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房里热浪滚滚,蒸得人头蒙目眩,紧闭的汗毛孔突然变成一口口旺盛的喷泉,浑身汗流如雨,这剧烈的燥热几乎让人脱水,让人的呼吸器官干裂,进到里面的人一个个不得不一瓢一瓢地往火炉上泼水,用毛巾浸透冷水捂住自己的口鼻。一个个蒸完的身体像一扇扇刚煺完毛的猪肉任搓身的服务生搓来揉去,这些昏迷的身躯让趴下就趴下,让躺着就躺着,顺从得就像服务生手里一件会出气说话的玩物。服务生飞快地舞动着双手,左搓右擦,上拍下捶,不一会儿工夫把整个昏迷的身躯照顾一遍,然后用毛巾轻轻抹一遍洗浴液,啪啪照腰背上拍两下,快速地说:“好了,先生,请您去冲一下吧。”这面还没有起来,服务生就接着喊:“下一个。”接下来又一张钞票落到他面前。被服务生搓过身体的人姗姗来到冲洗房,上冲一遍,下冲一遍,再钻到环形冲洗器里被刺洗一遍,这时候才从醉死梦生中醒过来,在服务生的服侍下穿上按摩衣裤,大摇大摆地走进按摩房。
张保宝把黄科长让到中间的按摩床上,然后自己在里面的一张按摩床上坐下来,曾亿坐在靠门的那一张床上,服务生给他们三个一人倒一杯水,然后殷勤地说:“请问先生,您们是要小姐按摩还是要服务生按摩?”
张保宝看着黄科长殷勤地笑着说:“黄兄,给您来个漂亮的怎么样?”
黄科长不自然地笑一下说:“还是要服务生吧,小姐的手没有劲,没有服务生按着过瘾。”
“您们两位先生呢?”服务生又争取一下他们两个的意见。
张保宝不是很情愿地说:“也要服务生吧。”
“那就都要服务生。”曾亿惟恐张保宝改变了注意,急不可待地说。
他们三个还没有缓过神来按摩的服务生就到了,命令似地让他们躺下,接下来是上按头,下捶背,左牵胳膊,右扭腿,在一阵雨点似的拍击下结束了整个按摩的过程。他们一个个被服务生折腾得精疲力竭,黄科长眯着眼躺在按摩床上,享受着松筋散骨后的轻松愉快。张保宝递给他一支烟,又给他把烟点着,然后自己也点着一支。曾亿感觉出自己做的很不到位,他带着歉意说:“我不吸烟,也忘了拿烟了。”
黄科长马上说:“没事,没事,我们都带着呢。”
张保宝吸一口烟,又端起茶杯喝一口水,然后说:“黄科长,今天我的事多亏你帮忙,要不然,还要往后拖。”
“嗳!我们都是朋友,应该的。”
“我这个朋友的事您到时候还得关照关照呀。”
“有机会再说吧。”不是我不想帮他,实在是我手里的权力有限,放新的厂商进来必须有我们上面领导点头才行。”
“找你们上面哪个领导呢?”
“找主管我们这一路的李主任就行。”
“他可是副的呀,说了能算吗?”
“只要业务量不是很大,他说了就能算数。”
“哪一天你约出来他,我们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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