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沃特·友谦的房间之内还坐着一人,他坐在钢琴旁边,纹丝不动,如果不是那清晰可感的呼吸,让人还以为这个人是一座黑色的雕塑。笔神阁 m.bishenge。com
黑色的猎鹿帽黑色的鸟嘴面具黑色的皮质风衣黑色的皮手套以及黑色皮靴,那个人一身纯黑的装束,没有让自己的一寸皮肤暴露到空气之中。
钢琴上放着一把刻着紫色纹路的魔动枪以及一把手术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人个终于是动了,他缓缓掀开了钢琴盖,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白色的钢琴键,黑与白是两个无比分明的世界,弹奏出几分华丽悠长,几分淡淡感伤的史诗曲调。
“来自阴影的大人,您好。”沃特·友谦一直等待那人将曲子弹完,才恭敬地说道。
“你都安排好了?”那人问,声音嘶哑而混沌。
“都安排好了。”沃特·友谦答复道。
那人起身恍如永夜遮蔽住了阳光,他继续说道“嗯嗯。那就好,另外,送几个活人到我的房间来。”
“遵命大人。不过想我还是想问一问,有关教团永生的事宜……”
“你投入阴影的怀抱,那么旧神便会赐你永生,不用担心,等菲尼克斯大人的布局完成,他会赐予给你想要的一切。”那个永夜一般的男人身形一阵扭曲,身体居然是膨胀的无比巨大,房间内紫芒肆意,恍若神迹。
“与神同在,与阴影共生。”沃特·友谦突然单膝跪地,单手握拳置于胸前,他虔诚地行礼如同虔诚的教徒一般。
那扭曲的紫色光影消失了,钢琴前的位置空荡荡的,钢琴上那把魔动枪被带走了,但留下了一把雪亮的手术刀。
…………
杜月明挥手向老管家告别,在这老头走后,人形态的乖离是按捺不住了,即刻是变成了猫形态跳到了杜月明的怀里。杜月明寻思着,这只肥猫已经是懒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了,路都不肯自己走。
插入钥匙,刚推开门,杜月明呆愣住了。
杜月明给人用剑指着了,那是一个东世面孔的女孩,以任何严苛的标准来审核都是一张美人脸,就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的一般,让人想到遥远东世壁画上的飞天神女。不过同那些神女相比,这个女孩的眼中多的是一股无与伦比的生气与活力。
女孩的一头黑发,不长,扎着马尾,修长的睫毛,并不施用粉黛脸上白里透红,带着一种纯粹明净的美好,她穿着一条来自东世的古香古色的碎花裙,微微浮动的裙摆晃动着碎光,只用一眼,就叫人难以忘怀。
她眉目如画,她目光如刀,她空灵纯净,她一眼万年。
女孩眉毛轻轻一挑握着剑,将剑尖在距杜月明仅有一寸的位置是稳稳停下。
杜月明也算是见过不少美女的人了,所以也还算是比较有定力,空气中飘浮的淡淡杀意让杜月明回过神来,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小子还是难改吐槽的本性。他突然想,这女孩要是娇呵一声,来者何人,那简直就完美了。
但杜月明转念一想,那样不就像极了东世唱戏的人了么?嗯,若是这样的人儿来唱戏,那戏班子台下的人,魂儿恐怕都要是被勾走了。
“你是什么人?”那个女孩用略带审问的语气问道,声音像是风铃般清脆好听。
杜月明朝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看门牌号,道“这是我家,没错啊。”
“你家?”那女孩秀眉微颦,略作思考似乎是得出了结论,收起了剑,继续道,“我明白了,你就是房东对吧。”
杜月明也立刻也是反应过来了,道“哦,原来你是租客,没想到波比这么快就把房子给租出去了。话说,他怎么没通知我?”
“嗯?那个矮人中介早上和我说的就是去找你了。”女孩道。
说波比波比到,一辆蒸汽机车是在杜月明公寓的门口稳稳停下,波比气喘吁吁的跑了下来,瞧见杜月明就说道“小少爷,我说您这一大早是跑哪儿去了,我这在法比伦学院可是一阵好找。”
杜月明心说,自己这一大早上的不是去找沃特·友谦那老家伙了么。不过此事自然也不怪波比,他这么快就将公寓租赁出去了,杜月明要谢他还来不及呢。
“抱歉,我早上有点事情是出去了。”杜月明略带歉意道。
波比自然是不会生这摇钱树的气,他笑道“没事,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也正好是把租房合同签了。”
“没问题。”身上没几个子儿的杜月明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您这边没什么意见吧,南烛小姐。”波比礼貌地询问道,看得出来他对南烛的态度十分尊敬。
能让波比如此尊敬的人,只会是一种人,那就是有钱人,而且还是大方的有钱人。杜月明立刻是做出了判断。
“没什么意见。”南烛快速回答道。居然是突然凑到了杜月明的身边。
一股淡淡的香味渗入了杜月明的鼻尖,那味道仿佛被雨淋湿过的丁香,悠远宁静,朦胧幽深。这个名为南烛的女孩似乎有些随心所欲,但又不逾矩,让人觉得既亲切又遥远。杜月明一下子就想到了《雨巷》之中的丁香姑娘。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支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静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雨巷全文)
杜月明可谓是诗兴大发,瞬间是化作了杜望舒,在脑海中立刻脑补了高中课文来帮闲贤咸凑字数,但话说这个戴望舒实际上貌似是个渣男……
“你好,我叫南烛,你叫什么?”南烛向杜月明伸手道。
杜月明握了握她的手尖很快就放下了,简单道“杜月明。”
“杜月明,有意思,其实我还有个小名,叫南风清,月明风清,你说是不是有点意思的。”南烛眨着大大的眼睛说道,不过却没有看杜月明,她的脑袋就低了下去,目光是落到了毛茸茸圆滚滚的乖离身上。
杜月明正欲接话,不过南烛已经是再度开口“嘿,煤球儿。我可以摸摸他吗?”
虽然是询问,不过这个女孩的手已经是落到了乖离的小脑袋上。
杜月明有点受惊吓,毕竟这乖离喜怒无常,若是它把这女孩的手给转移了……不过还好,对于女孩的触碰乖离并不反感,也许这只没有性别的懒猫也是个会看脸的主儿。但话说,煤球儿这称呼,还真特么的是符合乖离现在的形象。
到底是这个年纪的女孩,终究还是喜欢可爱的东西,杜月明也算是明白了这南烛过来的目的,人家显然就是对猫更有兴趣嘛。杜月明见乖离也没什么意见便也就成人之美,是将乖离主动递了过去,将其是借给了南烛。
这位来自东世的漂亮租客,在看到杜月明将“煤球儿”递过来之后,显得很是兴奋,轻轻和杜月明道了一句谢之后,抱起乖离就是一阵大力爽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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