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说得热闹的时候,听见大虎在后面打起呼噜来,那声音之大,有如排山倒海之势,震得脑子发蒙。但此时我们车里的气氛和谐融洽,我没有一丁点想生气的意思。
我们一起回头看了一眼大虎,然后相视一笑。
这在这条平直的公路上连续开了几个小时,我和严思琴东拉西扯、谈天说地,但她始终没有跟我说她和大虎的事,而偏偏我这个人就是这种性格,别人不想说的,我也不会逼着别人说。人嘛,总是要相互理解才能和睦相处。
严思琴拿出手机来,看了一会儿。我很奇怪,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不是很喜欢玩手机的吗,这一路上好像也没看见她拿出过手机。
这时候,她看着手机,说:“你知道我们的‘到家APP’都发生了什么变化了吗?”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很少看那个东西。”
“排行榜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虽然我不太关心这个排行榜,但还是很好奇,说道:“快看看我排到多少位了?”
“你是……我找找啊……”
妈的,我的名次不是前三吗,这么久没看我的名次既然都要找了。
“哦,在这里,你现在是第九,我是第八,还是在你前面,哈哈哈。”
我说:“那前三名是谁?”
“第一名还是金永,第二名是梅三爷,第三名是曲扬。”
“我靠,一定有黑幕。”
严思琴:“不一定是黑幕,我想可能是上次老秦想出来让大家捐钱修‘到家小学’来提高排名导致的,想不到这个金永不仅很神秘,还很有钱呀。”
“那我的名次怎么不升反而降下来了?老秦不是拿我的钱捐给小学了吗?”
“我怎么知道,你还是问老秦吧。说不定他把你的钱算在自己头上了。哈哈哈。”
听到这里我反而平静下来了,说:“算了,我现在才没有心事过问这些事,等我找到‘酬青录’,一定让老秦给我弄到第一。”
我说是不在乎,但想到既然有个排名榜,排在前面始终比在后面好看一些,万一江湖上的朋友都像到家协会那些人一样不懂事,看到我的排名在那么后面,岂不是影响我在大家心中的光辉形象。
严思琴听我这么说,也只是冷冷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车里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不觉中,我们来到一个小镇。这个镇子不大,总共就只有一条街贯穿始末,今天恰巧正是赶集的日子,街上人来人往的,很是拥挤。
我们的车在这种人流中,以最慢的速度向前移动着。有好几次我都想下车打人,不是我觉得自己会武功很了不起,而是这些人真的是太气人了,我把车喇叭都快按坏了,他们就是矗在前面不理我,甚至还有人站在街中间聊起天来了。对于这种情况,我想就算佛祖再世,也会火冒三丈。
严思琴一直在旁边劝我冷静,我没有办法,总不能就此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毕竟他们是一些与我无冤无仇的人,我也只能把头伸出窗外请求他们离开,给我让出一条道来。
经过一系列的行车困难和心灵上的摧残,我终于找到一块空地停车,我说:“我们就在这里下来吧,看来汽车在这个地方是行不通的。”
下车之后,我们带上必要的东西,其它的都放在车里,按照老苍头给的地址找了去。
这是一栋老房子,老苍头就住在三楼。
由于这种老建筑设计的缺陷,外面明媚的阳光却照不进来。我们走在这种阴暗潮湿的楼道里,感到无比阴森恐怖,阵阵冷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钻进后脖领,很有一种身处恐怖片的感觉。
走到老苍头家门口,严思琴刚准备敲门,只见那扇破门自己打开了,发出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
严思琴茫然的看着我,说:“怎么回事?”
我抬头看看上面的摄像头,严思琴立刻就明白了,可后面的大虎仍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问我们怎么回事。我们都没有搭理他,直接进去了。
里面灯光暗淡,而且还散发着奇怪的臭味。
我喊了几声老苍头,他没有回答,当我正准备继续喊的时候,只听见他那熟悉的嘶哑声响起了:“进来吧。”
我们顺着声音走到里屋,只见老苍头正盘着脚坐在椅子上,紧闭双眼,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念念有词。
我喊了他一声,他头也不抬,眼也不睁,说:“等一下,我马上就结束了。”
我很不耐烦,想着这个老苍头几年不见,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过了几分钟,他突然睁开双眼,看着我们说:“我结束了,现在你们可以说话了。”
我说:“你刚才在干什么?”
他说:“不知道了吧,我那是在修炼一种秘术,只要持续修炼九九八十一天,就可以增加我十年的寿命。”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很不屑,没想到这种骗人的小把戏还会有人相信。
大虎根本不知道顾忌别人感情这件事,脱口就说道:“骗人的把戏吧。”
这句话一出,老苍头立马就生气来,厉声说道:“小伙子,你这样说话很没有礼貌,闯荡江湖很容易挨打的。”
大虎还不服气,想要反驳几句。
严思琴见势不对,立马拉住大虎,说:“老前辈,他不懂事,你别见怪。”
他们是不知道老苍头的脾气,才对他这么客气。老苍头这个人平时行事确实有点古怪,但为人很和善,我和他单独聊天都是无比随便的。
我说:“你也别什么老前辈不老前辈的了,还是和我一样叫他老苍头吧。”
然后对老苍头说:“你也别仗着自己多活了几年就摆什么臭架子,大家都是朋友,就随便点吧。”
经过我这么一说,这气氛总算缓和了一点。
我们又说明来意(当时我在电话里给他说过“酬青录”丢失的事,他可能年纪大了,忘记了),又把严思琴和大虎介绍给老苍头,大家坐在屋里,天上地下的胡乱说了一阵。这下就对了嘛,大家总算可以在这种平等、舒适的氛围里说话了。
我说:“关于‘酬青录’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老苍头坐在我对面,沉默不语,半晌才说:“这个事情嘛,不太好办。”
我听到他说不太好办,顿时皱起了眉头,说:“怎么不好办了。”
他看看我,说:“事情不能说的太明,但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
我最讨厌有些人说话说一半藏一半了,生气地说道:“你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
我本来还想好好的斥责他几句,但被严思琴拉住,不让我说话了,她自己接着话,说:“那就请你给我们点提示。”
老苍头微笑着看着我,说:“小克兄弟啊,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种脾气,比起这位严小姐就差远了。”
我说:“你就别废话了,快提示吧。”
他继续说道:“古诗云: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听得很糊涂,说:“什么鬼,还古诗呢,你不会是要让我们去庐山找吧。”
老苍头这会儿不说话,又闭上眼睛,说:“傻。”
我看看严思琴,她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我不依不饶的继续问他,他始终不说话了,最后他还是被我吵得不耐烦了,说:“好吧,我是怕了你了,我再给你们指一条路。”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9s 2.288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