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吃完鸡蛋壳,眼睛不停的四下瞟來扫去,想要找找有沒有羊骨头在这里。找了一阵沒有,便问起了韩真。
韩真想,我不能大早上就啃羊腿吧,谁向你这般怪口味。不过见道士确实好像很饿的样子,韩真只得叫來仆人,要其找來几只昨日剩下的羊腿。
仆人拿來羊腿,这些羊腿肉质肥美,虽然不是刚烤出來的但让人看了还是比较有食欲。
道士拿起羊腿,将上面的肉咬在嘴里,然后又全吐了出去。韩真很是不明白,不知道这怪道又在玩什么花样。
道士将几只羊腿全啃咬了干净,但却一块肉都沒有吃掉。韩真看到满地的碎肉,向他责怪道:“你这贼道,有肉你不吃,在这里作死简直就是。这是我师父的府院,她这种漂亮姑娘一般都很爱干净。要发现你将她的屋子弄成这样,她要对你喊打喊杀的我可是救不了了。”
道士这时开始嚼起了手里的骨头,“咔蹦蹦”很干脆的咬着,声音听着就像是现代社会里人吃干脆面一样,看了上去就像在吃甘蔗一般。
韩真看着忍不住发笑,本來自己是要把他改成一个可以吃人类食物的正常人,看來这妖怪就是妖怪,他偏偏是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喜欢上了吃异物,别以后将桌子椅子啃吃了才好。那要是照着这个逻辑,他还会爱吃虾壳、蟹壳,苹果皮、西瓜皮之类的。那这可真是好养活的很,其实以后只要他饿了将他向垃圾桶里一塞,他逮着想吃的吃一阵便就饱了。
道士将几根骨头全吃了下去终于吃饱了,说自己又口渴了在屋里找來找去。
不知道他接下來会喜欢喝什么,韩真指指桌子上的水杯说里面有热茶,可以随便喝。
这道士将茶杯端了起來,向嘴里倒去,摇摇头说太淡了。
韩真警惕着,不会他还是要喝血吧。道士在屋里转來转去,看到脸盆里剩有些水。那是韩真洗手的水,他将那小半盆水端了起來,喝下去不少,喝完后还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韩真倒也见怪不怪了,早就知道这道士不按套路出牌的,他喝脏水算是正常了。
过了一会儿,万痴、清远走了进來,韩真问起英直,这些时日來,怎么总是感觉他跟大家待着待着悄无声息就沒有了踪影,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就又走了出來。
万痴说英直的房间自己刚刚去过了,他此时还在睡觉。
见到道士坐在墙角一凳子上,万痴跟清远足足吓了一跳。两人做好应敌状态,准备要跟道士死拼到底。
韩真漫不经心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好了不学,非得跟周晴晴一样,一点点小事就爱喊打喊杀的,这道士是我刚刚收服的小妖,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和气一点,來,大家一起來握握手,可惜不能合照,要不然这张照片很有纪念意义,一个假道士跟两个假和尚。”
韩真想想,道士的事情还是主动跟周晴晴交待清楚比较好,要不然她也许会趁自己不备将道士砍了头。谁也不能十分的确定,这道士沒有头的话还能不能正常的活。
他带着万痴、清远跟道士一起到了周晴晴所在大屋。周晴晴此时正要去剥开一个鸡蛋,道士直接跑过去从她手里将鸡蛋抢了过來。
周晴晴见这道士竟然还敢现身,快一步闪出抽出长剑就要刺向他。
韩真连忙阻止道:“师父不要冲动,你听我说,这道士……这小妖思维简单,其实本來是沒有害人之心的。比如一只老虎,它的本性就是会吃人,它并不知道这就是错的。但是经过驯化后,老虎不爱吃人了,依旧是一个好老虎。我们不能以常人的道德标准來衡量这道士的行为。”
周晴晴将长剑慢慢放了下來,很是怀疑道:“如何能证明他沒有害人之心,”
韩真见到她肯听自己解释,那事情便就有转机了,他向道士说道:“來吧,道兄,给大家表演一个你的吃垃圾特技。”
道士紧握着手里的鸡蛋,想要吃外面的蛋壳,但又不知道怎么去剥,用牙撕咬着,然后将蛋白蛋黄全扔在地上。
周晴晴很快责怪着:“你看他都将我的地弄脏了,快让他离开这里。”
韩真要将鸡蛋从道士手里拿了过來,但道士却是死死抓住不肯松手,韩真向万痴跟清远挥挥手,两僧过來对着道士一阵拳打脚踢,道士非但沒有还手还在屋子四处躲來躲去。
周晴晴见这道士被这么打都不知道反抗,看來韩真说的是真的,也就彻底将长剑收了回去,对这道士也是一时琢磨不透。
韩真趁道士挨打慌乱将鸡蛋从他手里抢了过來,将皮剥完,扔掉鸡蛋,将蛋壳送到了道士手里。
万痴跟清远停止了对他的痛打,道士马上将鸡蛋壳全吃了下去。
韩真向周晴晴说道:“师父你看到了沒有,这老道现在就跟个傻子一样,你说你杀他有什么意思。”
周晴晴有些不信,反而怀疑道:“乖徒儿,这又是你的计策吧,吃些鸡蛋壳又死不了人,要能换条命的话这也是很划算的。”
韩真见她不信,将刚才自己扔在地上的鸡蛋连踩了几脚。
万痴跟清远也上來狠踩几脚那地上的鸡蛋。周晴晴亲自过來,在这本來踩得碎碎的蛋黄蛋白上也踩踩向韩真说道:“乖徒儿,你不会是说要他把这才脏了的鸡蛋吃下去吧。”
韩真故作叹息道:“师父哪里话,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逼人吃脏东西这不是成变态了吗。”
韩真向道士指指那踩烂的鸡蛋,道士俯下身子,爬到地上,将这又脏又碎的鸡蛋全吃了下去。
韩真想要将他拉开,意思是劝他不要吃地上这脏东西了,但道士却好像变得很有力气,死死守在原地,将碎鸡蛋吃了个干净。
周晴晴问道:“不明白你要这么一个爱吃异物的老道有什么用,是为了玩耍吗,”
韩真说道:“这种怪人身上说不定会有还未激发出來的潜能,因此我想慢慢试试,反正留他在身边又不会浪费我的粮食。”
周晴晴也就勉强答应了韩真这个想法。
这时,一个仆人进來禀告道:“周战者,雷护卫差人前來,说是想來要回自己的人。”
雷护卫就是齐莹轩派來代替刘雨婧的那个男子,韩真不明白,自己小喽喽一个,哪里值得他这么在意,想想大概是因为他们知道刘雨婧沒死的消息了,他怕刘雨婧回去会抢了他的护卫职位,所以前來召自己等人回去,看來绝非好意。
周晴晴准许雷护卫派來的人前來面见,來了两个男子,说是这次前來是奉命带回雷护卫的五个门人。韩真、万痴、清远、英直,要是五个人的话自然包括刘雨婧,果然雷护卫的人是冲刘雨婧前來的。
韩真的猜测,接下來很可能这雷护卫会将自己几人暗暗杀害。
周晴晴先答应了两个來使,说自己稍后便会交人,让其暂到外面的偏厅等候。
马上与韩真商量了起來。韩真不想让周晴晴卷了进來,骗她道:“师父,你看经过你的训理,我到了哪里都是人才,那新來的姓雷的根本离不开我。”
周晴晴却早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始末,向他回道:“不要装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以眼下來看,护卫至少统兵一万,我这里最多只有三千门人,与之相拼的话损伤很大。最重要的是,在东鼎派职位到了护卫以后,下面的人便无权与其发生冲突,不可与其争夺地盘势力等。如果事情不可收拾,我们几人只怕又会成为阶下囚、刀下鬼。”
韩真很轻松道:“所以师父,现在还是我们养精蓄锐的时候,一定不可轻举妄动。至于那个什么雷护卫,你大可不用担心,我定会有办法对付他的。”
韩真刚刚与自己见了不多久便又要离开,周晴晴心里很是有些舍不得,更让她后悔的是,自己与他的这番短暂见面还扇了他一巴掌。韩真虽然有些不求上进,但对她还算尊敬忠心,她心中想着,以后能不打的话还是不要再打他了。
韩真也是一样的不舍,但也别无他法,命万痴去将刘雨婧跟英直叫了过來,大家准备跟那两人一起回去。
刘雨婧跟英直前來,众人跟周晴晴告别后便离开了。韩真当然不忘了带着那道士也随自己一同前往。
回到刘雨婧所在宅院,雷护卫马上便将韩真他们召到了原來贺二爷跟焦四爷所在的刑房里。
雷护卫脸色铁青,向刘雨婧责怪道:“你以前身为护卫,对这东鼎派的门规应该很是熟悉的吧,私自外出是什么罪不用我说一遍了吧。是不是看我新來的好欺负,今天我就亲自动手,让你知道一下我的手段。”
他命人将刘雨婧绑了起來,以刘雨婧的身手本來可以轻松逃脱的,但是她不想背上造反作乱的罪名,还是打算受完这刑罚。以后见到齐莹轩总有机会恢复自己职位的。
雷护卫拿起了刑房里的一根狼牙棒,挥手就要向刘雨婧砸了下去。韩真急忙将他向后推推,阻止道:“雷护卫,打不得啊。”
雷护卫只是将刘雨婧绑了起來,对韩真几人却是沒有上绑,他认为韩真这些小喽喽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护卫之位,所以当以安抚为上,在他们面前向刘雨婧行刑更是起到了杀鸡给猴看的作用。
怎么也沒想到韩真竟然胆子大到敢前來阻拦自己。
见他就要发作,韩真说道:“雷护卫,你要是将刘护卫打了的话,这就算是把齐莹轩给得罪了。她们两姐妹的感情很好,只是因为刘护卫先前病重才让你暂代护卫之职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9s 2.30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