爽姑娘、陈姑娘、许姑娘,还有那个卢老爷,都给我关进这边的大牢,等查清罪证后一并发落。另外,这些人也给我好好查查,若是同伙一并处理,若情节较轻,让他们继续在这工作用来还账。”
仲礼看着玉莞恰白的脸,想着她是不是生病了,利落的给了结论,便带着一行人回到了丹桂郡城中。
“我没事,只是觉得恶心,人心为何会变得如此黑暗。”玉莞见着仲礼带她回来就要奔到药房去,忙阻止了他说道。
“生命都无法保证了,何谈人心啊。”仲礼叹道。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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