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婧擦擦脸上水渍道:“你这混蛋,我已经很清醒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拿我开玩笑。相比之下,还是常大夫用着更称手一些。”
韩真心想,自己为了让她不误食化妖丸才出此下策的,非但得不到她的夸奖还引起误会,还让她想起來了常大夫的好,真是郁闷之极。常大夫此人阴险毒辣,单单是出主意让无辜百姓到禁湖送死这一条就该将他就地正法。
见常大夫此时该还躺在地上挣扎着,韩真忍不住过去向他训斥了起來:“就因为你这恶贼一个馊主意,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丧命鱼腹,杀你一百次都不冤。”
刘雨婧在一边向韩真斥责道:“韩真你何得何能,何时变得这般伟大,要拯救这天下苍生于水火了。如今本就是乱世,苦命的人多了,你救得过來吗。”
韩真未与她搭话,心想,自己当然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是就是因为看到老者及孙女儿媳惨死那一幕,这才下定决心要将这件事情管到底的。
刘雨婧这时精神好了很多,渐渐便站了起來,万痴大是沮丧,这便再也沒有了杀她的机会了。
刘雨婧将常大夫小心翼翼的抱回到了床榻上,向韩真道:“这个时候你轮不到教训他,有什么就冲我來吧。”
韩真只得马上将口气放软道:“雨婧姐,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慎重考虑,如果以后大批百姓都死在了这禁湖里,天下人就会视我们东鼎派为死敌的。”
刘雨婧不语,显是在暗自凝思。
常大夫竟然同意韩真的意思道:“掌门人,其实韩真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也是我开始时候考虑欠妥,这件事情想必会有另外更好的解决方法。”
韩真见常大夫竟然跟自己站到一边,想想也正常,他现在这副样子,也许万痴举手投足间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刘雨婧最终决定这件事情待过几日自己到禁湖现场亲自瞧瞧是什么情况再做决定。
韩真总算看到了希望,想着刘雨婧并非心肠歹毒之人,只要他看到那些被吃的百姓,一定会撤掉此令的。只是期盼着她能快些前去,否则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被吃掉了。
刘雨婧一下就看穿了韩真的心思,向他道:“只要你们设法将常大夫的伤给治好了,我便会前去查看禁湖那边的情况。”
韩真沒好气的瞧瞧刘雨婧,心想,这个女人真毒,也十分有这做昏君的潜质,为了常大夫这类奸贼,竟然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于不顾。马上想起了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按照剧情來分配,这刘雨婧勉强算得是周幽王,那常大夫就是褒姒了。只是这褒姒长得也太差了些。
虽然万痴极不情愿,但在韩真的催促下,他也只好又拿出一粒药丸送到了常公公嘴里。
常大夫被前两次治怕了,这时候还有些不敢吃,面有难色的瞧着这药丸。刘雨婧将药丸拿了过來,猛地喂到他嘴里,一边道:“我倒要看看这和尚有多大胆子敢对着我再次喂你毒药。”
韩真也有些紧张,真怕万痴此时会冒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再给常大夫服些要命的药丸。
常大夫用感伤的眼神向刘雨婧瞧瞧道:“这粒药是掌门人喂我的,就算是毒药我也认了。”
听他的口气竟然这般的孝顺,韩真仔细想來,看这常大夫瞧刘雨婧的眼神好像不只是孝顺那么简单,难道这小贼是喜欢刘雨婧了。那样可大大的不妙,万一刘雨婧此人在感情上显得较为纯情,真的傻乎乎一阵跟他好了,那这掌门之位就是他们两个的了,到时候坠入情网的刘雨婧很可能会被常大夫完全给控制的。
这么想的话,万痴这一粒药要真是毒药那还就好了,轻松就可以除掉常大夫这个祸患。但是一般來说,这种反派好像都不那么容易死。
瞧瞧常大夫,心道,你这恶贼,如果不愿意早死的话,那就受尽我的折磨被道德无数次的谴责之后再沮丧的死去吧。
常大夫服下药丸后,突然嘿嘿嘿傻笑了起來,但是身体上的伤的应该是已经好了,很迅速的站起身,赤着脚披着被子开始在地上翩翩起舞了起來。
韩真明白了,万痴这是要把他给弄疯,真是好主意,这样刘雨婧都不好责怪,我们又沒有杀他,是药丸出了一点小问題,所以她才疯了的。
常大夫跳了一阵舞,又爬到了地上,來回扭曲着身体爬來爬去。韩真向刘雨婧解释道:“雨婧姐,按照现在來看,他应该是在仿蛇呢。这样也好哈,有了这般童趣后,他也就不会想着害人了。”
刘雨婧面无表情,坐在床边继续留意着常大夫。
常大夫爬了一阵后自己站了起來,向这屋内一个澡盆跳了进去,里面正好有水,“扑通”一声他在里面不断摆动着身体,头时而向上时而又向下潜去。
韩真继续向刘雨婧道:“雨婧姐,现在蛇那一出演完了,这时在水里,常大夫应该以为自己是一条鱼,不过就是澡盆不太大,可能他根本就游不开。”
刘雨婧向韩真严肃道:“还沒玩够吗,赶快让他给我停了下來。”
韩真见她已经动气,赶忙挥挥手向万痴道:“好了,不要玩了,让他停下來吧。”
万痴几步跑來,难为道:“其实这最后一种的药效我也不是太了解,只能是在常大夫身上试试,俗话说死马当活马医嘛。”
刘雨婧更加气愤道:“这东鼎派里好多事务都离不开常大夫,他要有何闪失,首先來说财宝库的打开就会是一个问題。你这和尚从來都是胆大妄为,今天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她向外喊了一声,四名护卫很快就带刀冲了进來。随着她一声令下,四名护卫开始对着万痴一阵拳打脚踢,出手毫不留情。万痴被打得连连惨叫,直呼救命。
韩真连连向刘雨婧求情,刘雨婧却是靠近些他坐下道:“韩真,我知道你本性不坏,多次闯祸也都是因为这和尚。你在这里沒有朋友,一个人难免孤独寂寞,我让小梅做你的好朋友你看如何,她可以天天陪着你聊天玩闹,有了她你一定就不需要整天跟这个死和尚凑在一起了。”
韩真怎么感觉她把小梅说的跟个电子游戏机似的,自己跟万痴那是生死之交,是随便來一个人解闷聊天就可以代替的吗。
见四个护卫中,两人把万痴给抬了起來,另两人中一人对着他的身上狠命打去,另一人用刀背砸在他的脸上,此时他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嘴里吐血。
见万痴这又是外伤又是内伤的,韩真再也坐不住了,刚要站起身就被刘雨婧给抓了回來。她的腕力很大,像个铁箍一般掐在韩真的一只胳膊上,他一个沒站稳又被迫坐了下來。
韩真连忙道:“雨婧姐,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万痴这一次吧,这样再过不了多久,万痴就会被活活打死的。”
刘雨婧不与他搭茬,自顾自说道:“韩真,一般情况下你闯了祸我也是舍不得打你的,因为是董姑娘让我照顾你的,这叫不看僧面看佛面。”
韩真突然用自己的头猛地向床边木框上狠狠撞去,表示万痴要是被打死的话自己也就不活了。
刘雨婧将他猛地抱了过來道:“姐沒让你死,你能死得了吗。听话,只要乖一些我就考虑……”
韩真立即应道:“怎么才算乖,刘雨婧,爷爷我在你面前不是一直都很乖吗,天天装什么善男信女贤孙孝子,我装够了,有本事今天你就连我一块弄死,我也就当一回英雄。”
刘雨婧将他轻轻推开道:“算了,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我也懒得多费口舌,将万痴打死后,再将你在监牢里关个十年八年便是。”
韩真又害怕了起來,别说十年八年,十天八天就已经可以让他屈服了。
只得问起刘雨婧,自己怎么做才是她说的乖。刘雨婧指指万痴,让韩真亲自动手打他,直打到对方再次见血为止。
韩真明白了,这刘雨婧是要瓦解自己跟万痴的兄弟情。眼下沒有别的办法了,自己出手比那些人也许还能轻一点。
韩真同意后,众护卫停了手,他抓起满脸是血的万痴,心里在说,大哥,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万痴瞧瞧他,心里也在说,兄弟,你要早听哥哥的将刘雨婧给宰了,咱兄弟俩还至于落得这般下场吗。
韩真狠下心來,对着万痴一顿狂揍,每一拳一脚打在他身上,比自己挨打还要痛苦百倍。一边打着一边心里抖起了机灵,要是将万痴踢打到外面,让他服下化妖丸,滚落到台阶下也许还能逃得一条生路。
这就拖着万痴向外面走去,刘雨婧喝止道:“你要带他到哪里,我警告你,不要再耍小聪明了,否则我连你都不能饶过。”
刘雨婧跟那四个护卫马上跟了出來,万痴已经趁刚才服下了化妖丸。
韩真道:“雨婧姐,你看这样行吗,我将这和尚从这里踢下去,他若侥幸不死,我们便饶他一条性命如何,”
刘雨婧冷冷一笑道:“韩真,这世上就你聪明吗,和尚服下化妖丸便摔不死了,你当我不知道吗。罢了,今天我就给你一个面子,这一脚我來踢,我这一脚将他踢飞他若不死,我便再饶过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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