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罗兰的贵族,是个奇特的群体。他们有钱,又成天无所事事。于是,他们中的很多人,就发展了一些比较特别的爱好。
女人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了。他们开始在男人身上找乐子。当然,这不能说明他们就一定是那个弯弯的1号——他们只不过对同性的菊花感兴趣而已。其中乐趣,妙不可言。三山在他的《菊中秘》中已经写得很详细了。至于详细到什么地步,这里就不方便一一指出了。有人说,爆菊花比搞女人更爽。天朝某个时期流行着一句粗鄙之语,“三扁不如一圆,操屁股就是过年。”说的就是这个。
布林顿伯爵说到做到。第二天,他就派人给卡罗尔送信,声称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卡罗尔也不怕他不用心。他相信,一个合格的父亲会为挽救他的女儿做任何事情的。虽然圣罗兰的贵族是个人渣率偏高的群体,不过,老布林顿是个例外。
卡罗尔来到了那间密室。在那里,他看到了老布林顿,以及,一个女人。
“哈?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女人?”卡罗尔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夸张。
“他是个男人。”布林顿伯爵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地球上有种性别,叫人妖。从外表上看,他们和女人几乎无疑,有胸,有屁股。只有脱下他们的裤子,才能发现异常之处。很显然,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这样一个家伙。
“哎,都是苦命的人儿啊。”卡罗尔暗中感慨道。不过,现在可不是他圣母心发作的时候。
“脱下裤子。”布林顿命令道。
还是割了比较好。否则,万一硬了起来,那不就暴露了。不过,卡罗尔只是想想而已。这种不人道的行为,对“他”来说,将是终生的伤害。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割了,伤口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愈合。他等不起。
“这个人,是什么来历,可信吗?”卡罗尔问道。
“他七岁的时候,就跟在某个贵族身边做事了。我和那位阁下关系很不错。”布林顿言简意赅。
原来是被爆了十来年的菊花。十年的痛苦和屈辱,或许已经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创伤了吧。卡罗尔不是很喜欢用这种心理不正常的人。万一,他还认为自己是个男人怎么办?在那个万紫千红一片绿的地方,一旦这家伙把持不住,长枪出鞘,自己的一番心血可就白费了啊。
卡罗尔没有询问那位“阁下”的名号。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不定,就是布林顿本人呢。卡罗尔满怀恶意地揣测着。
“这个给你。喝下去。”卡罗尔随手丢过去一瓶药水。“你需要表现出足够的忠诚。”
“她”接过药水,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很好。”卡罗尔说。
“卡罗尔,他的服从性,你是不需要怀疑的。你只需要告诉他,他该做什么。”
“可是对于不了解的人,我还是不放心。”卡罗尔想。
“布林顿阁下,如果说这件事搞定之后,我要这个人,你没有意见吧。这只是一个附加条件。当然,如果这件事让他办砸了,那么,他也不用还回去了。”
布林顿犹豫了片刻。如他所说,这个人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他的一个朋友。他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把眼前这个“姑娘”借来一用的。不过,如果自己肯付出一定的代价,让那个朋友割爱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只是一个玩物而已。一个玩物,与老朋友的女儿相比,孰轻孰重,对方也是能分得清的。布林顿并不知道卡罗尔为什么要这个人。或许,这个年轻人也有些非同寻常的爱好吧。
“我答应你。”
卡罗尔一拍手。“那就算谈妥了。”一言一行之间,看不出丝毫的贵族气质,反而像个斤斤计较的唯利是图的小商贩。
“布林顿阁下,还请您回避一下,我有些话要对他交代。”
卡罗尔的举动有些失礼。毕竟,这是布林顿的主场。这就要验货了?这也太急了一些吧。布林顿有些纳闷。不过,只要能救出自己的女儿,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布林顿离开了密室,顺手带上了门。
此时,密室里只剩下两个男人。一个看起来很男人的男人,和一个看起来很像女人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卡罗尔冷冷地问道。
“玛尔斯。他们都叫我玛丽小姐。”玛尔斯毫无忌惮地盯着卡罗尔的眼睛。在他看来,贵族没一个好东西。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家伙把自己叫来,应该是想做一些人民群众都喜闻乐见的事情吧。
“玛尔斯。战神。这名字,可惜了。”卡罗尔突如其来的感叹让玛尔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在说正事之前,先扯些有的没的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先生。您想做点什么,就去做吧。”
“你不想知道我给你喝下去的是什么药剂?”
“我不需要知道。”
“哎呦呵,姑娘还挺傲娇啊。是不是你的主子就好这口啊?调教的真好。”卡罗尔故意刺激着玛尔斯的神经。“很快,我就要成为你的新主子啦。小爷我不喜欢傲娇的,太作,作了半天还是要被按倒,这种知道结局的剧本没什么意思。实话跟你说吧,小爷我更喜欢玩些重口味的花样。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烙铁如何?辣椒水如何?铁钎子如何?”
玛尔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原来的主人,虽然只把他当成一个玩具,但至少没有虐待过他。这可真是,刚出狼穴,又入虎口啊。
“嘿,哥们!”卡罗尔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把玛尔斯从噩梦般的幻想中惊醒。
“哥们。”这个称呼,玛尔斯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上一次有人喊自己“哥们”,还是自己六岁的时候吧。他们都还是一群小孩子的时候。
“我说,玛尔斯,你还当自己是男人吗?”
男人?
在别人的世界里,玛丽小姐是个女人。无论是从外表上,还是功能上,他都与一个女人无异。可是,玛尔斯自己知道,自己还是个男人。尽管过了十数年开门迎宾的日子,可骨子里,玛尔斯依然认为自己是个男人。性别男,爱好女,尽管十八岁还是个处男。当然,前面是处男。
总有些人是不会被掰弯的。
“是。”玛尔斯的声音很轻,但是卡罗尔听得很清楚。
“这下子,麻烦了啊。”卡罗尔轻声嘀咕道。玛尔斯没听清他在叨咕什么。
“我想找的是一个认为自己本该是女人的男人,可屋里这位,却是个别人把他当女人,他自己却把自己当男人的人。偏偏还有点傲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主子刻意培养的结果。这种人,只能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利了。”
卡罗尔知道对方需要什么。
“哥们,帮我办件事如何?办成之后,我想办法把你赎出来,给你安排个去处,再给你一大笔钱。以后,你就可以过上吃最肥的肉,玩最浪的鸡,日最野的狗的幸福生活了。”
卡罗尔说的很轻松。不过,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那就是,如果办砸了,我也不用赎你了。你的尸体将四分五裂,埋在城外不同的地方。
“兄弟,这买卖,你不亏啊。”卡罗尔换了个更令人感到亲近的称呼,丝毫看不出他是个高高在上的子爵。“事成之后,我请你去白鸟楼去玩。”
白鸟楼是每一个圣罗兰男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同时也是每一个结过婚的和将要结婚的圣罗兰女人深恶痛绝的地方。
卡罗尔的这句话,传达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我还拿你当男人。
“哥们,我媳妇被人坑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那个混蛋,似乎有一种邪恶的魔力,能魅惑每一个他看到的女人。为了接近他,我只能委托老哥,装女人混到他身边了。我知道,你恐怕也不喜欢被人当成女人的生活。就这一次,帮我个忙。”
卡罗尔开出的可谓是天价了。玛尔斯知道,单单是把他从主人那里要出来,恐怕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主人为了让他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可是,这些贵族,说话能当真吗?
“你怕我灭口?”卡罗尔看穿了玛尔斯的心思。“好吧,我承认,我们这些贵族,有些时候信誉确实不太好。这件事,丢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脸。作为知情人,确实有不少人想让你永远闭上嘴。不过,我不怕丢脸。斯特林家族的名声,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不是靠遮遮掩掩就能养出来的。”
“我派人送你去诺尔斯领。那是老子的地盘。我给你一千金币,再给你弄个合法的身份。没人能在老子的地盘上随随便便动手杀人,哪怕他也是个和老子一样的贵族。”
卡罗尔豪情万丈。
可事实上,他心里也是没底。要是真有谁不要脸地大开杀戒,他也挡不住。何况,还有个白银刺客在黑暗处盯着自己呢,说不定啥时候就跳出来了。
玛尔斯咬了咬嘴唇。最后微微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就算谈妥了。具体的细节,我会让我的秘书跟你说。”
这秘书,自然就是三山了。
“那瓶药剂,是丽贝卡的体面药剂。你应该听说过,是那种能让男人起不来的东西。我知道你一直想证明自己是个男人,可这一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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