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鄂抬眼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说了句:“其实不做警察也挺好,到曼哈顿的写字楼里当个文员也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别性急,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手机给我,我要打个电话。”
娜丽莎要过了齐鄂的手机,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萨克雷先生吗?我是娜丽莎,正在赶往法院的途中,可是布鲁克林大桥这边刚出了车祸,造成了大面积的塞车,您能不能与大陪审团沟通一下,把开庭时间改到午后两点?”
娜丽莎刚挂电话,齐鄂就好奇地问道:“娜丽莎,这个萨克雷是何方神圣?靠得住吗?”
“他距离神圣的境界还差得远呢?”
娜丽莎乐了,“萨克雷只是一名联邦执行官而已。”
“联邦执行官?”
齐鄂倒吸了一口凉气,地方法院的联邦执行官是由总统任命并受联邦司法部长的监督,主要职责是维持法庭秩序、实施逮捕、执行法院命令,传唤证人等,是个标准的实权派。
没想到娜丽莎背后还有这么一个靠山?如果这个萨克雷能够出面斡旋,那么法官与大陪审团也不能不卖他几分面子。
齐鄂正在琢磨,忽听娜丽莎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有新短消息!”
娜丽莎打开一看,不由会心一笑,“萨克雷做事就是爽快,南区联邦地方法院已经把开庭时间改为下午两点了。”
此番峰回路转,让齐鄂兴奋不已,“这时候来一杯二锅头,当真是一大快事!”
齐鄂话音刚落,忽听一个声音远远传了过来:“齐,没有二锅头,有伏特加行不行?”
“伏特加?”
娜丽莎眼前一亮。
齐鄂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白人青年快步而来,手里拎着一瓶酒,高鼻梁,金发,碧眼,眉宇间带着一股书卷气息,如果不知道他就是菲奥娜的哥哥菲奥雷,还以为他是哪所大学的讲师呢?
“酒拿来。”
娜丽莎从来就不是假惺惺客气的人,几乎是劈手夺过菲奥雷手里的酒瓶,拧开了,瓶一举,头一仰,咕咕咚咚,往嘴里灌了一大气,末了一抹嘴边的酒花,把酒瓶扔向了齐峨:“齐,剩下的就全归你了!”
齐鄂接过来一看,只见仅仅剩下小半瓶酒了,不由暗自称奇:“这个娜丽莎真是豪爽,此时说一句巾帼不让须眉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娜丽莎在一旁嚷了起来:“齐,还在犹豫什么?不就是小半瓶白酒吗?不要让我小瞧了你!”
齐鄂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被嘟嘟抢了先:“娜丽莎,这酒瓶是你用过的,我此时再对着瓶子吹,不就是变相地与你亲嘴吗?你乐意吗?”
不知道是因为刚喝下烈酒的缘故,还是被齐鄂(嘟嘟)一言中的,此前豪情万丈的娜丽莎脸竟然红了,“你这人嘴是贫了一些,不过情况基本属实,我准了!”
齐鄂强颜欢笑,暗地里却冲着嘟嘟发过了脾气:“臭嘟嘟,就你嘴快?不说话也没哪个把你当哑巴?难道你不知道这个菲奥雷就是菲奥娜的哥哥吗?当着菲奥雷的面和被押送的囚犯玩暧昧,那我不死定了吗?”
嘟嘟双手一摊,小嘴一撇,“主人,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菲奥雷不在这里,你与娜丽莎怎么着都行?本嘟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主人?”
虽然嘟嘟的话有些刺耳,但是句句在理,齐鄂也就认了,“嘟嘟啊,这种事你应该心知肚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
嘟嘟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主人,你这样分明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嘟嘟,你这不是冤枉我吗?我这碗里的不是还没吃吗?至于锅里的,我连勺子都没有,怎么盛到碗里来?难道用手抓吗?也许到头来,不过是只落个看看而已。”
齐鄂被这个小家伙一下子勾起了心思,一仰头,把剩下的伏特加一股脑灌进了嘴里。
“齐,好酒量!”
娜丽莎性格使然,生来就喜欢豪爽之人,此刻见齐鄂酒喝得痛快,不由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伏特加是世界上知名的烈酒,真是不喝不知道,一喝吓一跳,齐鄂也是喝惯二锅头的人,但是小半瓶伏特加一下肚,只觉得从上到下就像着了火一般。
但面对着娜丽莎高高竖起的大拇指,齐鄂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齐,娜丽莎,对不起,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齐鄂回头一看,只见一直没做声的菲奥雷,正拿着一把枪指着他和娜丽莎呢,不由一怔:“菲奥雷,你想怎么样?开枪打死我和娜丽莎吗?不知你这么做是为了保罗,还是奉约翰逊之命行事?”
“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个念旧情的人。”菲奥雷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情分上,你现在开枪杀了这个臭娘们,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那样你不但能够能够保全一条性命,而且很快会被调到重案组去,这可是你梦寐以求的事呀?”
“菲奥雷,不得不说,你的条件很有诱惑力,我差一点儿就要答应了。”齐鄂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道:“但是,我能送给你的,其实只有三个字——你休想!”
菲奥雷一愣,但随即大笑起来,“齐,你可要想好了,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值得吗?纵然这个女人美若天仙又能怎样?你得有命去享受呀?”
齐鄂深深地望了一眼娜丽莎,一字一句道:“菲奥雷,你还是不太了解我,我之所以不合作,娜丽莎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多的是为了我们纽约警局的格言。”
“至死忠诚?那只是骗骗像你这样的热血青年而已,否则,局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收黑钱了。”
菲奥雷看了腕表,打开了手枪上的保险,“齐,你们华夏国有句老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没时间和你磨叽,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杀不杀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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