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报国和大夫人有些诧异的看着语兰,却是有些看不明白,依着往日二夫人对西苑的态度,语兰却是不应如此从容替其辩解。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那孟拓疆却是眼中,却是再次露出欣赏的神色来,越看越是觉得这个女儿顺眼。
再过了不到半刻,终于门口再次传来了一个娇媚的声音,
“夫君!夫君你可算回来了,真叫人想的好苦哦。”
只见一个身着鲜艳衣裙的娇媚女子,从门口转入进来,看起容颜身型,却似是只有二十来岁模样,谁也不会认出她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且女儿已是锦瑟年华。
美艳女子眉目之间自带狐媚之气,却是一双杏眼光波流转,直盯着主位上的孟拓疆,步态妖娆的走上前来,也不见施礼,便径直来到孟拓疆身前,便要凑过去。
“好了,秀云,不要胡闹,先坐吧。”孟拓疆见众人在侧,二夫人竟情切露骨,眉头微微一皱,无奈说道。
“哼,人家想你嘛,谁想你这么不解风情。”二夫人见丈夫竟有意避让,竟似恼羞的一跺脚,便向着边上移去。
却一眼瞧见大夫人与三夫人各坐丈夫两侧,竟是心里不由一火,暗想,三夫人怎可占了自己的座,顿时脸色一寒,径直走到三夫人眼前道:
“起开,往后去。这里也是你配坐的地方。”
众人顿时诧异的盯着二夫人,觉得她竟是如此无礼,又将眼光看向了三夫人。
三夫人听见她如此说话,脸色红白交加,心里禁不住一阵委屈,顿时眼含热泪,向着孟拓疆看去。
“秀云!大庭广众,不得如此。”孟拓疆却是脸色一寒,冷冷说道,心中却忍不住的一阵恼火。
“夫君。”二夫人被当众喝止,顿时觉得丧了面子,却是哀怨的看向孟拓疆,妖里妖气的说道:
“你居然吼人家,人家这六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为了照顾我们的卫国,人家都长了好多皱纹,你一走就是六年,刚回来就为了一点小事吼人家,人家不想活了。呜……”说完还拿起衣袖,擦拭眼角,似乎是在哭泣一般。
孟拓疆自卫国生下不出岁,便去了冷苍山,孩子长大,却是一日都未曾管过,确是对二夫人心怀愧疚,一时间竟面露为难,无言以对。
“爹爹,二娘,适才娘亲因思念爹爹过甚,见二娘未来,便相坐身侧,以代二娘侍奉爹爹,此刻二娘已来,娘亲便是自当起身让座,只是思恋爹爹过甚,竟一时未察,还望爹得与二娘能体谅娘亲真情一番,莫要责怪。”却是语兰站起身来,向着主坐之处施礼说道。
“娘亲,切过来兰兰这里可好?”语兰又微笑着说道:“兰兰目不能视,娘亲不在身侧,行事无主,多次口出无遮,还望爹爹,大哥,还有大娘,二娘见谅。”说完再施一礼。
三夫人本是处境难堪,却被语兰轻言轻语的化解了,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却仍是起身,
向着孟拓疆施了一礼,便退到了语兰跟前,坐定下来。
孟拓疆正是恼苦莫测,却见事情竟如此轻易,便被语兰轻易化解,顿时心里一喜,却故作姿态的说道:
“兰兰说的有理,秀云你对为夫心意,所受辛苦,为夫尽是念在心里,但是你也要体谅轻鸿嘛,你们三位在为夫心中,一般重要,当情如姐妹,同气连枝,方才是好嘛。”
那秀云见丈夫竟还是一副责怪的样子,顿时脸上显的不情不愿,却是站在一旁,低头垂怜,一副委屈之极模样,当真是楚楚可怜。
大夫人一见如此,便知合该自己表态了,便接口道:
“秀云,坐下说话吧,夫君为国尽忠,一路劳顿,却连夜赶回,分明是思家心切,心中却是只有爱怜,又那舍得埋怨分毫,你只瞧见了他故作严肃的样子,却未见得适才等你时的心急模样。”
二夫人一听此话,却是顿时喜上眉梢,对着孟拓疆嗔道:“夫君果真如此想着人家。”样子千娇百媚。
孟拓疆却只好苦笑一声,也不说话。
二夫人见他默认,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连忙坐下,小鸟依人般贴在丈夫身上。
大夫人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仍是带了微笑道:“如此不是便好了么,我们姐妹,日后当同心协力,为夫君分忧。”
孟拓疆轻咳一声,便重新恢复了严肃的模样,却是对着二夫人道:“卫国呢?怎么不见过来。还有语梅,怎么都不见过来。”
“卫国年少贪睡,才醒的过来,我来之前,语梅正带他穿衣打扮呢。这部来了嘛。”二夫人话才说完,便见自门口进来一身着鹅黄衣衫的绝色女子,论其姿色,竟是分毫不输语兰,只是其眉目之间,略有一丝忧郁徘徊,正是孟府大小姐,孟语梅。而她右手里牵着的,则是那顽皮少爷孟卫国。
“语梅,卫国快来见过你们爹爹。”二夫人脸上欢喜之极的叫道。
“见过爹爹。见过大哥。”语梅施了一礼,轻轻声细语的说道,却是知书达理之极,一点不似其母的妖娆模样。
那卫国少爷却是一脸惊恐模样,竟是被这满屋甲士夺了气魄,有些胆怯的藏在语梅身后,露出半张脸来,看着主位上的孟拓疆。
“卫国,还不快见过你爹爹。”二夫人见此,却是心里一急,忙叫道。
那卫国少爷依旧躲着不出来,对母亲的话至若枉然。
“罢了罢了。”孟拓疆见此,却无奈的叹息道:“卫国七个月大,我便受皇命所托,前往阵地,一晃都是六年过去,却是从未进过为人父母的职责,卫国如此,是我之过。”
顿了片刻,孟拓疆又道:“语梅,你且带着卫国上前来,为父有话吩咐。”
语梅便带着胆怯的卫国少爷上前,站立于其母身后。
见人已到齐,却只听孟拓疆道:“今日夜归,且召集大家前来,却是有急事相讨
。关系到我孟家甚至整个丰国的生死存亡大事。”
话至此处,厅里众人已是哗然,战场归来的甲士辅参各将,略知一二,但留守于孟府校场的部将,却是分毫不知,与孟府诸位家眷一齐惊愕议论起来。
“肃静。”孟拓疆大喝一声,屋里顿时鸦雀无声,“好了,报国,你先将眼前形势说给大伙听听。”
“是。爹爹。”孟报国一声响应,却英姿飒爽的站上前来,朗声说道:
“众所周知,丰国与胡国,互相伐战由来已久。自我孟家曾祖开始,便世代守于冷苍山前线,保我丰国平安已有两百来年。于此期间,我孟家男丁凋零,尽数战死疆场,家将武士更是死伤无数,于丰国来说,可谓鞠躬尽瘁,思而后已。
胡国虽守边陲荒漠、弹丸之地,却有虎狼之心,妄图亡我丰国之心从未熄灭。自胡九王继任以来,改服换俗,又大力兴田屯粮,养精蓄锐,举贤纳士,与从前已是大不相同。武功方面也是新将名宿层出不穷,可谓兵强马壮,此次出征,众将士当是体会已深。
反观我丰国,两百年来,除却我孟家军戍卫疆土,夙兴夜寐,枕戈待旦外,国墙之内,却天下太平,人人贪图享乐,歌舞升平,逸豫不为,人才凋零难以为继,朝野上下,却尽是一派私利小人当道,当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而此次战事,依着爹爹攻战之法,乃是敌强我弱,需奉行以守代攻之策,方才坚守六年之久,敌人寸功未见,已然处于疲惫不堪之态。谁知我孟军正要建功之时,丰雍王却受朝中奸臣蛊惑,以我军避敌不战,损了国威之过,急下诏书,令我军进攻,爹爹见此,便以乱命不从,仍令全军戒守以备,而回诏雍王,晓以厉害。
谁知那些朝臣,居然竞相进言,称父亲已老,怯战不可为用,便要父亲交出军权,告老还乡,且诏书连同那新换主将罗昊,一同远赴前线,当场缴了虎符,父亲气不过,与之理论,罗昊那厮却以皇命为尊之由推脱,真是气煞人也。
之后我孟家诸将,也是被副官顶换,军中权势,却是失了大半,父亲见此知是已经无力回天,便带了我等星夜兼程赶回故土,相商良策。”
说完,孟报国却是转身想着孟拓疆施了一礼,就回转身侧站定,不在言语。
听力众人听至此处却是,却全是沉默以对。
“情况确实如同报国适才所讲,那罗昊略有所闻,乃是雍王之师,罗则成之子,饱读诗书,兵法文艺,样样不落,据传闻还写过一部《兵法剪辑》,被那些庸臣推崇备至,但却终究不曾上过战场,恐怕不久便要祸事啊。”孟拓疆确实接着说道:
“冷苍山之萧河古城,不过四五百里,一旦防线失守,便要祸及萧河。何去何从,却是眼下重中之重,大家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孟拓疆说完,却见厅里开始低声议论起来,却也不着急催促,只等众人心中稍有底气,再见分晓。
(本章完)
读之阁,读之阁精彩!
(www.玉ed玉e.com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s 2.16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