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教皇 第三十一章筹码

    偌大的餐厅中间，一张中国特色的圆桌和几把木制带靠背的椅子严谨的站在那儿，理查德忙着端菜，摆放餐具，迈克坐在餐厅门口摇头晃脑的听歌，老皮穿着蓝布围裙，拿着大勺站在灶具后面，头上还带个厨师帽，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老板，王医生一定要来见您，我打过电话了，理查德说您在厨房，所以，没有打搅您，直接请王医生来了。”

    老皮看了一眼陈伟，点点头，“好吧，你们先吃，我和我的老朋友好好聊聊，他在哪？书房？”

    老皮脱掉蓝布围裙，疾步走到书房门口，站住了，他其实是有些激动的，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从他得知王涛来纽约，他就很想见见王涛，可他知道自己当时的处境，甚至现在都不敢说绝对安全，他实在不想自己的兄弟也卷进来。不过，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能在推托了。

    “小涛。”

    “老皮？？哈哈，我的兄弟，你他妈的在纽约混得不错啊，半年前我就来了，给你老婆发了邮件，也不见你的消息。”

    “坐，坐。怎么个意思？你跑纽约开心理诊所？这个执照说拿就拿，可以阿你，完全无视美国的法律么，才半年，就开上诊所了？”

    “我姐花钱不是？我可真想你啊，今天一个自称是fbi的家伙来看病，我都没管，马上来看你！”

    “fbi?”

    “是啊，他说是华盛顿回来休假的，天知道是不是个神经病，安德鲁上校？哈哈，我看就是一疯子。”

    “安德鲁？华盛顿？”

    “是的，怎么？你别告诉我你还认识fbi？你现在做什么生意呢？”

    “嗯，吃饭没有？我们边吃边聊？”

    ……

    “陈伟先生，王医生的诊所，给我监控起来，一旦看见那个安德鲁上校，马上报告，我想这个家伙是个有用的棋子，一个曾经的英雄，在一次行动中独自生还，一点伤都没有，华盛顿办公室给他休长假，既然他来到纽约，我们该给他表示一下地主之谊？”

    “好的，老板。”

    “老板，理查德有一个问题。”

    “嗯，陈伟，把你的茶叶分给理查德一些，他盯了很久了，上等的中国茶。听说过么？大红袍？”

    “老板，我不得不问您，关于，那个宴会的事情，我想我们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板，我的意思是，您瞧，我们还在为您担心，您看上去，是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哦！我的上帝，欧尼先生应该把特尔多巴的家人送走了，我打个电话去，我这就去，老板……”

    “该死的理查德，最近越来越罗嗦了。”陈伟嘟囔了一句，把枪收了起来。

    “老板，有一个好消息，欧尼先生和塔尔蒙特先生一起来了。”

    “塔尔蒙特？啊哈，很久没见到亲爱的塔尔蒙特了，上次他被那个俄罗斯人打伤之后，就一直在家休养，快请他们进来。”

    “我尊敬的教皇陛下，塔尔蒙特来看您，给您带来一个好消息。”塔尔蒙特有些笨拙的行了个弯腰礼。

    老皮冲欧尼点点头，“亲爱的塔尔蒙特，伤好点了么？那些野蛮的俄罗斯人，您不该和他们动拳头的。”

    “托您的福，您瞧，我现在完全好了，该死的俄罗斯人，那个伊万，我的教皇陛下，我不知道您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哦，那个伊万给我送来了一大堆礼物，还有一只手指，我的上帝，就是抓伤我脸的那个指头，他亲自来道歉，并要求见您一面，我介绍了他的道歉，但我想，教皇陛下不是谁都能见的，我就自己来了……”

    “别去管那个什么伊万，塔尔蒙特，带上你的人，西雅图是你的了，好好在那儿发展，伊万和他的歌萨斯骑兵们都将是你的伙计，我以狮王雷欧的名义起誓，西雅图归您了。是这样的么？老板？”理查德微笑着问。

    老皮点点头，闭上眼睛继续喝茶。

    “我的上帝，这是真的么？难道要把我赶出纽约？哦！不！”

    “特尔蒙特，纽约，该死的，我们老板手底下有十五个家族，您觉得您的家族有多少油水可以捞？老板对您这头该死的公熊简直太好了，居然把西雅图划给了您，您想想看，伊万这些俄罗斯人的实力加上你的家族，您以后就是西雅图教父了，没有什么力量能在西雅图叫您不舒服，好好干吧，我们现在要在全美都有我们的人。”

    “理查德，我还有一个问题。”

    “老板很累了，嗯？好吧，您请说。”

    “我在想，我们的实力现在空前的大，我的上帝，我们几个老伙计在一起喝茶的时候都不禁要赞叹我们伟大的教皇陛下，我们没有敌人，我们无所畏惧，全美都在我们的控制下，可是，芝加哥呢？我们为什么不干掉那个老家伙？”

    塔尔蒙特沙哑的嗓音在老皮的书房回荡，这最后一问同样在老皮身边的人心里不停的打转，为什么不先收拾了芝加哥的老家伙，再去考虑和那帮中东人或者南美人合作？如果干掉了那个老家伙，我们会有更大的筹码，和那些恐怖分子谈判，不是么？

    屋里人的目光齐刷刷盯住闭目养神的老皮。

    “放松点，伙计们，理查德，别吝啬您的杜松子酒，叫塔尔蒙特和欧尼喝点酒，休息一会儿，马上过圣诞了，该死的万圣节我们没过，圣诞节，咱们打算怎么过？别去想芝加哥或者伊万，我的上帝，我的老朋友真有能耐，他仅仅打了一个电话，是的，理查德，你知道的，就是在那个海底宴会厅，打了一个电话，伊万就把自己的指头剁掉了，哦，还让出了西雅图的地盘。我们需要年轻人，特尔蒙特，你得把那帮俄罗斯人收拾得服服贴贴的，他们可不是你家族的人，聪明点，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西雅图我们要定了，不过，不是别人给我们的，是我们自己拿来的，明白么？吉尔先生，欧尼先生，佐治亚州的那帮小伙子们该出来活动一下了，第一站就是西雅图，从里面挑几个头脑灵活的，特尔蒙特需要年轻人，伊万也需要些陌生的面孔，好吧！？先生们，干杯，为了塔尔蒙特教父！！”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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