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营妓到巾帼豪杰之梁红玉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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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兀术火攻得手

    渚济岛上的百姓杀猪宰羊来慰问宋军。

    韩世忠与梁红玉热情接待。士兵们则站在两旁，对他们的到来欣喜异常。他们还带来几个要跟随梁红玉当兵的姑娘。梁红玉欣然收下她们，安排她们到青梅处先学习武艺，再编入战斗序列。

    临别时，韩世忠送与他们一些武器，用以自卫。

    择日傍晚，金兀术以为上一次逃脱黄天荡，全靠萨满保佑。如今决战前夕，更应敬重萨满，他便请萨满开坛作法。

    萨满要兀术杀一匹白马，剜一个被掠妇人之心，又将那颗心血淋淋的供奉在船头。

    萨满开始作法，他先是跪下来，向天与地磕头，口中阵阵有词。然后便拿起刀子，砍向自己的额头，登时间，鲜血流出，他并不在意，让那鲜血流得满脸满身。

    一旁的金兀术等人均满面诧异的望向他。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

    萨满变成了一个血红的人。他站立起来，手中挥舞着一柄桃木剑，仍然口中念咒。求告上苍曰：苍天啊，请赐予我大金国一个无风的时日吧，我大金国将士，在四太子的带领下，南征已然全胜，而返回大金时却遭遇到宋军阻击，此时此刻，唯有您可以保全我们，战胜宋军，顺利返回大金。苍天啊，万万保佑我大金啊。

    咒语念着念着，那颗血渍斑斑的妇人之心竟然慢腾腾飘了起来，从船头一直飘到了空中，登时，血光浸染了半个天幕。观看的人正惊愕不已时，那颗心又猛地扎入江心。而天空中的血光也渐渐消散不见。

    萨满立即跪下，磕头不止。口中阵阵有辞，感谢上苍开恩显灵，让我等所作之法得以呈现。

    众人均随之跪下，连连磕着，感谢上苍显灵。

    金兀术原是端坐在一旁，他亦被这新奇怪异之景象感染，也随之跪下感谢上苍。

    次日一早，旭日东升，天气晴朗，接连数天的大风果然不见，连飘在半空中的旌旗都耷拉着贴在旗杆边。

    金兀术大喜，说这真是苍天助我成功，如此，我大金必定会全歼宋军，顺利返归北国啊。

    他急命金兵立即整理装束，然后令先锋队员登上载土的船。船上一旦装载了土，确是稳定平衡了许多。

    然后，金兀术一声令下，金兵船只飞驰着一窝蜂般冲向北岸。

    梁红玉在指挥舰上，见金兵的势头出人意料，说金兵或许有诈，立即命大囡去韩世忠处秉报。

    大囡乘坐小船赶到韩世忠的大船处，大声告之梁红玉之猜疑。

    韩世忠不以为然，说没有关系，我方有大船迎战，还怕他金兵几艘小船冲撞吗？这金兵既然以卵击石，我必让其葬身长江。

    韩世忠下令，航船立即迎头顶住金兵船只。

    然而，因江上无风，大船行驶起来慢若老牛。韩世忠这才察觉到事情不妙。

    金兵的船上士兵都拈弓搭箭，准备发射。到达宋军大船附近，只听得兀术船上一声炮响，小船上的士兵便将绑缚了硫磺且已经点燃的火箭射出，瞄准的是宋军大船上的篷及帆等易燃之物。

    宋军大船顿时起火。由于多数大船用铁链连接着，一船着火，另一船也无法躲避，只能火烧连营。宋军大船上乱作一团。

    韩世忠急命灭火，然而，因大多连结在一起的大船均已火光冲天，士兵们救了这里，那里又烧将起来，且金兵已经冲至近前，是迎战金兵还是救火，两难之中，无可从容选择。

    韩世忠无计可施，见许多大船已然烧得不成样子，只好率士兵舍弃大船，跳入水中。他则乘小船转移到梁红玉的指挥船上。其余士兵有的跳上小船继续战斗，多数则跳入江水中，游到岸边逃命。

    金兀术见火攻得手，便命人吹响进军号角，乘胜追击。众多金兵的船只靠上北岸，船上的兵士随之冲上岸来。

    幸好梁红玉先有预料，已经命青梅率百人提前上岸埋伏。她们此时万箭齐发，将兀术的先头部队势头煞住，掩护那些逃上岸的宋军士兵。

    变被动为主动

    梁红玉的指挥船因没与其它船链接，行动自如，船上火炮不停射击，虽不能改变战局，却也缓解了金兵对于从大船上撤下宋军的追击。梁红玉继续指挥张清凤，郭飞等小船向金兵放箭。

    渚济岛的百姓也组织起来，拿着武器，划着小船快速来到战场，协助宋军与金兵厮杀。

    宋军在梁红玉的指挥下，渐渐变被动为主动。

    金兀术试图进攻梁红玉的指挥船，梁红玉发现其图谋，指挥大船上的兵士发射火炮，将靠近来的金兵船只炸沉。

    有几只火炮未能炸中的金兵小船扑了上来。梁红玉命众女兵瞄准船上金兵射箭。

    同时，张清凤、张钥和李选一家及郭飞等迅速驾驶小船，冲向金兵船只，待靠近之后，便跳下船潜入水中，在金船近旁突然露出水面，试图掀翻金兵船只。然而，金兵船只因为载了半船土，很是沉重，无法掀翻。他们只能调整战术，与船上的金兵短兵相接，或上船将金兵杀戮。

    金兀术见梁红玉指挥的很有章法，唯恐宋军再次形成坚不可摧的战斗力，不敢恋战，急命船上的金兵放弃对指挥船的进攻，立即登陆，并接应后续者，然后迅速走陆路逃离。

    梁红玉指挥宋军，阻击落在后面的运送物资和妇女的金兵船只。截获大批物资，并将一部分妇女解救释放。

    金兀术上岸后，一刻也未敢停留，率领金兵一路狂奔，一直跑到六合，见未有宋军追击，才疏缓下心来。

    韩世忠则指挥宋军爬上大船，扑灭大火。然而，有大半舰船已经被大火烧毁。

    太一孛堇部见主帅金兀术已然逃走，便命所部撤军。在归途中遭到岳飞部队的袭击，损失惨重。大将耶律、马五被牛皋生擒。

    韩世忠与梁红玉夫妇二人合力共谋，在黄天荡，以少于敌军十倍的兵力围困敌军达四十八天之久，此足以名震华夏，威撼夷狄。黄天荡一战使金军丧胆，金兀术虽逃回了北国，但金国自靖康以来的狂热有所收敛，他亦意识到突入江淮与宋军陆战尚可，若水战是完全不现实的事情。

    宋金双方的战略重心开始转移。南宋恢复了对江淮地区的统治。

    如此，正应了空鸣大师的预测：先功后过，过亦是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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