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躲避,电光火石间,下意识将鬼面锣横挡在胸口位置。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伴随着咣当一声响,猴子这一拳,正好轰击在鬼面锣上。
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穿透鬼面锣,我的胸口顿时为之一滞,就像挨了一记闷槌,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险些窒息。
然后我就像离线的风筝,从地上凌空飞起来,一直向后飞出去,哗啦一声撞碎了木头门窗,滚入偏殿墙角。
鲜血顺着唇角,滴滴答答落下,落在鬼面锣上,沿着铜锣上的鬼面纹路缓缓流淌。
低头一看鬼面锣,竟然坚硬无比,挨了如此重一拳,鬼面锣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依然光滑铮亮。
也幸亏鬼面锣如此坚硬,否则猴子这一拳,最次也得打断我的胸骨。
其实严格来说,猴子不是我的对手。
但是猴子是我兄弟,他只是被邪祟上身,我怎么忍心对他祭出杀招呢?
所以我非常收敛,连威力强大的符咒都没有施展出来,就是怕伤到他。
也正是因为这样束手束脚,所以我才被猴子压制着。
不等我缓过气来,只听轰的一声炸响,猴子一拳轰碎了偏殿大门,木屑纷飞中,从门外大踏步走进来,嘴里还在嚷嚷:“刺客在哪里?”
猴子扭头看见我,面上闪现出一抹森冷的杀意,一个箭步窜到我面前,伸手就来抓我。
我咬咬牙,再次用力敲打鬼面锣。
又听咣当一声脆响,这一次,一张泛着血色光芒的鬼脸,竟然从鬼面锣里飞旋而出,瞬间没入猴子身体。
“啊——”
猴子惨叫一声,向后腾空飞了起来。
我心中一怔,随即一喜,原来鬼面锣被鲜血浸染之后,竟然能够发挥出更大威力。
在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以后,我把嘴里的鲜血,全都喷在鬼面锣上面,鲜血染红铜锣上的鬼脸,我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鬼面锣里散发出来。
我又看了看手里的驱鬼杖,突然灵机一动,又将鲜血喷在驱鬼杖上面。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血珠子全都被驱鬼杖吸入进去,然后驱鬼杖表面刻着的符文,相继泛起光亮。
符文是蝌蚪形状的,当符文亮起以后,仿佛有一群蝌蚪在绕着驱鬼杖游动。
猴子捂着胸口,甩了甩昏胀的脑袋,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来。
此时此刻,我精神大振,左手高举鬼面锣,右手挥舞驱鬼杖,大喊道:“皇城打更人在此,妖魔鬼怪还不快滚!”
咣当!
驱鬼杖重重击打在鬼面锣上,一张血红色鬼脸再次飞旋而出,这一次,鬼脸的四周,还有一圈蝌蚪状的符文环绕,威力比刚才更甚。
砰!
不等猴子反应过来,血色鬼脸直接拍在他的胸口上。
血色鬼脸瞬间爆炸,猴子惨叫声比刚才高了八度,削瘦的身体几乎是贴地向后滑移,飞出了偏殿。
与此同时,猴子身上穿着的侍卫服也被炸裂成碎片。
猴子倒在荒草丛中,没有了声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而那件侍卫服,变成很多碎片,如同蝴蝶般在空中翩跹起舞,然后纷纷扬扬落下来。
在侍卫服碎裂的同时,一团黑影从侍卫服里面窜出来。
我眼疾手快,大喊一声“哪里跑!”,在第一时间敲响了鬼面锣。
血色鬼脸带着符文飞出去,如同一张网,一下子将那团黑影笼罩在其中。
黑影拖着“网”,向前窜了好几步,终于还是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没能爬起来。
我赶紧跑过去,抬脚踩住那团黑影,定睛一看,不由得暗吃一惊,这团黑影竟然是刚才那只大黑猫。
黑猫痛苦的嚎叫着,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这只黑猫还真是个邪祟东西,我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藏入侍卫服里面的。
我啐了口痰,拔出修罗剑,想要结果了黑猫性命。
但这个时候,黑猫的眼角却流下两行血泪,露出一副极其哀伤的表情,修罗剑悬在半空,半晌都没有刺下去。
我想了想,黑猫是这里的野猫头子,万一杀了黑猫,惹恼了那一大群野猫,可能会后患无穷。
我将修罗剑,一下子钉在黑猫的脑袋旁边,把黑猫吓得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我指着黑猫,用威胁的口吻对它说:“念你修行不易,今日暂且放你一条生路,识趣的就不要再来招惹我,如果让我再见到你,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滚吧!”
我收起修罗剑,踹了黑猫一脚,黑猫翻身而起,几个急纵,朝着宫墙飞扑过去,化作一团黑影,消失在了宫墙上。
我吁了口气,转身去找猴子。
猴子面朝下趴在草丛里,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死了。
我紧绷着心弦,蹲下来,拍了拍猴子的后背,叫喊他的名字:“猴子!醒醒!醒醒!喂!猴子——”
“谁?谁在叫我?”猴子一下子翻身坐起,反倒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打量着猴子,发现他脸上的黑毛已经不见了,眼睛也恢复了正常的色彩,只是眼神还有些迷惘,可能脑子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猴子摸了摸脑袋,怔怔地望着我:“杨程,咱们……咱们这是在哪呀?”
我指了指旁边的偏殿和宫墙,说:“在紫禁城呢,这里是阴阳道!”
猴子哦了一声,疑问的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睡着了吗?”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顺着猴子的话说道:“是的,刚才你太累了,所以打了个盹!现在怎么样,感觉精神好些了吗?”
猴子站起来,抖抖腿儿,甩甩胳膊,对我说:“没问题,我精神好着呢!”
“走吧,我们去寻找那顶鬼轿子,失踪的米国女孩瑞丝,就在那顶鬼轿子里面!”我说。
猴子说:“鬼轿子?什么鬼轿子?”
鬼轿子经过偏殿的时候,猴子正好被侍卫服缠住了,所以他并没有看见那顶鬼轿子。
“反正就是一顶……”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浓雾里面,幽幽飘出两盏纸糊的白灯笼,灯笼上面的“奠”字非常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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