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梅林被亚瑟王压得太久抽风了,圣徒们谁都没注意到在英国食死徒和凤凰社鏖战最激烈的时候,邓布利多不为人知的去了一次纽蒙迦德,等到圣徒高层们迟一步收到消息准备跟他算账的时候,为时已晚。
盖勒特?格林德沃召见七位负责人。
为了安胎,安芙特里忒已经整整两个月没过来了。
这次她专门穿着刻有忽略咒魔纹的巫师袍,防止怀孕的事情泄露。
好在其他几人估计是打算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再劝自家陛下离开,所以消息瞒的很紧。
纽蒙迦德门前,几个圣徒正守卫在这里,防止其他各方势力打冥王的主意,当然,现在有胆子这么做的恐怕也只有伏地魔一个人了。
安芙特里忒走了进去,没有去顶楼,反而朝地下室迈步。
如果有旁人来过这里,一定是声嘶力竭的控诉圣徒暴虐残忍,因为这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浓郁的血腥味。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十分空旷,地面上环环相套的复合禁魔魔法阵是直接刻在石板上的,互相连通的凹槽里有暗红色的浓稠液体不时发出幽紫色的光芒。
那些血液属于曾经被囚.禁在这里的巫师们。
所以,盖勒特·格林德沃认输后,那些失踪囚犯的去向已经很明显了,因为他们,纽蒙迦德才能有今天这般强大而不可逆转的禁魔作用,就连一些自诩比巫师聪明强大的魔法生物到这里也只有魔力被禁锢的命。
安芙特里忒望着自行运转的巨大魔法阵,鼻腔里满是血液的味道,她喃喃自语:“原来我手里已经有这么多条人命了吗?”
没呆多久就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反胃,她赶忙快步离开这里。
连灌两瓶安胎魔药才压住心中的不适,她转身上楼,往顶层格林德沃的囚室走去。
一进门,安芙特里忒就敏锐地发现对方淡然表情下的阴霾,心里一突,询问道:“陛下,您看上去不太高兴?”
“安芙,听说最近英国很热闹?”格林德沃翻着手中的书籍,看似随口问道。
听说?
您又是打哪儿收听这种小道消息了?
我明明仔细检查过所有送来这里的资料啊!
情报部的,扣工资!
安芙特里忒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解释了:“是的,陛下,最近食死徒和凤凰社交火频率有些增加,英国的形式比较动荡。”
盖勒特·格林德沃扬眉看了她一眼:“我说过不准为难阿不思,你们做到了吗?”特别是你。
安芙特里忒冰雪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格林德沃的话外音,心中涌起淡淡的不悦,答道:“陛下,属下们可不是小主意颇多的食死徒,我们从来没有违背过您的意思。”
嘴上说的斩钉截铁,暗地里却磨着后槽牙,安芙特里忒决定回去好好查查是哪个脑子拿去沤肥料的白痴闲到发霉长毛生蘑菇往纽蒙嘉德透漏了消息。
“那你那些卖到英国的魔药是怎么回事?坐地起价,阴奉阳违?你就是这样遵守我的命令的?”格林德沃啪的把书一摔,质问道。
“陛下,我这些年来一直专注于研究魔药,家族里的事务都是由小侄子和族人在打理,属下已经很久不插手了。”安芙特里忒镇定自若的说。
格林德沃轻轻挑眉,并不言语。
“不过,昨天您因为魔药的事要召见我后,我就询问了侄子,格瑞丝家族已经给了凤凰社很多优惠,但是最近英国冲突增多,他们国内物价飞涨,食死徒又以双倍的价格到处购买上好魔药。身为族长,我不能禁止族人卖魔药给食死徒,高品质的魔药和材料是我的家族安身立命的资本。”安芙特里忒深吸口气,保持情绪稳定。
怀孕以来,她脾气愈发大了,翻脸比翻书都快。
“陛下,当年您失明的时候曾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您永远都不会怀疑我,可是……”安芙特里忒突然觉得好委屈,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盖勒特,你答应过我的。”
她抿起嘴,泛着雾气的蓝眸固执的盯着对方,不肯眨眼。
看着泫然欲泣的安芙特里忒,格林德沃皱起了眉头,他当然不会怀疑安芙特里忒,只是阿不思前两天来时那些语焉不详、模模糊糊的暗示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伏地魔和安芙相处融洽什么的……
不过,提起失明就不禁想起她为自己做出的牺牲,心顿时一软,格林德沃歉意的说:“是我不对,安芙,我不应该怀疑你。”
安芙特里忒一边享受盖勒特的柔声安慰,一边在心里发誓今天就要回圣徒总部把那个不遵守命令乱走漏消息的白痴扔去南极养企鹅!
对于那什么魔药的问题,安芙特里忒自信说的都是大实话。
她从未找过那棵歪脖子树的麻烦,也没有把凤凰社怎么样,只是卖给双方的魔药和魔药材料在价格和品质方面区别对待而已。
“陛下,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吗?”安芙特里忒试探道。
格林德沃表情一僵。
能让这人深信不疑到质问圣徒的,只能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安芙特里忒突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报什么希望,几十年的默默陪伴还抵不过那个男人几句话……
可她是真的不甘心,放不下,这个男人,无论他霸道的君临天下,或是落寞的自甘入狱,她都陪伴着他,不曾离开,那为什么就得不到他的心呢?
要不要赌一次?安芙特里忒问自己。
守得云开见月明,她会喜极而泣;自古多情空余恨,也最查不过现在的境地,仅此而已。
“陛下,你,”安芙特里忒舔舔嘴唇,“不,盖勒特……”
突然被点名的某人有些诧异,除了在床上,安芙特里忒几乎从不叫他的名字,有时是陛下,有时干脆略微调侃的叫他冥王阁下。
用力闭了闭眼,安芙特里忒睁开海蓝色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他,颇有一股子破釜沉舟的气势说:“盖勒特,我爱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格林德沃立刻愣住了,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安芙,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你爱不爱我,哪怕是喜欢也行?”安芙特里忒期待的看着他。
盖勒特·格林德沃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他最初自囚于此的时候,面对眼前这个人,面对她捧出的真心,面对她无声的陪伴,他只有一句话可说。
“对不起,安芙。”
心里像是被重物狠狠砸了一下,安芙特里忒忍不住退后一步,扶住门框才站稳。
她嘴唇动了动,声音颤抖着说道:“你还是忘不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就算他这样辜负你的心意,你还是放不下他?”
“是,我爱他,抱歉,安芙。”
想起前几天阿不思突然造访,两人随意的聊天,仿佛回到了16岁时在高锥克山谷的美好时光,英俊的金发少年和清秀的褐色少年相视微笑……
盖勒特·格林德沃忍不住希冀两人的未来会如何,也许阿不思是爱他的,只是有什么难处让他开不了口?
在一起那么多年,可以说只要盖勒特·格林德沃转转眼睛,安芙特里忒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想到英国那边愈发胶着的战事,处于下风的凤凰社,冷嘲热讽的话脱口而出,“他还能有什么难处?不过是担心万一最伟大的白巫师和初代黑魔王凄美的爱情故事被人知道了于他名声有碍罢了。您不会真的认为他是爱您才让您待在这里,还发誓终生不出去吧?”
啪——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想起,两个人同时呆住了。
“安芙特里忒·格瑞丝,注意你的言辞。”很心疼那张俏美的脸上大大的红印,格林德沃依然怒发冲冠,天空蓝的眼中一片凛然。
“我不过是说出了你的心思,怎么,恼羞成怒了?”
很疼,疼的半张脸都麻木了也不在意,安芙特里忒冷笑的开口:“必死的信念才能发出阿瓦达索命,陛下,难道您不曾想过当年在高锥克山谷,阿不思·邓布利多,阿不福斯·邓布利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你们到底是谁要杀了谁吗?”
“可怜的阿丽安娜,不过是你们意气之争的牺牲品罢了!”
格林德沃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紧紧握住,他愤怒的喝道:“谁允许你调查那件事了?”
“没有人允许!但是我不可以查吗?”安芙特里忒大声喊回去,“盖勒特,你不敢想那件事,因为你害怕,因为你知道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心里,你永远排不到前面,你害怕他不爱你,你害怕他是真的想你死,你害怕等一辈子他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对不对?你这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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