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次云隐宗少主指名道姓要老爷把你送到云隐宗给他做妾,我们还回去做什么,不如离开此地隐姓埋名,云隐宗的势力虽大,但是出了泗水郡,也没有什么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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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豪华的马车内,一名大约十四五岁的小丫鬟,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子,这名女子容貌极佳,身上带着一丝柔弱的气息,神色似乎郁郁寡欢。
“小梨,如果我走了,爹他怎么办,我赵家的生意都在此地,若是那位云隐宗少主发怒,以我赵家所请的护院,只怕没有一人会是其对手。”
女子低声道。
小梨马上道:“小姐,云隐宗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们赵家,只要他找不到小姐,谅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女子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决然之色,“此次回去,我会安排你留在家中。”
“小姐,您要是去了云隐宗,那小梨自然跟去,没有独自一人留在赵家的道理!”
小梨连忙道。
女子似乎刚准备说点什么,马车突然紧急刹车,她和丫鬟小梨哎呀一声,差点摔倒。
“老马,你怎么赶车的!要是把小姐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小梨怒气冲冲的拉开车帘,朝赶车的老马大骂道。
老马四十岁上下,看起来敦厚老实,此刻却满头冷汗,指着前方颤颤抖抖的道:“小梨姑娘,你,你,你看……”小梨微微一惊,还以为是有人劫道,最近泗水郡不太平,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天龙国两大先天高手决斗最后两败俱伤,导致那些名门正派为了这件事手忙脚乱,一时之间
许多贼匪就冒出来了,这条路上已经有好几队马车被洗劫,无一活命!
“谁敢拦……”小梨内气一提,纵身越到马车前边,刚刚准备自报家门,结果却发现前方空空如也,哪来的劫匪?只有一个衣衫褴褛之辈躺在地上,身上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不知死活
!
“老马,区区一个乞儿,你绕过他不就行了,为什么吓成这幅模样?”
小梨不满的看向老马。
老马一脸焦急,指了指天,又指了指那道身躯,最后终于憋出几个字:“天上掉下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
小梨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之色,朝老马道:“老马,我平日叫你练功你不练,现在老眼昏花了吧,天上掉下来?你以为这人是可以踏空而行的宗师啊!”
“小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车厢内传来那名女子柔弱的声音。
小梨闻言,连忙回到车厢,道:“小姐,没事,一个乞儿罢了。”言罢,她朝老马喝道:“还不快赶路!”
“是!”
老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当马车从旁边绕路而过的时候,女子突然掀开窗帘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不忍之色。
“老马,停车,看看他是死是活。”
女子低声道。
“小姐,这种乞儿我们理他作甚?若他是劫匪派来的探子,该怎么办?小梨的功夫虽然已经到达锻骨一阶,可……”
小梨连忙劝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马,去看看吧。”
女子依然坚持。
“好叻。”
老马应了一声,随后上前查看,半响,他才高声道:“小姐,人还活着。”
“把他抬上车,带回去找医师看看。”
女子吩咐道。
很快,老马就把那受伤极重之人搬上车,小梨一脸嫌弃,不允许他进入车厢,就这样躺在老马身后,马车这才继续前行。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马车终于驶入了百山城,在百山城最有名的经商大族赵家门口停了下来。
赵家门口站着几名妇人和几名老者,神色有些焦急,当他们看到马车之后,心中仿佛长长松了口气。“赵若这丫头终于回来了,前几天云隐宗少宗主派来的人还说,若是一个月之内,见不到赵若这丫头,以后赵家在百山城的生意,就会被交给黄家,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
“咦,老马身后那个人是谁?乞儿?”
几名妇人交换了一下神色,随后看向其中一名老者,那名老者恭谨的点点头,大步走到马车前面,冷冷的道:“老马,此人是谁!”
“大总管,我……”
老马一时语噎,他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谁啊,这一路上,他都在回忆这家伙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呢!
“大总管,他是个乞儿,受了重伤,小姐心肠好见他没死就顺手带回来了。”
小梨利索的跳下马车,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赵若下车,目光一扫那几个夫人和那几名老者,眼中顿时露出一丝嘲讽之色,冷声道。
眼前这几个妇人,都是赵若的姨娘,那几个老头则是她们的狗腿子,赵家的执事。
在小梨看来,这群家伙巴不得大小姐嫁到云隐宗,稳固赵家在百山城的地位,这样他们才能稳稳当当的发大财!
“小姐心肠真是好,来人,把此人带下去,找丁医师过去给他瞧一瞧。”
大总管皮笑肉不笑的道,随后几名护院走了出来,粗鲁的抓起马车上受伤极重之人,走进赵家。
“小姐,您一路上辛苦了,请吧。”
大总管这才笑眯眯的看向赵若。
那几个妇人也纷纷围了上来,对赵若嘘寒问暖,只是其中有几分真情就不得而知了。
………
“丁医师,就是此人,你看看能救就救,救不活也别浪费我们赵家的伤药,直接丢到外面喂野狗。”
赵府最偏僻的一座柴房之中,一名护院指着地上之人,朝身后一名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却显得成熟稳重的青年道。
说完,他似乎不愿在此地多呆,直接转身离去。
“这等伤势,竟然还不死?”
丁风上前查看了一番后,脸上露出一丝惊异之色,随后他取出一根银针,轻轻一插。
银针,断了。
丁风一脸惊愕,更加令他愕然的是,对方双眼已经睁开,正漠然无比的望着他,丁风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就算是面对赵府的家主赵卓,他都从未这么恐惧过。
“这里,是哪里?”宁奇淡淡的道,声音有些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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