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营妓到巾帼豪杰之梁红玉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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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渡陈仓

    兀术召集部下商量对策。部下也焦头烂额，议来议去，有人提议与韩世忠不打最好，若能暗渡陈仓，则会使韩世忠阻截金军的计策落空。

    兀术一琢磨，有道理呀。何必要与韩世忠拼个你死我活呢，现在金兵的关键是如何尽快返回北国，若能够回避韩世忠，平安返回，岂不更好？遂决定于近日大雾天气，乘宋军不备时，偷渡长江。

    清晨，江上大雾，对面丈余远便不可见人。兀术急令大军立即乘船出发，避开宋军大型舰船防务之地，从其西侧无船防守处偷渡长江。

    近千艘船只悄悄向西驶去。它们绕过宋军大船，试图在无船守备处，尽快驶抵北岸登陆。

    前锋船只已经接近了北岸。一点宋军的声息也没有，只有金兵划浆激起的水声。这个声音在远处是听不到的。

    兀术见偷渡近于成功，心中不由暗喜。

    突然，鼓声响了起来。它在大雾茫茫之中显得格外清脆而激越。击鼓者正是梁红玉。

    自从布置江防以来，每日韩世忠都要派出探子靠近金营搜集情报。金兵今日一早的异动被探子发觉立即来报。韩世忠不敢怠慢，马上布置众将士进入备战状态。此时，梁红玉鼓声响起，将士们立即投入战斗。韩世忠也指挥大舰船向西进发，迅速阻截金兵船只。

    宋军将士后悔没有在黄天荡杀它个痛快，如今便大开杀戒。因大雾迷漫，江中大船上的将士无法看清敌军状况，梁红玉便叫可欣专事观察敌情。

    可欣瞪大眼睛极目而望，方能隐约看见金兵船只驶向何处。便向梁红玉汇报，梁红玉据此用或急或慢的鼓点声提示战船上的将士。

    可欣挥舞的号旗上挂起灯球，雾虽大，依然可望见红色的灯球。

    金兵船只刚刚出发时，队形尚还整齐，然而此刻被梁红玉激越的鼓声震慑，金兵上下均被恐惧感笼罩。金船队形顿时乱套了。

    梁红玉正好借此发挥号旗的作用。金船向东，号旗上的灯球指向东，金船向西，则灯球指向西。

    战鼓敲起，如雷鸣一般。炮火隆隆，直击密集的金兵舰船。数艘舰船被炮火击中沉没。一阵炮火过后，青梅大囡二囡等人便乘在小船上，靠近金兵战船，她们的箭法也确是高超，专瞄金兵的将领。将领一旦被射身亡，失去头目，船上金兵便乱作一团。

    张清凤和张钥、李选一家，则泅在水中，游向近处的金船，伺机便使用铙钩将金兵小船拉翻。

    郭飞等水性高超者更是接近大船，将大船凿出洞来，让它沉没。

    因雾大，不得观察，金兵如没头的苍蝇，乱打乱撞，加之不会游泳，落水者只能命丧黄泉。

    金兀术一看，只好下令撤兵。逃回南岸。

    金兀术思来想去，百无头绪。

    部下提出一个解困的办法，那就是让围困楚州的金将挞懒速来此地救援。若是能来，则在陆战中牵制韩世忠，金兵水陆并进，突破宋军防线指日可待。

    金兀术大喜，立即飞鸽传书，命挞懒速派援军。

    当时挞懒围困楚州数月，楚州守将赵立虽奋力抗敌，数败金军，但援尽粮绝，中砲牺牲，挞懒终于攻克楚州。随后挞懒立即派大将太一孛堇率军火速来援兀朮。

    韩世忠得报后，立即派出一支队伍，占据江北有利地势，且只守不攻。宋军舰队依然牢牢抵住金兵。因而，太一孛堇无法与兀朮军相会，也就无法为兀术解困。

    林阿木父子之二

    林阿木父子俩背着一千两黄金，兴致勃勃，边走边议论着回到家如何盖新房娶新媳妇。林阿木之父还庆幸终于让儿子脱离了韩世忠军，不然的话，挨打是小事，迟早得被强大的金兵杀戮。

    父子俩走进一片树林，突然间从树丛中窜出几个强盗，大喊留下买路钱！

    林阿木也多少会些武艺，哪里能任其宰割？便让父亲护住黄金，自己出手与强盗搏斗。那些强盗如群狼般猛扑上来，林阿木势单力孤，不下二个回合便被打倒在地。其父欲逃，亦被追上打倒。强盗抢过他背的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耀人眼目的金子，乐得合不拢嘴。

    一个强盗说看在你俩这包黄金的面子上，就免你们一死。

    强盗们背起包袱便走了。

    父子俩悲从中来，哭天哭地。

    父亲说咱们不能白费力气，回去再求告金国四太子，看能不能再赏些银两。

    林阿木说他四太子能那么善良吗？

    父亲说张嘴三分利，不行也试试。反正他四太子的金子都是抢咱们宋国的。

    林阿木说那是啊，你看他赏咱们黄金时，眼睛眨都不眨，显然是没拿这金子当一回事。那叫一千两啊，咱八辈子也挣不来呀。

    走，咱再去找他，看他怎么说。要不然，咱白白劳禄分文未得，太冤枉了！

    二人听说金兀术到了建康，便来到建康，辗转几日方才找到金营。看守大营的兵士不让他们进。他们便哀求看守，说若得了兀术赏的金子，一定报答看守。看守说你少来唬我，我根本用不着你给，我抢的金银财宝背着都压弯了腰，现在只愁无法快些回到金国去。

    有一小头目走来问何事相扰？

    看守便说这二人非要见四太子。

    小头目问有何事？

    父亲说有情报要说与四太子。

    小头目便答应放他们进去。

    在中军大帐里，父子俩拜见金兀术。

    金兀术说已经重赏你等，何事还来金营？

    父亲的泪先流了下来，断断续续说起被抢经过，求告四太子开恩，再赏些银两，也好回到家乡度日。

    兀术觉得这二人实在贪心得可笑。一千两黄金转眼间便说被抢了，谁知是真是假？加之日前偷渡长江被韩世忠袭击，火气正旺，欲斩了这两个不知死的鬼。便高喊来人哪，将这二人绑了。

    兵士进来将林阿木父子五花大绑。林阿木父子万万没有想到来此的下场会是被绑。

    兀术又喊推出去斩了！

    这一回他父子二人可是魂飞魄散。别说黄金，连命都要搭上了。

    父亲不甘心，便喊：四太子，我父子俩可是救你们出了黄天荡呀。若不是我俩，你如何能坐在这建康的中军大帐里？

    兀术一听，说得尚有道理。便对正向外推他们的兵士摆手。兵士见状停下脚步。

    兀术一转念，便问林阿木，你熟悉宋军水军，可知有何办法破得了宋军的连环大船？

    林阿木支吾着，一时说不出来什么。

    兀术说你若是能说出破除宋军大船之法，我便赏你，若说不出来，你俩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父亲说四太子你别急，给我一天时间好不好？

    兀术说你俩死活也不差三天两天，明日此时，若说不出个道理来，别怪我金兀术不讲情面。

    父子俩被关在一个小营帐内。

    林阿木说爹呀，咱不回来好了，虽然没有金子，可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父亲说儿呀，富贵险中求。我不甘心啊。

    林阿木说现在可如何是好，明日此时若还是弄不出个道理，可就要开刀问斩了。

    父亲说天无绝人之路。咱俩一定要想出办法来

    于是父子俩便开始演绎两军阵势。

    金兵为何要败？究其原因就在于金国的船只小，人站在上面不稳，加之金兵不熟悉水性，难以与宋军对垒。

    那如何才能让金兵的船只稳如泰山呢？

    不如装上半船土，使船体平衡。这样就不至于船上的金兵东倒西歪了。

    他俩连忙与看守说要见四太子。

    兀术问他们可有何良策？父亲便说了装半船土之法。

    兀术点头，问仅如此尚不可，还须有破除宋军大船之策。

    父亲说宋军大船链接在一起，优势是攻击力强，貌似难以破解。可它必须凭借风力才能畅行。如若用火攻，尤其是无风天气，它则难于逃脱。

    兀术大喜，内心惊叹二人真的是大金国的幸运之星，但他并不喜形于色，追问他是如何想到这一办法的？

    父亲说小的姓林，林由树木构成，林木最怕的就是火，因而联想到火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兀术终于露出笑容，再次重赏二人。

    在此，不得不提及空鸣大师，他预测之韩世忠要对木有所提防，看来绝非仅指王权，这林家父子亦是重点。

    林阿木父子二人背着一千两黄金欲出金营，却被那个看守挡住。

    看守说你俩当初进营时，曾经许诺与我黄金的。

    林阿木说你当初可是并不稀罕，还说根本用不着我们给，你抢的金银财宝背着都压弯了腰，现在只愁无法快些回到金国去。

    看守说你好大胆，竟敢嘲笑我？好吧，你走吧，但愿你顺风顺水。

    父子二人得意非凡，行至一山崖处，却被几个手举大刀的金兵拦住。

    原来那个看守见他二人只顾得意，对他不予理会，便恶向胆边生，勾结几人一道来此拦截他们。

    父亲说这金子可是四太子赏的，你们也敢抢劫？

    看守说你们若是连命都没了，哪里去找四太子告状？

    这一次林阿木拼了命与其搏斗。结果惨死在金兵的刀下。其父则被捅穿肋骨。几个金兵索性将其二人推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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