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垒头村爆发了一场瘟疫,导致大量家禽死亡,但凡接触过家禽的人都受到了感染,出现发烧咳嗽症状,严重的还出现胸闷、咳血、呼吸困难等症状。紫>
政府派了医学专家来村里调查,结果发现所谓的瘟疫是一种新型的禽流感病毒,甚至能在人与人之间传染,由于还没有针对这种禽流感的疫苗。政府部门不得已做出隔离全村的措施,在村子四周设下关卡,一个人也不许出入村子以免传染扩大。
虽然政府部门留下了医护人员照看村民,但受感染的村民太多,疫苗又迟迟没有研发,最后造成了大面积的死亡,在这种天灾面前人是脆弱的,政府部门也无能为力只能以大局为重。
村民感到被抛弃,忍受不了隔离生活都快暴动了,这时候一个自称是赤脚医生的男人出现了,也就是我的父亲。
母亲说父亲看着很普通,只背了一个药箱,就跟个江湖郎中似的,他有一身傲骨和绝对自信,他声称能把全村人的病都给治好了,还不收一分钱。这种气质让他全身会放光似的,母亲就是被他的这种气质吸引的。
政府部门当然不相信一个赤脚医生能把新型禽流感病毒给治了,这不是打那些医学专家的脸吗?所以根本不放父亲进村。
但是父亲没有放弃,他做了一个令医学专家吃惊的决定,不带任何防护措施进村,如果不把村民治好他就不出村,直到政府确定瘟疫消失解除隔离他才出来,生死与人无怨。
政府部门的人经过商讨最终放父亲进村了,就这样父亲在村里做了一系列的事情,在村里到处洒药粉,连井水里也洒了,还亲自去人迹罕至的山里采草药,每天煎药分发给村民,三五天下来村民们的症状有了好转。
当时父亲就住在外公家里,母亲近水楼台得到了父亲的悉心照料很快便痊愈了,母亲把父亲当成了恩人,在她眼中父亲身上的光芒就更亮了,她提出帮父亲打下手,父亲也没拒绝,就带着母亲一起为村民奔走治病。在此期间母亲对父亲有了感情,爱情在两人之间萌芽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传染终于控制住了,村民们全都恢复了,但政府部门不放心还在继续隔离。说还要进行观察,并且提取了村民的血液样本化验,于是又隔离了几个月。
在这几个月里父母朝夕相对,母亲对父亲更加的依赖了,甚至不希望解除隔离,父亲当然知道母亲想把他留在村里,但他说自己只不过是个云游的赤脚医生,居无定所,不习惯家庭生活,始终对母亲若即若离。
外公是垒头村村长,他看出父母有了感情,知道父亲是个好男人,同时他也看出父亲是个不羁浪子,不愿被家庭束缚,为了帮女儿拴住父亲,在我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外公发动全村人为两人准备婚事。
父亲被弄的骑虎难下。总不能让母亲当着全村人难堪,只好成亲了。
婚后不久村里的隔离解除了,母亲担心父亲离开她总是形影不离的,但要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母亲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在一个秋夜,父亲趁母亲熟睡之际留下了一块玉石在桌上,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母亲的生活里。
母亲对父亲不辞而别很难过,父亲走后不久母亲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来她不想要我但舍不得,我就这么在母亲要和不要的念头之间大了起来。最后想打都打不掉了,于是我就出生了。
当年父母亲甚至连一张合照都没有,母亲对父亲因爱生恨,还让村民谁也不许提我父亲当年在村里的事,就说他死了,不想我跟父亲扯上什么关系。
母亲说完后就泣不成声了,我恨的牙痒痒捶着桌子道:“太不负责任了!”
“虽然我很恨他,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逐渐释怀了,或许他当初有苦衷也不一定。”母亲抹着泪说。
“他这么对你你还帮他说话?”我不快道。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你不要恨他,要怪就怪我吧,要不是我当初缠着他把他留下,也许我就不会有今天守活寡的自作自受了,你也不会从小没有父亲的疼爱了。”母亲难过道。
“妈,这怎么能怪你。”我想了想问:“你对他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你父亲叫宋墨,北方人,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我真后悔没多问他一些,现在想找都没处找去,当时我也是鬼迷心窍了,只觉得他人品好能跟我在一起就够了。”母亲抹泪道。
我也是醉了,老娘竟然连父亲具体是哪人都不知道就跟了他,爱情这东西有毒啊。
“你要不要改姓宋?”母亲小声问。
“改个屁,我就跟你姓罗得了,谁知道他是不是骗你,我估计这名字都是假的。”我气呼呼道。
“小辉你别生气了,我就知道你知道后有这反应,所以一直不愿跟你说他的事。”母亲伤感道。
为了照顾母亲的情绪我只好平静了下来,安慰了母亲几句。
“这东西你带上吧,这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或许有朝一日你能碰到他也不一定,这东西就是信物。”母亲把玉石推到了我面前。
我只好把这东西挂在了脖子上,不过在这玉石接触到我身体的时候,那种感觉又袭来了,寒气从胸膛渗进体内,搞的我身体都快冻僵了。我赶紧摘下玉石扔在了桌上。
母亲诧异道:“怎么了?”
“这东西冰凉透心,就跟冰箱里刚拿出来似的。”我盯着玉石皱眉道。
母亲拿起玉石看了看,她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说:“哪有你说的冰凉啊。你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吃饭,我没胃口出去走走。”
母亲说完就出去了,看着母亲的背影我叹了口气,现在我总算理解小时候老是看到她站在村口了,原来她是在盼着父亲回来。
胸口仍有冰凉感觉,我下意识伸手去摸,猛的发现一个古怪现象,伤口竟然不疼了。我掀起纱布看了看,靠,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
我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那块玉石上了,只能是它干得了,没想到玉石还有这样的神奇功效。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我故意划破手指,然后用玉石在伤口处试了试,神奇的一幕又发生了,玉石再次冒出寒气,手指上的伤口在肉眼看得到的情况下愈合了,只留下划伤的痕迹!
等伤口一愈合寒气一下就消失不见了。玉石又变成了普通的石头。
我也没心思吃饭了,跑回房间躺在床上拿着玉石研究,只是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我忽然想起了母亲的话,她说父亲是个赤脚医生,这玉石又有愈合伤口的治疗功效,这说明父亲的身份不假,确实有医术。
这块玉石显然不是普通之物,间接说明父亲不是普通赤脚医生,我听吴浩曾跟我介绍过,术士大概分为五类,山、医、相、命、卜,这医也是术士的一类,难道父亲是医门的术士?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第二天我醒来后发现自己神清气爽,枕边的玉石都结了一层霜,我一摸身体冰凉的就跟没知觉了似的,昨晚这玉石又对我冒寒气了,这怎么回事?
此时吴浩给我打来了电话,催促我去机场,我只好暂时放下了玉石的事,跟母亲告别依依不舍告别后就匆匆赶往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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