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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飞和苏洵立在原地,苦恼不已。
白水仙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是告诉白溏还是不告诉白溏呢?
“鸣飞哥,我觉得咱们进了套了。”苏洵拽着陆鸣飞的袖子摇晃,除了骑虎难下的感觉外,竟连面对苏圣朗和陆征程的紧张感都慢慢消散了。
“唉”陆鸣飞长长叹气一口,拍了拍苏洵的手,沉重点头,问苏洵,“小洵,你觉得黑绍能跟白姐合作搭救你我,黑绍是什么?”
苏洵脑袋“嗡”一下。
“鸣,鸣飞哥,你是说···。”苏洵不出声,从嘴型看却是“妖”字。
“八九不离十吧。”陆鸣飞道,更加苦恼,“小洵,等会儿咱们进去之后什么都别管,只顾着跟咱们的爹赔罪,至于白溏,我相信他会先避开,咱们能躲到什么时候就躲到什么时候吧,白溏要是问,咱们就将白姐的事情如实相告,关于黑绍的···,让他自己体会吧,白溏脑子好使,猜出什么不算难事。”
猜测不难,难的是后头啊,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的爱人不是人之后能冷静接受的。
“好吧,鸣飞哥,我听你的。”苏洵点头同意,抱着陆鸣飞的胳膊与他一起进到屋子里。
白溏果然如陆鸣飞说的,不打扰他们父子几个,叮嘱了几句之后就出门去了,其他的并未过问。
第二天,陆征程挂着解不开的愁容与同样表情的苏圣朗从白家出来,走在街上给众人看了分明,一个回家关店闭户,另一个硬撑着处理公务,不过辞官的折子也已经写好,送出。
陆鸣飞和苏洵正式在白家住下,躲藏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心情却是不差的,能光明正大腻在一起了。
两天后,水仙阁重新开张,白溏和白水仙姐弟两个共同坐镇,值得一提的是,白水仙将自己从百花楼赎了出来,不再是风尘中人了。
“姐姐,家里前后门都锁了吧。”白溏问。
“放心吧,没人会发现他们的,安心吧。”白水仙安慰弟弟,“白溏,你也别担心,苏洵和陆鸣飞是被小人陷害才招此横祸,你与黑绍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再者说,黑绍还有他一帮兄弟姐妹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算你们的事情被捅了出来,也不会落到这个结果,大不了你二人远走他方,寻个世外桃源,安安稳稳一生也是挺好的。”
“姐,我知道。”白溏道,他并未担心自己的问题,而是在想如何对付那个对陆鸣飞和苏洵下手的人。
“这还不简单,将周紫芝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白水仙道,提到周紫芝的时候还是有些别扭。
“还用咱们去叫。”白溏指了指楼下,“姐,看你的了。”,蹬蹬蹬跑到楼下迎接,简单客套之后跑进厨房,将周紫芝留给姐姐解决,旁边跟着的那位,咱们视而不见好了。
真烦人,怎么哪都有他。
然而,有些人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
白溏到了厨房,才挽起了袖子,陈志明就找了来。
“陈公子,厨房脏乱,咱们外头去说吧。”白溏道。
陈志明这小子不安好心,怕他乱说话,还是得尽量找人少的地方。
白溏十分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当厨子,应该当剑客,只是后悔已晚啊。
“陈公子,喝茶。”白溏道,与陈志明面对而坐。
陈志明也不着急,慢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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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品过茶水,赞了几声好,东拉西扯了一些周紫芝对白水仙的爱慕后才进入正题。
“法空大师要来这儿?”白溏问,脑中的弦已经绷直。
“恩。”陈志明点头,“我师傅听闻白施主乃是个仁义之人,建造善堂,资助百姓,功德无量,所以想与您结个善缘。”
“善堂并非我一人所为,这份功德本不独属于我,再者,我开善堂虽然是做了好事,但也算是为自己筹谋,白溏心知自己不过是个争名逐利的商人,称不得仁义之辈。”白溏道,“所以大师美意,白溏心领,善缘却是不必了,白溏信神信鬼,信妖,信魔唯独不信佛,无须多此一举。”
“白老板何必如此固执。”陈志明脸色变得难看。
什么叫‘唯独不信佛’
陈志明自幼受佛法熏陶,受法师教导,对佛道有着浓厚的感情,听不得,看不得有人对佛家不敬。
白溏的这番言语乃是碰了他的底线。
“陈公子,你又何必如此固执?”白溏道,“信仰自由,我信我的,你信你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随缘,随缘,就是求个顺心随意,顺其自然,强求就是贪,佛家戒贪嗔痴,你如此强求,岂不是犯戒。”
“白老板巧言善变,我自愧不如。”陈志明羞恼,面露微红,有些气血上头了。
白溏竟然用佛家之事攻讦他!
“并非巧言,亦非善辩,我说的是道理。”白溏微微一笑,端茶轻饮。
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还不赶紧滚。
“白老板,人这一生难能顺风顺水,更难免误入歧途,落入罪孽罗网,我佛慈悲,渡化众人,给予救赎之机,以换转世顺遂,佛者仁义,宁可‘割肉喂鹰’‘以身饲虎’更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勇气和牺牲,难道这些你都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将佛家,佛道看做虚无一片吗?”陈志明道,列举佛家仁义,劝说白溏信服。
“陈公子,你说这么多有何用?白溏心中无佛,即使你说了佛家多少好处,不信就是不信。”白溏道,微微一叹,“我不信佛,如何容纳你的佛,就让你的佛是你的佛吧。”
“白老板。”陈志明仍不放弃,“你看世人,访天尊,求心路,拜观音,问佛祖······,哪一个不是能心怀宽广,将佛家,道家并入心中,你就不可以这样吗?哪怕只给我佛在心中留个位置,我相信,历久弥坚,你自会体味佛道之奥妙,为我佛折服。”
“陈公子,既求仙道,又求佛爷,更有甚者同时还求拜精怪,这样朝三暮四,两面三刀,三心二意的人,有什么可效仿的,白溏愚昧,此生若追求一道,便只在这一道钻研,勿论信仰为何,信了,便是从一而终,绝不中途反水,做那势利小人,只知道哪有好处便奔向哪,白溏不才,明知人生之苦,不过我愿苦中作乐,白溏更不敢保证活这一世能不犯过错,罪孽,然而白溏自问,敢作敢当,有罪当罚,今生的事情今生解决干净就是了,来世白溏已不再是白溏,何必今生换来世,一碗孟婆汤,前尘皆忘,这轮回来世于我又有什么意思?”白溏道。
今生换来世,这样的虚妄之语竟有人相信,不知是他自己愚昧还是世人痴傻。
人活当下,一世精彩,若是活了半辈子,突然醒悟自己半生蹉跎,后半辈子为了来世重生辛苦,岂不是累上加累,苦上添苦?
换个方向想想,只求今生,只看明朝,为了明日追逐,奋斗,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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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岂不是更加有活头,有奔头?
所以说,佛家来世之说不过是迷惑人心,招引信徒的空口白话而已。
出家便能割断前尘俗世更是信口雌黄,至极的歪理。
犯了过错,进了佛寺便能逃脱罪责,念几句佛号便能赎罪?不过脱罪而已。
佛的慈悲只在信徒,他人是不在其内的。
来世···,呵呵。
出家···,呵呵。
赎罪···,呵呵。
慈悲···,呵呵。
佛 ···,呵呵。
“白老板就这么无法容纳我佛?”陈志明执拗。
白溏微微叹气,道,“陈公子,还是那句话,我不信佛,如何容纳你佛。”
“此生不信?”陈志明又问道。
“此生不信。”白溏斩钉截铁。
“没有转圜?”陈志明再问。
“绝无转圜。”白溏坚定不移。
“既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白老板,咱们就此别过。”陈志明道,愤而离去。
白溏看向摇晃的门扉,心中有所思量。
“今日的茶,有些烫人了。”
陈志明离开的动静不小,隔壁的白水仙和周紫芝闻声赶来。
“白老板,我师兄呢?他怎么了?”周紫芝问。
“王爷,陈公子方才劝我信仰佛道,被我拒绝,气恼离去。”白溏道。
痴障的疯子一个。
不过,疯子才是最麻烦的。
今日他激怒了陈志明,恐怕日后难以周全了。
周紫芝闻言,嘴角一抽,深感抱歉,“白老板,给你添麻烦了。”
陈志明啊,佛爷给你吃,给你穿了,怎么····唉,说什么好呢。
“王爷不去看看陈公子吗?”白溏道。
周紫芝摇摇头,“我师兄笃信佛法,跟个上瘾的人没区别,谁都劝不了的,不用管,他自己多念念佛经,自然就好了。”
“如此,还真是让人省心。”白溏道。
就是个信佛的二傻子。
“王爷,您也是佛门弟子,怎么听你的意思,对佛道不是很热衷啊。”白水仙插话道,暗中提示白溏,话已经套完了,赶紧想法子将周紫芝赶走。
白溏笑而不语,假装没看见。
周紫芝听白水仙同他说了这么长一句话,十分开心,转身先关了门,才道,“实不相瞒,我当初当佛门俗家弟子是我爹为了远离朝堂纷争,故意将我们一家往外撇,试想,一个专研佛法的子孙后代,在仕途上能有多大追求?所以啊,我才能这么多年安然无恙,自由自在当我的闲散王爷。不过,我一顿饭少了肉都坚持不住,让我敬佛可以,让我侍奉佛爷就不行了,我六根不净啊。”
他说罢,看向了白水仙,眼下正是“犯色戒”中啊。
“王爷性情中人,白溏佩服。”白溏道,“这样吧,我去厨房寻几个肉菜,给您好好解一解口腹之欲。”
就这么走了。
王爷这么好的姐夫,如果能得到的话,还是要给些机会的。
白水仙和周紫芝静立,良久不语,一个堵心,一个痴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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