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难道我没告诉过你妈妈早就把钥匙给我了吗?”
走进别墅,希埃尔娜狡黠的笑着,随手关上门,回头看到自家父亲正盯着客厅的方向,脸色黑的像涂了墨汁,紧握的双手上青筋不住跳动,杀气瞬间彪了起来。
好奇的看过去,希埃尔娜也顿时黑了一张脸。
因为安芙特里忒和德拉莫尔一起摔倒还没起来,所以从侧面看去……咳咳,你们懂得。
“德拉莫尔·梵卓,你这只无时无刻不发情的白痴自恋银毛大孔雀,离我妈妈远点啊啊!死心吧你,她是有家室的女人!不会红杏出墙的!”
一时气急,希埃尔娜喊完就后悔了。
果然,武力值max的女王鱼冷眼一扫:“希埃尔娜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嘛嘛我错了!”小公主海带泪/(ㄒoㄒ)/~~
盖勒特·格林德沃顶着一张漆黑的棺材脸,快步走过去,一把拎起压在他家安芙身上的银毛混蛋,扔一边去,随后温柔的把老婆扶起来。
“安芙,摔疼了吗?”格林德沃咸猪手在安芙特里忒身上摸了一遍,似乎要驱除某人粘在亲亲安芙身上的气味。
“妈妈你没事吧?可吓到我了qaq”希埃尔娜心有灵犀的嘘长问短,上前一步,和格林德沃一起把某只银毛蝙蝠挡了个彻彻底底。
安芙特里忒有些不自在的推开格林德沃的手,微微抿嘴:“我没事。”
突然发现自己被隔开的德拉莫尔眯起眼睛,鼓了鼓自己花费一年时间吃出来的婴儿肥脸蛋,硬是挤到安芙特里忒跟前,嘟嘟囔囔的告状:“美人儿,他拎我!”
“离她远点!”盖勒特·格林德沃眼神一厉,露出了属于黑魔王的魔压。
德拉莫尔·梵卓才不怕他。
两个一米九的高大男子冷着脸互瞪,看上去势均力敌。
安芙特里忒定了定神,从大魔王手中救回了小宠物,挡在他前面,温声说:“抱歉,陛下,这只是个意外,德拉莫尔不是故意的。”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脸色又深了一层,大有向锅底进化的趋势。
“美人儿,你是我的光~感谢你从魔王手里救下可怜的我,嘤嘤嘤”德拉莫尔打蛇随棍上,化身考拉,立刻如八爪章鱼一般挂在安芙特里忒的身上。
格林德沃深吸一口气,把火压下去,开口道:“安芙,今天我来是想跟你说我已经……”
“美人儿,我饿了!都六点啦,咱们吃饭吧?”
小动物直觉敏锐的德拉莫尔马上打断这个金发男人的话,引开了安芙特里忒的注意力。
“啊?饿了?也对,是准备晚餐的时候了。”安芙特里忒眉头一皱,撕下某人,向厨房走去,完全无视了被晾在一旁的上司兼前情人。
被妈妈瞪了一眼的希埃尔娜缩缩脖子,跑去厨房帮忙。
虽然希望爸爸妈妈和好如初,但她可不敢挑战妈妈的耐性,被一尾巴扇飞什么的在百慕大已经受够了好嘛!皿
放松……放松……不生气,不能生气,要给安芙留个好印象……盖勒特·格林德沃在心里念叨了几遍,终于平复了情绪,看向已经一本正经坐好的女儿口中的‘银毛孔雀’。
“这位不知名的先生,欢迎你来做客,我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希埃尔娜的父亲。”在‘做客’上咬了重音,某魔王决定先下手为强宣布主权。
离开安芙特里忒后,德拉莫尔的战斗力绝对是上等,迅速反击,笑道:“我的确很感激美人儿的邀请,这位初次见面的先生,本公爵是德拉莫尔·梵卓,美人的追求者,也欢迎你来这里做客,美人的厨艺很好。”
血族!盖勒特·格林德沃暗暗吃了一惊,两人随后就满目凶光的对瞪,客厅里噼里啪啦一阵电闪雷鸣。
帮厨的小公主偷瞄外面的情况,嘀咕着:“爸爸真没用,连一只大蝙蝠都搞不定……”
安芙特里忒安排好晚餐菜单交给家养小精灵,抬手捏住女儿的耳朵拧了三圈,笑的春.光灿烂:“希埃尔娜·格瑞丝,你胆子不小啊,敢背着我做坏事?”
“哎呀哎呀,妈妈快放手,我耳朵要掉了(>﹏<>
“回头再跟你算账!”安芙特里忒松开手,横她一眼,“家规抄一百遍,记住,以后不许多管闲事!”
“你俩的事怎么就跟我无关了?”
“嗯?”
“_( ̄0 ̄)_[哦~]我听话就是了嘛。”希埃尔娜垮下肩膀。
爸爸,不是女儿不帮你,是妈妈拧耳朵神功已经大成,你自己扑腾吧╮(╯_╰)╭
没多久饭就好了,已经决定要死皮赖脸对亲亲安芙展开攻势的格林德沃也厚着脸皮留下来,却被餐桌上的情景气得胃疼。
因为某只小宠物又故意儿化,痴缠着安芙特里忒撒娇。
希埃尔娜同情的看了一眼被妒火中烧的某人捏弯的银制勺子,恋爱中的男人都是白痴!
忍无可忍,盖勒特·格林德沃阴森森的开口:“我想梵卓公爵应该还没有幼稚到需要人喂吧,还是说你已经退化到幼年期,没有自理能力?”
“舞罗衣(我乐意)!”德拉莫尔故意靠近安芙特里忒,丢了一个挑衅的眼神过去,满意的看到那只勺子当场夭折。
眼看餐厅魔压飙升,希埃尔娜赶紧在桌子下面踢他一脚,白痴爸爸,冷静啊!
七月底的阳光还是很明媚的,但别墅里却像冬天一样寒风凛凛,因为酒饱饭足的小宠物趁盖勒特·格林德沃不注意,嗖的窜进安芙特里忒的怀里,枕着她的腿开始补眠。
谁让他是夜行动物呢?╮(╯_╰)╭
而放任这一切发生的安芙特里忒又极其自然的拿起本书看,一副早已习惯的样子。
盖勒特·格林德沃那一肚子的火唷,憋得肋骨生疼。
希埃尔娜摸摸鼻子,说:“妈妈,其实爸爸已经想明白了,所以我才带他离开纽蒙迦德的,爸爸没有违背誓言,你不要生气了……”
安芙特里忒挑起眉毛:“亲爱的女儿,请问我有什么地方表现出自己在生气吗?”
希埃尔娜瞬间熄火。
盖勒特·格林德沃坐过去,紧紧握住安芙特里忒的手,“安芙,对不起,是我让你失望了,能不能让我们重来一次?”
安芙特里忒用力一扯,没能把手抽出来。
“你放开!”她不悦的拧眉。
“我爱你,安芙,我再也不放手了,以前……是我错了……真的对不起……”盖勒特·格林德沃望着她,天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柔情。
真的是够了,一句对不起从1945年说到现在,有完没完!!
安芙特里忒手指蜷缩,忽然沉默,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的寂静。
“娜娜,德拉莫尔,你们上楼去。”她终于开口了,脸色有些发青,往日温柔的蓝眸淬了冰似的冷。
希埃尔娜不安的动了动:“妈妈,其实……”
“给我上去!”安芙特里忒突然吼道,太阳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装睡的德拉莫尔和希埃尔娜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的上去,竖起耳朵偷听楼下的动静。
盖勒特·格林德沃立刻往上甩了一打静音咒,想搂住安芙特里忒却被她躲开,苦笑着放手。
“安芙,让我们重新开始吧,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发誓,我是认真的!”格林德沃深情款款的告白,然而并没有打动对面的女子。
“不必,就像我当年在纽蒙迦德对您说过的话,以后您愿意想谁就想谁,愿意爱谁就爱谁,我安芙特里忒·格瑞丝恕不奉陪!”安芙特里忒阴沉着脸喝道。
“不是的,安芙,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爱阿、他了,安芙,其实在我心里……”格林德沃一慌,急急的辩白。
“你闭嘴!我不相信!该听这句话的人在英国!”安芙特里忒用力捂住耳朵,坐到一边去。
盖勒特·格林德沃怅然一声叹息:“安芙,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信我一次?”
“什么都不能!你说过你这辈子只爱阿不思·邓布利多一个人!”安芙特里忒猛地吼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凭什么?”
她她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冷笑道:“我为你和家里闹崩的时候你惦记着那个人,我为你死扛着不结婚的时候你还在想那个人,我为你打理圣徒瘦成一把骨头的时候你还在想着那个人!现在你回过神了,想起我了?你以为我还像当初那么好骗,随你勾勾手指就傻乎乎的凑上去吗?”
“盖勒特·格林德沃,你爱我了我就要给你一个机会?”安芙特里忒目光凛冽的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当初我说我爱你的时候你给过我机会吗?”
忍不住想起当年独倚熏笼坐到明的苦涩,她根本压抑不住火气,愈发大声的吼:“除了对不起,你什么都没说!前一刻还保证不会丢下我下一刻就为了邓布利多愿意死在纽蒙迦德。你宁可在自己建造的监狱里花一辈子去等那个永远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人,也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安芙特里忒眼中泛起杀意:“我在想,如果杀了你,你就永永远远属于我了!”
“那你就动手吧,安芙,我绝不反抗。”盖勒特·格林德沃单膝跪在她面前,递上自己的魔杖。
安芙特里忒侧过脸,哭了出来,眼珠潸然落下:“盖勒特,我真的不明白,是你先离开了我,那你又凭什么认为当你后悔的时候我会在原地等你?我是人,我有尊严,我不可能一辈子谦卑到土里去等待你的回眸!”
盖勒特·格林德沃痛苦的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感觉眼角有些湿润。
“我知道你想问希埃尔娜的事……”安芙特里忒喉头滚动了几下,闷声到,“我还不至于失败到需要用让陛下为孩子负责这种可笑的方法达成自己的目的,等孩子生下以后,如果陛下愿意放下邓布利多,我当然很高兴,如果他还是忘不掉,我宁可让所有人认为我安芙特里忒·格瑞丝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会告诉陛下这个孩子的身世!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不被期待的出生!”
看着盖勒特·格林德沃猛地睁开眼睛震惊的神色,安芙特里忒抹去眼泪,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容,“这是我的原话,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安芙,请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想通了,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格林德沃身子向前探,诚恳的祈求。
“为什么我要给你机会?”安芙特里忒反问,“你也见到德拉莫尔了,血族公爵,实力出众,对我一心一意,同为长生种,他更适合我。”
看了眼楼梯口若隐若现的银色呆毛,安芙特里忒微微笑:“我忽然明白麻瓜世界里那些女人爱着一个男人却愿意嫁给另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的原因了,因为两者的感觉天差地别。”
盖勒特·格林德沃一时语塞,颓丧极了。
安芙特里忒扭过头,语气冷淡的说:“你走吧,反正出都出来了,圣徒的事务你自己打理,我才不是贪慕权势的人!”
“我没有……”格林德沃一梗,恨不得回到当时抽死说出混账话的自己。
安芙特里忒抱臂,和某人保持距离,说道:“盖勒特·格林德沃,你听好,我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爱你的时候,你最好想清楚你到底是什么?!”
“安芙,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等下去,直到你原谅我为止。”盖勒特·格林德沃只好先离开,也许他们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
格林德沃消失前,安芙特里忒情不自禁的回头。
这个男人老了很多,灿金色的头发里参杂着银丝,鬓角泛白,紧绷的皮肤变得松弛,尽管依然是当年那般英俊的面孔,眼角的细纹却暴露了他的真实年龄,手背上皮肤皱皱的,甚至出现了淡淡的老年斑。
“老了那么多?他们怎么照顾人的?”安芙特里忒心里一揪,不由低声低喃。
她独自一人在客厅待了许久,直到太阳落山,屋里昏暗下来,仍旧一动不动。忽然,一阵微风吹过,似乎带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混蛋,你早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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