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丝庄园的某个实验室,水蓝色长发及腰的美人正举着一瓶晶绿色魔药倒进面前的坩埚中,左手拿着魔杖顺时针搅了三圈,等液体平静下来后,又倒进一瓶紫色魔药。
“完成了!”她长出一口气,拿起旁边一个精致的挂坠盒丢进去。
咕咚——
挂坠盒沉底了。
一个黑影瞬间窜出来,悬在坩埚上方,优雅的腔调里带着点气急败坏,红眸紧盯着对方:“安芙特里忒,你想淹死我吗?”
美人无辜的摊手耸肩:“抱歉,伏地魔,我以为一个挂坠盒是不需要呼吸的。”
盯着她狠狠瞪了好半天,黑魔王挫败的缩回锅里,“你赢了!”
安芙特里忒纤细的手指在坩埚边有节律的敲打着,突然说:“对了,有件事商量下,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名字?”
“请给我一个理由。”坩埚里传出一声闷闷的回答。
“因为我觉得叫你伏地魔很奇怪,有一种背着盖勒特偷情的错觉,你又不喜欢别人叫你汤姆,干脆改名好了,纪念一下这段奇妙之旅。”安芙特里忒理直气壮的叫人牙疼。
坩埚里的液体剧烈跳动了一下,荡起不少水花。
“你先考虑着,我去准备一下,明天卢修斯家有个宴会,正好去英国拿日记本、戒指和金杯。”安芙特里忒挥挥优秀,不带走一片云彩。
之前安芙特里忒带着挂坠盒公主去了一趟阿尔巴尼亚森林,取回了爱闹脾气的大蛇纳吉尼和游荡在森林里寻找附身却跟挂坠盒撞了个正着的主魂。
挂坠盒冒着差点去见梅林的危险吸收了他们,一下子凝实不少,不过还缺了多半灵魂,仍然不能复活。
马尔福庄园还是典雅奢华的闪瞎眼风格,即使前几年因为黑魔王的事被黑出翔,还差点锒铛入狱,也挡不住某只抖擞精神展示漂亮尾羽的孔雀先生举办宴会的好心情。
安芙特里忒带着侄子一家四口出现,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她穿了一身月牙白色希腊式古典束腰长袍走在最前面,头发随便挽了个髻,几支精雕细刻的衔珠水晶簪子在蓝色发丝中显得格外耀眼,同款水晶项链,柔和的珍珠耳坠和手环,典雅大方的美感油然而生。
身后是伊莱亚斯夫妇,女儿弗丽嘉,儿子米德加尔特,男的俊美,女的姣美,无愧于美人家族的别称。
不过,除了因为父辈关系对她很熟的卢修斯和阿斯加特·扎比尼,几乎没有人认出这一行人。
卢修斯带着妻儿上前,亲切的问好:“日安,格瑞丝夫人,多年不见,您还是如当年般美丽动人,时间女神对您的偏爱真是令人嫉妒,还有伊莱亚斯和伊洛蒂,英俊的米德加尔特少爷和可爱的弗丽嘉小姐,欢迎来马尔福庄园做客,希望你们喜欢今晚的宴会,请允许我介绍,这是我的儿子,德拉科。”
双方互相问好,安芙特里忒倒是多看了小孔雀两眼,这小子比起卢修斯当年可是单纯的紧。
高傲归高傲,不过德拉科还是很高兴认识两个亲戚,引着他们往小巫师聚集的地方走,一边得意的介绍自家庄园。
马尔福和布莱克两家联姻已久,伊洛蒂不客气的调侃卢修斯:“德拉科倒是比你小时候可爱多了,当时你只顾着跟纳西莎说话,根本不搭理我。”
卢修斯无动于衷,十分厚脸皮的调侃回去:“如果我多和你说两句,恐怕伊莱亚斯的魔咒就要飞过来了。”
多年在百慕大潇洒自如的生活让安芙特里忒对这种觥筹交错充满了试探的宴会愈发头疼,和扎比尼家的人说了两句,就坐到一边去了,淡漠的眼神和周身四溢的寒气吓退了不少想跟这位魔药大师攀谈的人。
“夜安,格瑞丝女士。
”熟悉的低音提琴嗓音突然从侧方传来。
安芙特里忒抬头一看,果然那个有娶一只坩锅嫌疑的黑袍男人。
“夜安,西弗勒斯,上次给你的魔药研究的怎么样了?”安芙特里忒懒懒的抬手一挥,她没有耐心教别人关于魔药的事,因为怕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干脆将以前研究出来的成品丢给斯内普,让他自己琢磨,有什么疑问写信就行,多方便啊!
两人就魔药的问题相谈甚欢,安芙特里忒不禁感叹他不愧是普林斯家的人,某些观点十分新颖,如果深究下去一定又是对魔药学的革新。
“抱歉打扰两位的谈话了,我想宴会快要结束了。”卢修斯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关于魔药材料的产地对药效的影响的话题。
“多谢你的提醒,卢修斯,你不会只为了一个提醒跑这么远吧?”安芙特里忒对着大厅对面正在热切交谈的纳西莎和伊洛蒂几人,下巴一扬。
“因为茜茜很想念自己的表妹和侄子侄女,所以不知道我能否有这个荣幸邀请您一行在庄园小住几日?”
“孩子们喜欢就好。”安芙特里忒淡淡一笑。
“还有西弗勒斯,德拉科念叨你很久了,不如也留下?”卢修斯询问道。
回应他的是教授标志性的冷哼和白眼。
热闹的宴会结束后,一切喧嚣归于宁静。
卢修斯亲自引着安芙特里忒去了书房,挥退端来茶水点心的小精灵,略带试探的发问:“格瑞丝夫人,不知您信里提到的旧物指的是?”
安芙特里忒漫不经心的回答:“那个啊,就是你的旧主子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一个日记本,不记得了吗?”
卢修斯的脸色瞬间苍白,薄唇抿起,右手不自觉抚上左臂。
“夫人……”没了拖着调子的所谓贵族腔,他的声音里掺着恐惧,“请问您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的?”
安芙特里忒托着茶杯歪头看他,“日记本的主人那里,他想要回自己的东西。”
“他还活着……”卢修斯倒抽一口冷气,一瞬间,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一般靠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的渗人,他看安芙特里忒的眼神甚至带着绝望。
“对了,还有赐给贝拉特里克斯的金杯,你去搞清楚在哪里。”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问题的安芙特里忒又说了句雪上加霜的话。
“格瑞丝夫人,我的儿子是无辜的,无论如何,请让他活下去。”卢修斯乞求道。
安芙特里忒挑眉:“这关你儿子什么事?”
卢修斯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还不明白吗?这是伏地魔给你的机会。”安芙特里忒耐着性子解释,“某人可以谅解你在某个时间某些问题上做出的选择,但是你得知道,除了他,没人能和邓布利多制衡,也没有人能比他更适合代表斯莱特林。”
卢修斯垂下头,颤抖的手指隔着布料抚摸黑魔标记,这个犹如奴隶般的记号。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日记本给我,全家去美国避难,二,去阿兹卡班打听金杯的消息,再信他一次,伏地魔不是个输不起的人。”安芙特里忒平静的指出他的处境。
她深吸口气,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卢修斯,我能体谅你的心情,就像我当年选择追随冥王而他却失败了一样,铺天盖地的绝望、无措,还有一点点愤怒,他就那么把自己关进了纽蒙迦德!但是如果让我回到那一刻……”
“我还是会追随他,因为他注定生而为王。”卢修斯不自觉接话,一愣之后,突然释然的笑了起来。
是了,他还是会选择,因为那是连他父亲也愿意舍下尊严去追随的男人。
“卢修斯真的这么说?”在坩埚上空飘来飘去的伏地魔问道,心里藏着淡淡的窃喜。
“我假设挂坠盒公主的耳朵还没有罢工?”安芙特里忒用力搅拌着药水,没好气的说,“我很忙,如果你不希望自己少点什么挂件变成伏地魔小姐,最好不要在这时候烦我!”
再次被女王噎死的v大:“……”
过去了不少时间,也废了很多功夫,但是伏地魔的魂片已经大多都捡回来了。
除过藏在有求必应室里的冠冕,离得太远,没有信得过的小孩上学,又是邓布利多的大本营,实在不好操作。(阿绯:因为两个土著都不知道还有个意外造成的黄金男孩。)
安芙特里忒决定先复活伏地魔,剩下的事情让他自己搞定。
她是圣徒,不是食死徒,凭什么给这家伙卖命?
实验室里多了一只足以塞下一个高大成年男人的坩埚,里面盛着一半冒着泡翻滚的液体,旁边桌上摆着几十瓶颜色各异的魔药。
安芙特里忒先把挂坠盒丢进去,熬了一会儿,再依次扔进日记本、金杯和戒指,最后放进一截充满了绿意的树枝,那是她翻遍封闭的伏地魔庄园找到的,来自阿瓦隆,充满了生机。
冗长的咒语念过之后,坩埚里瞬间冒出刺眼的光芒。
安芙特里忒不自觉后退半步,侧头躲开。
随着一声轻笑,高大的黑发男子从坩埚里站了起来,容貌俊美非凡,红眸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优雅的颔首:“不愧是魔药大师,安芙特里忒,我现在感觉好极了。”
看到人生中第二个裸男的安芙特里忒有些怀念的微笑:“要是你一直保持这模样,邓布利多绝对赢不了。”
伏地魔表情不变的点头:“没错,我已经看清了,这个看脸的世界。”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忽然被撞开,一个欢快的声音喊道:“妈妈,我回来了,今年——”
暑假开始的希埃尔娜小公主脚步一顿,目光在自家神色微妙的母亲和赤.裸的男人身上游移不定,半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转身跑没影了。
爸爸,出大事了!
有人挖你的墙角啊!
妈妈她竟然造了一个男人粗来她不要你了啊啊啊!o(≧口≦)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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