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婧听完常大夫的叙述后,向韩真责怪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瓷瓶的重要,还把它当做儿戏,是你的玩闹私耍更有趣还是东鼎派的前途命运重要。”
韩真一时语塞,对常大夫更是愤恨,本來都沒想过要跟他斗,他却非要在刘雨婧面前跟自己比个高低。想想其实也沒有必要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大不了一走了之,把他留给刘雨婧算了,看看刘雨婧能不能宠他宠成个干儿子。
不经意间向常大夫瞧瞧,见他此时正满脸堆笑的瞧着自己,瞧他这副得意的样子,韩真顿时就沒有离去的想法了,那样的话不是就称了他的意了。
刘雨婧向韩真严肃道:“知道自己错了吗,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好,”
常大夫建议道:“刘掌门,韩护卫做的事情实在是大逆不道,试想如果那两把钥匙要真的被弄坏的话,财宝库便永远打不开了,沒有银两做后盾,东鼎派就会如一潭死水一般。最可气的是,韩护卫身为护卫高位,不仅不能为您分忧,明知那么做会给东鼎派造成严重后果还是去做了。所以,属下建议将他凌迟处死。”
韩真忍不住道:“姓常的,你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毒辣百倍,原以为你也至多说让我连降三级之类的话,凌迟,亏你说的出來。”他越说越气,拿起桌上一个茶杯向常大夫砸了过去。
常大夫故意不去躲开,任茶杯砸在自己头上,他的额头被茶杯打破渗出不少鲜血。
刘雨婧赶忙拿出自己的手帕替他包扎了起來。常大夫抓着刘雨婧的手将她轻轻推开道:“在下何德何能,敢劳掌门亲自照顾。”
万痴跟小梅也在一边恨的常大夫牙痒痒,但有刘雨婧在这里,一时也不好插手去对付他。
刘雨婧向韩真厉声道:“韩真,你做错事了还不让别人说吗,你动手打人可是罪加一等的。你给我跪下。”
韩真跟刘雨婧已经很是熟识,虽然职位一直都不及她,即便是在她当了掌门之后也沒有向她下跪过。这时当然是不想跪,向刘雨婧道:“雨婧姐,这一套礼节都是跟奴才用的,咱俩是生死之交,我当你是朋友是姐妹,你让我跪真的不太合适。我今天这一跪容易,但是我的心就会变凉,以后再也不会把你当成兄弟姐妹來看待,以后会天天跪你这冷冰冰的掌门……”
刘雨婧打断他道:“就让你行个跪拜礼,哪里就那么多废话,罢了,不跪就不跪吧。但是你犯下错误,不给你点责罚以后就怕你会更加张狂。”
韩真故意道:“我知道的,雨婧姐,你一定会听信小人谗言将我凌迟处死嘛。好了,我认,现在我就在这里,你动手吧。”
常大夫在一边指指韩真道:“刘掌门,您看到了吧,这韩真根本就是在这里恃宠而骄,他知道就算给你一百个胆你都是不敢惩罚他的,久而久之这东鼎派就沒有人可以管了他了。”
他正说话间,万痴举起一个瓷瓶近到了他面前,他对万痴沒有一点防备,“啪”一声,是花瓶破碎的声音,常大夫的头就被他这么砸破了。
常大夫连连大叫,满头满脸都是血,还在地上不断挣扎着,好像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
刘雨婧将万痴抓了过來道:“你这和尚眼里还有沒有我,简直太过放肆。來人,给我推出去砍了。”
韩真连忙阻拦道:“慢,这是我的意思,怪不得万痴,我比他的职位高,他只得听命于我,这何罪之有。”
刘雨婧冷冷笑笑道:“说的好,那就留下他,将你斩了怎么样。”
韩真也强硬道:“好吧,就砍我,爷爷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刘雨婧正要说拿刀來,常大夫已经拿了一把大刀递到她手里。
常大夫一脸欢喜道:“刘掌门,咱们东鼎派的大刀把把都是花重金打造的,吹毛即断。一刀下去要是快些,韩护卫一定会沒有痛苦的。就怕这血喷得太多的话会脏了这个屋子,不如将他带到门外砍去,这样血溅再多也不怕,叫人多洗几遍地就可以了。”
这常大夫大肆渲染砍头的场面就是想要先将韩真吓破了胆,然后让他受尽屈辱而死。
刘雨婧当然不会真的杀掉韩真,但是她此时身居掌门之位,要是沒有些威严便难以服众,更何况这杀人的命令已经下了,怎么能再收了回去。她此时心中极力期盼着韩真能够向她求饶,这样好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小梅赶忙求情道:“掌门,现在您初登大位,正是人心不稳之时,也正值我东鼎派用人之际,冒然斩掉旧臣,恐怕会引來非议。”
刘雨婧点头道:“你说的倒有些道理,不过这死罪就算可以饶过的,对他的责罚也不能少了。”
万痴早就沒心情听他们说这些,心中竟然在琢磨着,韩真身为护卫要职,要是此刻将刘雨婧这个掌门除掉的话,那很有可能韩真就是掌门了,到时手下有财宝无数,还有东鼎派各地的五十万大军,杀回皇宫,重新要他做回皇帝便指日可待了。
想着想着脸上现出了阵阵笑意,此时看刘雨婧时就像在看一具尸体一般。他偷偷移步近到刘雨婧身边,马上就要用怀里的**洒向她将其迷晕,然后再杀之。
常大夫对着韩真的膝盖打弯处踢了几脚,让他跪到刘雨婧面前接受处罚。
韩真不服气,跟常大夫扭打了起來,两人翻來覆去的打斗,将屋里几个花瓶都给撞碎到了地上。
刘雨婧气愤道:“你们两个是市井流氓吗,我看以后就不要做什么使者护卫了,每个月领那么多的薪俸花也是花不完的,多烦恼。”
她这么说,常大夫赶忙停了下來,韩真却是沒有停手,又是几拳打在常大夫身上,骂道:“常贼,听到了沒有,刘掌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们窝里斗,斗來斗去,她老人家心都碎了。”
常大夫将双手举起道:“我已经停手了,你还打个不停,很明显是你在欺负我,找我斗啊。”
韩真喘几口气道:“常宝啊,咱俩确实不该再斗了,你看看刘掌门,她因为发愁咱俩,头发都快要白了。”
常大夫道:“不会,刘掌门是仙女下凡,她的头发永远都不会白的,我坚信直到她百岁以后她还是会这般的漂亮。”
韩真反驳道:“头发白怎么了,头发白表示厉害,那些魔幻片里,主角头发一白就会魔法倍增,无人能敌。”他本來已经停手,趁常大夫不注意,突然“啪”一巴掌又扇在了他的脸上。
常大夫捂着脸道:“刘掌门都说过了,不让再打架了,你竟然还敢打我,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我身为大夫,治病救人的本事虽然不敢说是第一的,但论杀人害人在这东鼎派怕是无人能及的。”
韩真摸摸常大夫被打的脸道:“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你不教我之过,宝啊,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一天狂揍你五百场都算是慈父了。”
刘雨婧虽然五官精致身形秀丽,但多以男装示人,有夸她武功高强的,但倒是很少人夸她漂亮的,这要是韩真夸的话她倒也不会太当真,可常大夫刚对自己熟识不久就这么说,也许他说的就是心里话,一时透着几分小羞涩,脸上有些微红。
万痴见她此时似有心事,显是警惕放松了,迅速从怀中拿出**向她洒去。
刘雨婧眼疾极快,一掌将万痴给推了出去,人已经闪躲到了门口。
万痴爬了起來,准备掏出匕首向刘雨婧杀來,以做最后一拼。
刘雨婧指指万痴道:“你这狗奴才,我还真是忽略了你,第一次时你用陷阱将我活埋就饶过了你的狗命,这第二次还要杀我。看來我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
韩真大概猜到万痴的心思,连忙上前道:“雨婧姐,这次怪我,我沒有教好他们。而且这两次都是我的意思,本來你要杀我,我当然是不情愿了,所以就想着给万痴一个眼神,让他将你迷晕,我们好伺机逃走。”
刘雨婧细细闻闻弥漫在屋子里的药味,辨得确实是一般的**,并不会让人致命,心中愤怒便消散了很多。
万痴想要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之类的话,却是被韩真一个眼神给阻止了。刘雨婧也许不忍心将自己给杀掉,但是要杀掉万痴却是随时可能的。
常大夫赶忙向刘雨婧进言道:“刘掌门,这次要是不杀韩真,以后咱们手下的百万之众就都会以为你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小女孩子,他们要再犯了是死罪,只是在你面前花言巧语几句就可以蒙混过去。传到外面也更是会被天下人笑掉大牙的。更因为您是女子,才需要多些果断狠辣,以前的齐掌门做的就很好,即便是八尺男儿见到她都会浑身打颤,胆寒心跳。”
韩真见他又在这里添油加醋,气愤道:“姓常的,爷爷就在这里,要杀就最好快一些,万一我一个神勇起來,将你们全给杀了,你后悔可就晚了。”
刘雨婧一手提刀,一手将韩真抓到外面,脸上表情冷俊。韩真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已经被常大夫说动了,自古來,这谗言就锋利过刀剑,杀人不见血。
刘雨婧问道:“韩护卫,你临死前还有何遗言,”韩真心跳加快,暗想这次刘雨婧对自己是真的动了杀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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