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张珪!”
被那热血还有硝烟一刺‘激’,众人脑中也‘混’‘混’沌沌,纷纷高声喝道。。
段陵见到这一幕,也是自鸣得意,以为经过这一战之后,他便能够掌握整个军队:“很好。那尔等且随我一起进攻,务必将那张珪给抓住!”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响起阵阵炮声,一枚枚炮弹在自苍穹之上划过,全数落入了人群之中,伴随着“轰隆”巨响,一个个残破的身躯全都被炸飞开来,四散的鲜血化为名为死亡的‘花’瓣。
受到这莫名攻击,所有的士兵皆是莫名惊愕,先前的士气不复存在,如今时候只剩下对死亡的战栗。
“这是怎么回事?”
段陵一时心惊,只感到无比错愕。
这里可是粮仓,难道他们就不怕粮食也被烧了吗?
心中苦思,段陵凝目一看,却见远处一道炮弹,直接砸入那坚硬的粮仓之中,“轰隆”一声粮仓整个爆裂开来,除却了飞溅的碎石之外,哪里还有半点粮食?
“原来是陷阱?我竟然中计了?”
段陵为之镇静,要知道他拟定这个计划的时候,可不曾告诉别人。
难不成,有人将计划传递给‘蒙’古了吗?
心知此刻并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段陵立刻对着众人喝道:“快走,莫要继续留在这里。”
依循着脑中记忆,他立刻就领着众人,朝着之前的路途奔去。
眼下时候,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等着被对方给剿灭。
天空中,炮声也渐渐的变得稀疏了,毕竟火器有限,这个时代也没有铁路、飞机什么的,补给向来都有限,所以只是一轮炮火进行覆盖‘性’‘射’击,便是足以称得上是奢侈了。
借着这个时候,剩余的士兵也聚集起来,准备从这里逃走。
只是他们经过之前这一战,却是垂头丧气、一脸颓废的样子,哪里有之前时候的势在必得?
段陵感受到众人心中悲切,也明白之所以造成眼下情况,全都是自己过错,心中更是恼恨:“若非那间谍,如何会出现这种事情?”眼见远处缺口在即,他稍微有些安心:“等我回去之后,定然要找出此人,否则如何能解我心中之忧?”
一步踏出缺口,段陵心中欣喜。
却在这时,远处忽来一道锐利剑芒。
“是谁?”
长刀在手,段陵旋空一挥,宏大刀气轰然而出,立刻卸掉锐利剑芒,随后就见远处正有一人率领数百刀斧手,正好挡在他面前。
“我?乃取你‘性’命之人!”
冷笑一声,孔浈朗声喝道,手中长剑一振,万千法文尽数浮现,旋即纳入长剑之内。
金光璀璨、圣气自生,当真是庄严神圣、不可冒犯。
见到这剑招,段陵一声轻笑,却道:“原来是圣心正法经之内的名招——天罡圣剑,这般说来,你应该就是孔府传人孔浈吗?”
既然有至于天下,赤凤军虽然不能说是搜罗天下武学,但对于江湖之上有数的势力都有调查,而这山东孔府自然也就是其中一个势力。
“既然知晓此招,那你也不是泛泛之辈。若是如此,为何还不投降?若是如此,我怜悯你的才智,倒也可以为你在可汗之前劝说一下,免去你的死罪!”孔浈眉头一皱,心中已知对方修为决不再自己之下,故此便打算以言辞说动对方。
“哈!”
段陵却是狂笑一声,喝道:“素问孔府之辈惯常以搬‘弄’口舌为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我倒想知道,你的实力能够说服我吗?”
不屑理会,段陵一扬手中长刀,周遭尘沙纷纷扬起,自有点滴银芒纳入长刀之内,令其刀锋越加锐利。
“狂刀——一问天下!”
刀锋内敛、朴实无华,更无半点锋芒,但其中自然蕴含无上威能。
孔浈眉目一敛,张口喝道:“既然你自寻死路,那我就送一程!”手中利剑递出,铿锵一声便将那长刀挡住。
刀剑‘交’错、互不相让,两人一时间,竟然形成胶着之势。
“你的实力,就这种程度吗?”
段陵心知自己经过之前鏖战,体内真元消耗大半,自然不愿意继续纠缠,眼见一时间无法取胜,身形一撤却是借着对方之力,只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便从另外一个方向砍来。
然而,孔浈也非相与之辈,自然横剑挡住。
一招未曾取胜,段陵有些心急,足下蓦地加快速度,竟然化出三道幻影,各自从各个地方一起朝着孔浈砍来。
“幻影?只是你觉得,就凭这幻影,如何能够奈何得了我?”
孔浈一脸轻蔑,手中一柄长剑貌似纤薄、脆弱,但在他一身真元灌注之下,却似那泰山一样,无论面对如何狂暴的攻击,也始终维持不倒。
“更何况就凭你现在的体力,又能够支撑多长时间?”
双眉收敛,孔浈却是若有所思看了看远处战场,要知道他此番前来可并非单独一人,随身携带的那些家丁不能说是训练有素,但也是经过多年战火洗礼,对方如今的义军,自然是轻松无比。
只不过是一会儿,段陵带来的士兵便折损了三分之一。
见到这一幕,段陵身子为之一顿,见到这个机会,那孔浈利剑递出,顿时在段陵‘胸’前留下一道伤痕。
伤痕火烧火燎,让人难以忍受。
受到这一击,段陵顿时感觉体内真元一‘乱’,足下不免变得紊‘乱’了起来,之前虚影也难以维持,现出了真身,而孔浈淬不及防的一剑,更是直接命中他右手腕,手中长刀难以握住,登时落在地上,而他也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哈!你这不就暴‘露’了自己了吗?”
心中一喜,孔浈自然不肯放弃这个机会,长剑直刺,打算趁着这个时候,彻底解决段陵。
正当长剑抵达段陵额头时候,却见段陵猛地抬头,左手虚握朝着远处猛地一拽,口中却道:“你以为,仅凭这种手段,就能够击败我吗?”
远处长刀似有感应,蓦地凌空一跃,竟然直接朝着孔浈背心之处砍去。
孔浈为之一震,心知自己若是在此刻击杀段陵的话,那长刀也会在这个时候自他背心穿过,可谓是两败具亡的局面。
不敢赌命,孔浈只好‘抽’剑回防,“砰”的一声将那长刀击飞。
趁着这个时候,段陵也一跃数丈之外,总算是逃出生天,勉强点住‘胸’前数点‘穴’道,止住血液流淌之后,他心中也是感到有些苦恼:“我究竟应该如何做,才能够从这里顺利逃走?”
“亏你能想出这种方式,但是这也不过是拖延你死亡的时间罢了。”孔浈想着之前一幕,感到有些愠怒。
那险些死亡的感觉,让他颇为不满,只想要报复眼前之人。
“哈哈哈……”段陵见到对方脸庞扭曲,自然是开怀大笑:“那你呢?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蹬鹰。若是临死前,将你也一起拖下马,那也是一场幸事!”双目一凛,虽是身负重伤,但体内战意却是勃勃而生,又是喝道:“而且你我的死斗,还未结束呢。”
远处长刀应声入手,段陵不曾保留,蓦地长声一啸:“狂刀——八方狼烟!”
似是悲愤、似是狂啸,万千尘沙尽数掀起,眼前之景为之一暗,纵然有天眼视物,却也难以窥伺远处场景。
孔浈眼见尘沙掀起,立时闭上双目,开始仔细感应起来。
眼前这场景实在难以见到对方身形,唯有开启神念,以神念感应之法,才能够探知到对方的所在之地。
“在这里吗?”
一道锐利刀锋‘逼’目而来,孔浈手中长剑当即抵住。
刀剑‘交’错的瞬间,尘沙为之一散,让他短暂的看清楚对方脸庞,嘴角含血、衣襟染红,虽是重创之身,但难以遮掩那一身骁狂之态。
“这家伙,难道疯了吗?”
孔浈心中暗暗惊讶,却是受此感到棘手。
往常时候,他借着家族名头,对手未曾对阵,便已经怯弱三分,又如何能够和他对阵?
但今日这段陵却绝不相同,虽是居于劣势,却是靠着一股昂扬斗志,硬生生的压了他一头。
“怎么了?你的实力,应该不止如此吧!”
蓦地一声怒吼,伴随而来的,是自上而下劈下来的长刀。
孔浈虽是将其挡住,但却感到手腕难以承受,便是内脏也开始隐隐作疼,“这家伙,明明都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有这般锐气?”
论起年岁两人相仿,便是修为也在同一水平,只是因为先前时候段陵经过一番鏖战,而孔浈则是以逸待劳,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段陵就居于下风了。
熟料几轮‘交’手之后,那段陵越战越勇,而孔浈自己却开始迟疑起来了。
“这次战斗,我可是以逸待劳,没有理由会失败的。”
蓦地咬紧嘴‘唇’,孔浈难以忍受自己竟然处于这般境界,手中长剑蓦地绽放光彩,却是高声喝道:“天行正法!”
圣辉闪耀时候,万千尘沙难以抵御,尽数被彻底吹走。
远处,那段陵也难以支撑,感觉自己仿佛被火炙烤一般,无奈之下只好越到数丈之外。并且打算趁着这个时候逃走。
但孔浈却无法接受,口中又是一喝:“哪里逃?”
将身一跃,他却是紧追不舍,生怕远处的那个家伙段陵逃走。
段陵走了几步,也感到伤口破裂,体内气力越发衰弱下来,只好停下下来喘了几口气,侧目看见远处孔浈紧追不舍,不由得低声骂了一下:“这家伙,竟然紧追不舍?还有完没完了?”
眼见对方已然临身,他再度挥动长刀,这一次却不似之前那般轻松,“砰”的一声就被击退了好几丈之外,先前所受的伤势也立刻破裂,“噗嗤”一声流了不小的鲜血。
孔浈见到这一幕,顿时欢喜起来:“原来你这厮,也并非是不死之身啊。当然,今日也是你的葬生之地。”
既然对方如今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他也没兴趣继续拖延,手中长剑一挥,数十道剑芒簌然而出,尽数朝着段陵‘射’去。
段陵心中一紧,连忙挥动手中长刀。
但气力不够、‘精’神涣散,段陵纵然如何抵挡,也依旧未曾将所有剑芒挡住,包括腰腹、手腕乃至于双‘腿’,皆是被那剑芒刺中,带出许多血‘花’来。
双眼景‘色’开始涣散,段陵已然知晓自己如今所置身的场景,心中无奈:“看来今日,也只有向他们求援了。”虽是不喜,但他却不愿意就此死在这里,生命只有一条,唯有保存‘性’命,才能够图谋未来。
这一点,自入军校以来,便被众人牢牢谨记。
取出腰间烟‘花’,段陵朝空猛地一丢,那孔浈又是惊讶,手中长剑蓦地一闪,想要将这烟‘花’挡下,但无奈段陵早有准备,再度催动体内仅存不多的真元,自长刀之中‘射’出一道刀芒来,将剑芒挡下。
“砰!”
烟‘花’绽放,释放不详的红‘色’烟火。
“嗯?”
远处,王践行见到这烟火之后为之一愣,问道:“这烟火,难不成是段陵失败了吗?只是,为何会失败?”
“不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毛’仁峰看了过来。
眼下时候,他们依旧维持着之前的攻势,若是继续维持这样的进攻态势,那在晚上到来之前,应该就能够攻下汉附军前线阵地,这样的话纵然无法烧毁粮草,也能够大大的改变整个邯郸城义军的态势。
王践行也感到有些懊恼,说事实他对段陵确实反感,毕竟此人一到来,就开始仗着自己的身份,开始将整个义军的军权收拢起来,‘弄’的他原本乃是义军的领导者,如今时候却成了一个光杆司令了。
这样子,谁能忍受?
但那段陵身份特殊,更是赤凤军所派遣过来的,若是他死了,只怕也就等同于和赤凤军断了联系。
心中想到这一点,王践行咬了咬牙,喝道:“救!断然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好吧。那我即刻传达命令。向烟‘花’释放的地方展开进攻。”‘毛’仁峰也知王践行心中无奈,便张口命令道。
临阵变卦,本是军中大忌,但是现在他们也只能违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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