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晴拍拍韩真后背,问起道:“你怎么了,生了什么病,要不我们找大夫看看吧。”
韩真将周晴晴叫到无人角落,向她说起了事情的整个过程。他说完后,周晴晴马上说要帮他抓一个小丫鬟來要他吃。
韩真连连阻止道:“师父,虽然这一刻我已经彻底化妖,但是我内心还是人一般的善良,所以我就算饿死都不会吃人的。”
周晴晴抱紧他,轻声说道:“乖徒儿,你一向就是就这样,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愿意亏了别人。可师父总不能看着你饿死,要不然你就吸我的血吧,我有较强的内力护体,肯定不会变成尸干的。”
韩真摇头道:“师父,要我吸你的血,我宁愿去死。”
周晴晴说道:“只是吸我一点点血,你又不会真是将我吃了。教过你多少次了,总是啰里啰嗦的。”
韩真不再答话,慢慢坐了下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中,还从沒有像今天这般挨饿过,这是一种极度饥饿后,然后饿得麻木后还是觉得很饿的感觉。
周晴晴将他的脖子掐了过來,“啪”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训斥道:“嘴里叫着师父,我的话你哪句又肯听了。我被吸些血又不会死,难道让我看着你饿死在这里吗,少给我在这里装圣人儒士了。”
韩真无力道:“师父,你掐死我吧,活着真累,我已经是妖怪了,哪里还配做你的徒弟。”
周晴晴拿出匕首道:“要你再啰嗦个不停,我便自己割开脖子了,我数一二三了。”
韩真只得一口咬向了她的脖子,吸了一阵血后,他觉得全身渐渐有了精神,那种饥饿感也已经沒有了。
韩真急忙将她推开,问起道:“师父,你现在有沒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如果你有何不测,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周晴晴擦擦脖子上的伤口道:“我们修武之人内气很是奇妙,岂同于一般的凡夫俗子,别说你这类小妖怪了,就算是你口中的芷颜老妖怪來了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对手。”
韩真扶扶周晴晴肩膀道:“师父,你真了不起,做你的徒弟真好,虽然你总是喜欢打我,但是最近下手好像越來越轻了。”
周晴晴道:“你这种性格脾气就得打,否则你根本不会成器。”
两人刚回到总坛不久,见一女子突然从人群冲向了高台之上,手持长剑刺向了座上的刘雨婧。
刘雨婧不去起身,两指夹着这女子的长剑,顺势便将她甩到了一边。
一众守卫冲了上去,将这女刺客迅速拿下,连连向刘雨婧请罪说自己失职。
这女刺客是鹿翁的孙女,别人习惯叫她小梅。
小梅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向刘雨婧斥责道:“你这乱臣贼子,我爷爷是被你害死的,你窃居掌门之位,一定不会长久的。你敢等到大小姐回來要她查明真相吗,”
这小梅是鹿翁的孙女,门中大多数人是知道的,刘雨婧也不好将她当面处置,如今她身边最信任的人就属韩真了,她将韩真传了上來,令他先将她安顿下去。
韩真看着刘雨婧刚才对自己口气跟眼神,知道她是要自己暗暗将这小梅给杀了。
但是祸不及家人,就算鹿翁再坏,他的孙女是无辜的,韩真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的。
走出一阵后,韩真还是大着胆子将这小梅给放了,令其远走高飞躲避祸难。
下午时众门人及头领酒足饭饱后便各自散去了,韩真想要跟着周晴晴回去,却被刘雨婧给留了下來。
韩真心里调侃着,自己这个手无寸铁,身无寸功的废物倒一时成了抢手货了。
这时刘雨婧在总坛的住宅跟以前比可更要富丽堂皇了,下面三段长阶上去后有四处华丽阁楼,韩真一边走一边不断的瞧去,这里跟之前的大唐皇宫都有一比了。
走到高处后,韩真向下瞧瞧,又想着要在这里更惹不得刘雨婧了,万一她一个不高兴,将人从上面踢了下來,这几百阶摔了下去还不得成渣了。
又细细瞧去,暗想这里的建筑有如此规格跟自己在现代社会里看到的某古装片像的很。好像在这种地方称霸的人一般都沒有什么好下场。自己将刘雨婧硬是推扶到了这么个位子,不知道是不是害了她。
刘雨婧将韩真带到自己的阁楼阔舍,开心向他说道:“韩战者,我今天能登上这掌门之位,多亏了你从中周旋,你立此大功,还要什么赏赐,尽可直言。”
韩真想想,自己倒也沒什么可求的,唯一就想回到周晴晴身边,她也是不准许的。但是既然你都说了要赏赐我,不要白不要,我须得好好想想。
刘雨婧见他半晌不语,还以为他是见自己身居高位有所惧怕了,将他扶扶说道:“韩公子,你不必害怕,我们之前同生共死,早就同结义兄弟一般了,你想要什么不防直说。”
韩真四处瞧瞧,见这敞阔的屋子里摆放着不少花瓶,不禁多瞟了几眼。那花瓶边上正好站着两名丫鬟。
刘雨婧见他瞧向那边,以为他是想要那两名丫鬟,马上将两女子叫了过來向他说道:“原來韩公子你是钟情于美女啊,好吧,她们两个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韩真连忙摇摇头道:“不是不是,误会了,我是想要那花瓶,那一对都要。”
刘雨婧很是不明白,想不通韩真要那花瓶作什么用,命两丫鬟将花瓶送到了他的屋舍。
韩真问起刘雨婧自己的新屋舍在哪里,刘雨婧跟他一起走出几步,指指不远处一处阁楼说道:“就是那里,怎么样,满意吗?”
韩真向那边瞧瞧去,见跟刘雨婧所住屋舍几乎无甚区别,当然很是喜欢。但他马上又叹气道:“刘护卫……不,是刘掌门,我在想,这么好的地方,我们都是暂居,这就感觉跟租房子似的。齐大马蹄子或者她的什么哥回來,我们还得乖乖腾出去。你看这里,仰可观日月,瞰云霞彩虹,俯可见花草绿地,望我派门众的一片繁荣之象。真是想长住这里算了。”
韩真说出口后才有些后悔了,本來自己是随口感叹几句,但是这刘雨婧说不定会当真的,她要真的造反的话,自己这不是等于在鼓励教唆犯罪吗,真是不知道这之后的事该怎么收场,最好的结果就是齐大马蹄子跟他那什么哥,两兄妹并排走路,同时让雷给劈死了。不过这样几率也太低了,再说也太残忍了些。
刘雨婧走出几步,站到屋阁前向下望去,一只手搭在韩真身上暂时沒有说话。
半晌后刘雨婧才说道:“韩战者,我总感觉你就是我的一名福将,有你在身边,我好像事事可成。这也同时证明了你是个人才。”
韩真心想,我这种喜欢耍小聪明的算哪门子人才,我还想着在危难时候靠着你这棵大树呢。
毕竟刘雨婧还算是有些自己的原则,自己对她好,对她忠心她还是心里有底能记住的。那齐莹轩就不同了,那就如是一条喂不熟的狗,你立功再多也沒有用,献媚奉承也只是能讨得一时巧,她哪根神经不对了,还是会决定将你杀掉。
想到此韩真拍拍刘雨婧道:“掌门,以你在这东鼎派的威望将齐莹轩宰了取而代之根本就是很容易的事。你想想那会儿鹿翁虽然是掌门,你那时候什么职位都不是,但众门人都沒有跟他一起去对付你。”
刘雨婧四下瞧瞧,向韩真朗声道:“我今天只是顾全大局暂代掌门之位,我一向对大小姐忠心不二,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很容易给你招來杀身之祸的。”
韩真马上又说道:“要不然我帮你把齐大马蹄子给解决了,以她的智商,咱们随便用点毒什么的,她一定是会中计的。”
刘雨婧不去理他,过了一会儿才想了起來鹿翁的孙女小梅,问他将小梅处理的怎么样了。
韩真支吾道:“我看她一小女生也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所以就将她给放了。”
刘雨婧怒道:“我的意思是要你将她杀了,这鹿翁一伙贼众在大小姐面前屡进谗言,不将他们铲除灭尽,我东鼎派永无宁日。”
韩真不再说话,看她不悦的样子,连忙叫着仆人带路回到了自己的阁楼。
这阁楼里上下两层,下面是主厅,睡房在楼上,他几日奔波,几乎沒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头一着床便睡了下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一把冰凉的东西抵在了自己脖子上。睁开眼睛瞧去竟是那小梅。
韩真刚要大叫就被小梅捂着嘴,对方向他低声问起道:“我爷爷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韩真应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须得问过掌门人。我劝你还是快快逃走吧,你在这里咋呼一阵,到最后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我们再次抓住。本來刘掌门今天是要我杀了你的,只要让她见到你,你必死无疑。”
小梅呵呵笑笑道:“我死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救我爷爷的命就可以。”
韩真叹口气道:“你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开窍,你爷爷都那么大年纪了,即便刘掌门不杀他,他也沒几年活的了,可你是大好年华,现在死了也太可惜了。你跟刘雨婧斗,你的小胳膊拧得过她的粗大腿吗。现在你快些逃走,以后慢慢寻找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冲动是魔鬼,你不要白白送死了。”
小梅将剑从韩真脖子上移开,向窗外看看说道:“昨夜那时,这里这景,一切温暖。今夕何夕,陌人旧景,冰冷刀锋。”
还做起诗了,你到底是杀手还是诗人啊,韩真想有冰冷倒锋也是你自带的,我可沒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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