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老皮在一帮保镖的拥簇下,跟随着理查德走出了肯尼迪机场,
豪华的凯迪拉克轿车,设备先进讲究,座位宽大舒适。一个保镖驾驶着汽车。汽车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老皮望着窗外的一切,感到新鲜无比,十分兴奋。一会儿,汽车钻进了海底隧道,掠过车窗的是明晃晃的路灯。当汽车从海底遂道爬上来时,老皮“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纽约,象一座海市蜃楼,灯光闪烁,通体秀明般地展现在他眼前。
“欢迎来纽约!我亲爱的老板!!干杯!!我说迈克,你能不能关掉那该死的音乐!”理查德端起一杯酒,冲着老皮大声说。
老皮望着这美景,瞠目结舌,中国的发展速度很快,好像美国也并不慢,虽然和十年前一样,纽约依旧是金碧辉煌,可911之后的纽约能够如此迅速的振作,的确叫老皮有些吃惊纽约速度了。
付了过桥费,汽车驶进了纽约的繁华区——曼哈顿。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世界第一大都会,令初来乍到的异国人感到无比的新奇。车速减慢了。所有的汽车在这里都变成了蜗牛,慢慢的一点点地向前爬。黄色的出租汽车占了大半条街道。它们见缝就插,有空就站,互不相让,在车河中游刃有余。一座又一座摩天大楼,象一个又一个庞然怪物,低头腐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与车队,好象汽车在它们的脚趾缝间钻来钻去,这庞然大物并不动声色。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千姿百态,争妍斗艳,映亮了夜空。
天蓝色的警车,在拥挤的已经凝固的车河中左拐右弯,扯着嗓子尖声叫着。
“别担心我善良的老板,”理查德喝了一口酒,微微一笑,见怪不怪的样子,“这些该死的警车是纽约的一大特色,24小时从来也不闲着。佐治亚的杜松子酒真不错。”
老皮眯着眼睛,繁华背后,纽约还是一切照旧啊。三、四辆绝色的消防车被卡在车队当中,动弹不得,凄惨地嚎叫,显得无可奈何。“刚来纽约的人,”理查德继续介绍着,“大部分都惊慌失措,哎呀,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啦,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啦,其实,上帝,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看,人们不都是在干着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吗?”
老皮装做惊讶的一看,外面的人果然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谁也不去瞥一眼街上那些喧闹的车辆。他们行色匆匆,专注地办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
汽车终于驶出了繁华热闹地段,没有多久,喧哗与热闹没有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
破旧的楼房前,一群群街头族,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弯着腰在烤火。马路边,横三竖四地躺着肮脏的流浪汉,他们在不住地往自己嘴里倒着酒精。两个身着暴露的女郎,向车里的老皮挤眼睛,挥手。老皮皱起了眉头。那儿是自己纽约的第一个家,它还在那儿。
“这是……美国?纽约?”老皮知道戏该怎么做,向理查德发问。
“对。是纽约。您看,我亲爱的老板,这些人也是我们的客户啊,哈哈哈,虽然他们都是垃圾。该死的迈克,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关掉那该死的噪音!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白种人、黑种人、黄种人、棕种人、红种人、杂种人,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各种民族,都把他们的子民派到了纽约曼哈顿这个窄长的小岛上来。生活的空间小,人的节奏快,每个人的24小时都被排得满满的。人们在这里都变成了一只又一只的工蜂,循着自己的路线,从地下走到地上,又从街道钻进大楼,凭借着高速电梯,升到云彩上方的摩天大楼的顶端。人们忙个不停,可也并不浑身忙乱。人们的轨迹颇为儿特,偶又交叉,却又互不干扰,象行星的运行,有条不紊。半年里老皮用心的观察着这座城市,体会着这座城市。也许是电影看多了,也许是纽约是因为纽约被称为世界最大的摄影棚,漫步纽约,转过街角,某部影片,某些场景中的人物、布景、故事历历在目,已溶进这城市的肌肤血脉。时代广场灯火辉煌,格林威治村绿树荫浓,哈莱姆区铺满石子的门廊和人行道,充满隐约船只和肮脏垃圾的海滨,火车站和豪华宾馆,高耸苗条的塔楼。明亮大街与神秘小巷,摩天大楼与隐秘街角,充满着鸡尾酒舞会、地铁追击、田径场群架和罗曼史。电影如同钥匙,解开这城市的秘密。
纽约的街道挤满熙熙攘攘行色匆匆的人群,出租车喇叭与警笛嘶吼此起彼伏,街头水龙飞喷中顽童嬉耍,被孩子围绕的流浪艺人沿街演奏。这城市如同爵士乐,喧嚣中带些忧伤和寂寞。理查德经常抱怨,“如果你住在纽约,就不会相信垃圾能从街上消失,或者生活健康有序。没有足够的空间走路,呼吸,甚至彼此微笑。我的上帝,墨西哥人起码会冲你微笑的,不是吗?你不想踩上街上的垃圾,或睡梦中被吵醒。你宁愿从未来过这里。”人们需要足够的智慧才能存活于这满是噪音和垃圾的城市。
老皮喜欢狗,除了农场的猎犬外,在他的别墅里,还有几只宠物狗和两只纯种的藏獒。因为老婆偶尔会从芝加哥来纽约看他,所以老皮到美国之后就吩咐助手们办妥了这件事。他兑现了来纽约前的承诺。
两只藏獒来自西藏,怎么弄来的老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藏獒是朋友,不是宠物。半年了,两只小家伙已经渐渐长大,那只浑身雪白的党项虎头雪獒,老皮叫他玉麒麟,而那只金黄色的喜玛拉雅铁包金公獒,老皮则给他起了个洋名,凯撒。相对于玉麒麟和凯撒,那几只宠物狗可就麻烦多了,老皮懒得给它们一一起名字,事实上老皮除了异常关心玉麒麟和凯撒外,宠物狗他基本是不管的,都交给他的助手们了。老皮总听到助手抱怨养宠物狗很麻烦,好奇心驱使下他决定亲自做做这个工作。
大概一周,老皮就吃不消了,他妈的这哪是养狗阿,整个是供个活祖宗。老皮不仅暗暗诅咒美国。每个礼拜,他至少要收到二十至三十封信,有生物保护协会寄来的,要求他写出每条宠物狗近况的文字报告;有宠物狗的医生来的信,通知他哪天哪天又得带它们去打防疫针了;也有的信是它们的美容师寄来的,说它们该去剪毛整容了。还有可乐可气的是狗俱乐部写来的,信上模仿出狗的口吻,请这帮该死的宠物狗们去参加舞会,还要注意:请穿晚礼服!该死的美国。老皮把任务又交给助手,安心和玉麒麟,凯撒交流感情了。
老皮站在船头,望着不远处的纽约港和自由女神像,轻松的吹着口哨,雷欧!勇猛的狮子雷欧!!是的,黑帮大哥。老皮自嘲的笑笑,国内的朋友们要是知道一定一个个都去上吊,毕竟曾经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短短的半年间成为纽约地下势力最大的社团头目,该死的,一定是玄幻小说看多了。一会儿要去参加鲍曼先生儿子的毕业典礼,西西里人向朋友表达友谊的时候通常会选择自己子女经历的某个重要时刻,理查德早已安排好了送给小鲍曼的礼物,一匹两岁的田纳西小步马,是的,正是老皮喜欢的那种马。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8s 2.331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