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转脸看看众人,笑道:“咱们村的人都实诚,我随便点一个都能胜任。到底是你们搭伴儿,你看着选吧。我信得过,大伙儿也信得过!是不是!”
众人都笑。
小冯道:“夫人,您就别操心这个事儿了,我们自己选一个就好。若是选得不好,倒给我们看错了秤,吃亏的还是我们!”
众人便又哄笑。
云叶微笑着出了屋子,转头看着院子,道:“院中人来人往的,你们也操些心。上工、下工的时辰不如敲钟吧?”
过去每村都有一口大钟,挂在树上,村里有事聚集、召集人时便敲响。
冯村因为被河分成两个,住得有些分散,村里的一口大钟便挂在两村相连的桥头大树下。
村长道:“这个我来便好。”
云叶点头,又跟几人商定了月钱,回头对王叔道:“我忙,这里你常来。有什么事儿只管看着办。明儿个一大早,我过来送酱菜方子。咱们明天正式开工。”
众人轰然叫好。
云叶也高兴,对老冯几人道:“雇工们我也不熟,各人该干什么,你们看着安排。我刚才看菜刀、盆子什么的,也不一定够用。先各人从家里拿来用,我们慢慢填补。若是一下子买太多,村长家的院子便太挤了。”
王叔道:“这法子好,省得人毁东西。”
云叶道:“城里的馆子每逢初一、十五歇业,我呢,便过来这里。该理事理事、该结账结账!”
众人一听都很高兴。
工钱一个月结一次是常情。只是,菜每日要收、工天天要上,大家天天想见钱也属正常。
本想着人家不愿麻烦,定是一个月一结账。
听云叶的意思,竟是半个月便给结一次呢!东家再好,钱嘛,还是早些攥到自己手里更踏实!
看看天色不早,云叶跟王叔等人便回了城。
依然是先回家一趟,喂饱了胖小子又逗了一会儿,云叶才去了馆子。忙过了高峰期,云叶早早便回了家。
没想到刚到家,宁寒便回来了。
半个多月不见,宁寒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脸色看起来也有些苍白的样子。
云叶以为他受了什么伤。
宁寒笑:“天天钻在深山老林里,不见天日,自然捂得白了些。”
云叶不信。
晚上,云叶非得把宁寒扒光全身看视了一遍,当真没有伤痕。
有些小伤,也是胳膊、腿处的皮外伤,看着像是在岩石上擦刮的,云叶这才放了心。
宁寒早被云叶看得浑身着火,见云叶放松,猛地一个虎扑,把云叶压到身下。
亲吻着眼角眉梢,柔声问,“想吗?”
云叶羞红着脸,不说话,身子却软得春水一般。
宁寒便知道云叶也是想的,低头含住云叶羞得通红的耳朵,低声道:“下回送你个宝贝。”
云叶虽不知道宁寒说的是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说出来的,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又羞又恼。
宁寒越发得了意、发了疯,各种姿势做了个遍。
听着鸡叫三遍,几近晕厥的云叶哑着嗓子哀求,“会死的,不要了呀。”
宁寒到底又狠狠撞了几十下,看着云叶彻底昏死过去,才心满意足……
第二日云叶醒来,屋里早已经天光大亮。
没想到,宁寒竟然还在。眼眸含笑,懒懒地看着云叶,见云叶睁眼,低头便在额头上亲了一口。
云叶动动酸痛的身子,抬手便拧上了宁寒的胸口,怒:“坏蛋!”
宁寒闷笑,大手抚摸着云叶的乌发,问:“累吗?”
云叶娇嗔:“累死了!”
宁寒低笑,“睡了一夜怎会累?昨晚做什么了?”
云叶一想到昨晚的各种不和谐姿势,脸腾地红了,忙改口道:“什么也没做,不累!”
宁寒立即俯身过来,戏虐道:“不累便再来!”
云叶:“……”
索性立即闭上眼装死。
宁寒闷笑,胸膛震动。
云叶脸红到脖子根儿,乖乖地窝在宁寒怀中,两臂搂着男人精瘦的腰。
屋里院外都安安静静的,想来众人都避开了。连儿子的声音也一点儿都听不见。
岁月静好。
云叶看看窗户透过来的光,声音慵懒,“起床。”
宁寒不动。
云叶也不想动,“去了这么久,收获大吗?”
“嗯。”宁寒点头:“不可谓不大。元国山多,跟成国相连处便是大山。我们此次多是为了这山,总算不虚此行。”
云叶问:“有了舆图,便好行军。可找到路了?”
宁寒道:“羊肠小道不够,我们预备另辟道路。到时候大军从天而降,早晚捉了业善这厮。”
“你们小心行事。”
宁寒低头又在云叶额头上亲了一记,道:“枣丸和水杯居功甚伟,倒要向朝廷邀个大赏才好。”云叶问:“当真?”
宁寒笑:“自然。”大手抓捏着云叶的腰,问:“云争没来信吗?”
云叶有些诧异,“你给他们写信了?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宁寒又笑:“咱们生了儿子,怎么也要告知岳母一声。虽说要瞒几个月,却不能一直不说。上个月写了信,想着也该到了。”
天泉城离永安城千里之遥,信使是要来回很多天的。若是自己的侍卫亲自来回,那又大不相同。只是军务使然,竟托了信使,看来以后不好再用了。
云叶很高兴,“咦,说不定这几天也该到了。我们留意着,到时候还要念给儿子听。”
宁寒点头,“馆子生意不错,忙吗?”
云叶把小脸在宁寒胸膛上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不忙。厨师和伙计们都很能干,王叔招呼得也好,我只在忙时过去帮一个时辰。”
宁寒点头,“别累着就好,乡下的作坊呢?”
云叶正要说话,突然想起,昨天答应今天一大早便去送酱菜方子的,忙道:“哎呀,有些晚了呢。我今天还要下乡的。说起来也是作坊开工的喜日子!”
宁寒挑眉,“不如带儿子一起?”
云叶一咕噜从宁寒怀中坐起,满脸惊喜地看着宁寒,“你能去?”
宁寒笑:“不喜欢?”
云叶扑到宁寒怀中,“吧唧”便亲了一口,“喜欢到爆!”
宁寒:“……”
说起来,还没有一家三口一齐出过门呢!
一来孩子小、二来宁寒和云叶都忙,最重要的是,考虑到安全问题。
云叶宁愿儿子在院子里玩。
家里地方大,前后三重院子,奴仆几十,也是很热闹的。缺点便是没有小孩子!
乡下却大不相同,什么不多就是孩子多!
没有少生优育的概念、更没有避孕的技术,哪一家都有三五个孩子,甚至七八个孩子的也不在少数。
家家都没有院墙,又多上不起学,满村子乱跑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孩子。
进了村,宁宁一出马车,眼睛便不够使了。
看着围上来的孩子们、满地乱跑的鸡、鸭、狗、猫,急得哇哇叫,竟要下地找孩子们玩呢!
宁寒把宁宁抱在怀里,见儿子着急,只是宠溺地笑。
众人见云叶一家三口都来了,都忙看过来。
乍见宁寒如此俊美挺拔,都吃了一惊!
女人们则是满脸艳羡,看看云叶、再看看自己,便有些自惭形秽了。
村长家的小孙子也不过四五岁,看着家里来了个小少爷,咬着手指便围了上来。
宁宁竟然便支愣着胳膊往外挣,云叶笑着抱过来,道:“眼高手低!”
村长几人忙招呼宁寒。
虽然不知道宁寒是做什么的,见周围侍卫们长剑傍身,也大略知道是有权势的人。
看着宁寒英俊挺拔、侍卫们皆是日常打扮,众人没想到军人身上去罢了。
王叔自然瞒得紧紧的。
老冯认识王叔多年,也不知道他的主子姓甚名谁。
女人们过来,围着宁宁夸赞不停。
云叶也不能免俗,听众人喜欢宁宁,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宁宁漂亮得不像话、穿得又好,干净净、香喷喷, 比那些乡下熊孩子可人疼一百倍!
再加上是东家的小少爷,女人们都喜欢到骨子里!
大家围着说着喜庆话,虽喜欢,却没人敢伸手要抱。
这个可是金蛋蛋,只能看、不敢动的。
春儿恐云叶有事,忙把宁宁抱了过来,跟院中的孩子们玩去了。
看宁寒跟村长几人说些闲话,云叶便拿出酱菜方子来,道:“这是方子,你们过来看。”
因为作坊都是雇工,酱菜方子想要保密是不可能的。
索性,云叶便写下方子,大大方方教给众人。
乡下女人多会做酱、腌咸菜,只是,云叶所教的与众不同。
因为青菜的腌制有很强的季节性,所以,云叶不仅要教给他们腌咸菜,还包括制作各种酱。
越多种多样、货品越好卖。这几乎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再者,酱菜、酱菜,咸菜是一方面,还有各种酱的制作也很重要;包括四季都可产出的豆腐,也是腌制的好材料。
芥菜遍布全国、且四季都有,芥菜的腌制是大头,当然了,不能是全部。
地里其他青菜也不少,腌制起来也可以搭配着。
综合考虑,云叶不仅带来了咸菜的腌制方子,还包括做酱的方子、腌制豆腐乳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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