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程大兄弟,醒醒,醒醒,娘娘的寝宫到啦!”
“阴妃娘娘,不好意思,我这大兄弟有点醉,您稍等!”
为了把程处默这小子再次弄醒,左牧卖力地表演,可惜这回不成了,程大兄弟已经被这货折腾的彻底崩溃,任凭如何表演,他就是不醒。
无奈之下左牧只好查看了程处默的状态,不巧却意外地发现,这货两眼翻白,居然真的昏了过去,还真不是装晕来着。
切!心理素质真差劲!
左牧顿时撇了撇嘴,心中略微有些不爽。不过也没什么办法,现在这儿是房玄龄的书房,总不能把这货弄醒,那样动静太大……恩,左牧心意忽然一动,刚想着动静大,不想外面就有了动静。
吱!
若不可闻的开门声,普通人根本听不见,但是在左牧耳朵里却犹如洪钟大吕,他一听便知道,房府的大门被打开了,并且进来了不少人。
哒哒哒!脚步声有强有弱,呼吸有的均匀有的虚浮,其中有一个却若有若无,就连脚步声也是如此,浑身释放出若有如无的杀意。
此刻虽未见其人,左牧却能够判断出此人的强弱。来者无疑是一名高手,若是卡片修炼得足够精深,说不得又是一员大将。
有这样的高手护卫在身边,来人是房玄龄还是?
无法得到确切的答案,因为左牧并未见过房玄龄,对于房玄龄的气息以及特征一无所知,自然无法准确判断来人是谁,不过不要紧,有这样的高手在房玄龄身边,甭管他是不是,估计应该很难杀他,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打招呼。所以这次不管如何,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两回熟,有这次难得的会面,不管他死不死,相信一定不会忘记,这无论对谁都是一样的。
事情正是如此,左牧还未现身,却已经令人印象深刻,因为刚打开门,入内不足三步,房玄龄就被挡住了去路。
戴着青铜面具的怪人忽然就这么挡在前面,一双鹰一般的眼睛扫过四周,顿时杀气肆意。
凭空出现的面具人,登时周围的侍卫脸上骤变,纷纷戒备。
正从皇宫返回的房玄龄陡然一惊,急忙追问:“房叔,出什么事了吗?”
“恩!”被房玄龄称呼为房叔的面具人点了点头:“小心点!这里不对劲!”
房玄龄皱了皱眉,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跟平常一模一样,毫无二致,顿时他有些茫然,而就在此时,房叔再次开口。
“不用看了,真正的危险从来不会被眼睛所看到,虽然你看此地毫无变化,但是我却能感觉到,此地处处都是杀机。”
面具人房叔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双目警惕地盯着四周,精神丝毫不敢松懈,因为他知道危险就在附近。
嗯?被发现了吗!察觉来人的动作和杀气,左牧顿时皱了皱眉。
刚来的这个人或许比想象的还要强一些,明明在大门口布置的陷阱已经非常隐蔽,根本连一丝法则波动都不存在,仍然能被察觉,实在是厉害。
不过,接下来你应该会退出房家吧!嘻嘻!
正如左牧所料想的一模一样,面具人察觉前方有危险,依照思维惯性,想当然地认为来时的路应该不会存在危险,当即做出应对。
“后退,先退出这里再说!”
“是!”负责的护卫连忙回应。
在这个节骨眼上,平时的训练就体现出了价值。虽然事发突然,可负责保护的护卫们却临危不乱,有序地保护着房玄龄撤出房府。
房府的家丁护院此刻同样察觉不妙,纷纷如临大敌。
而就在房玄龄踏出房门的一刹那,忽然!
啵!大门外一处积水浅坑,就在房玄龄身后不足五米,忽然水花一闪,左牧形同鬼魅地凭空现身,他的速度快到极致。
快到护卫连反应都做不到,更听不到任何惨叫。
所有人眼前一花,左牧已然杀入中央,右手凭空消失,抬手便是一道空气斩,嗡嗡的鸣叫声中,空气斩直逼房玄龄门面。
“不好!”面具人陡然色变,手不由自主地抬起。
滋滋滋!空气几乎颤抖了起来,剧烈的法则波动凭空出现,登时无数白色花瓣从四面八方现身,当真美不胜收。
然而正是这花瓣,却藏着剧烈的杀机。
璀璨的花雨刹那间就在房玄龄身边形成十道屏障,而空气斩同时到了。
滋滋滋!
两种力量交锋,剧烈的火花登时冒出来,轰隆!紧接着一声巨响,四周的护卫眼前忽然一黑,所有人瞬间被轰飞,房府大门更是糟了鱼池之殃,顷刻间化成灰烬。
哎!可惜啊!爆炸之中左牧一声长叹,水花一闪,人赫然已经在十丈之外。
轰隆!
原来左牧立身之处登时就被花瓣淹没,地面上转眼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大坑!
凌厉的攻击,可惜左牧早就不见了踪影!
不过左牧却知道刚才那一击不中,已经不可能再有机会,眼前这个面具人绝不会再给他任何杀死房玄龄的破绽。
明白这一点,左牧索性不再动手,反而优哉游哉地开口。
“阁下好厉害,不知该如何称呼!”
“不敢当,某家不过一护院尔,名讳不足挂齿,倒是阁下,公然袭击当朝重臣,你可知已经犯了死罪!”面具人厉声道。
可面对这种质问,左牧却掏了掏耳朵,丝毫不为所动。
“死罪这东西吗,我好像已经犯了不少,从潜入皇宫开始公然践踏国法,再到天降檄文,祸乱长安,加起来估摸着应该够杀我一百次,再来一条袭击当朝重臣,恩,估计能杀我一百五十次吧!”左牧笑嘻嘻地答道,丝毫不把所谓的死罪放在眼里。
如此回答,面具人气息顿时一滞,正要喝斥,这时房玄龄忽然举起手挡在他的面前。
面具人大惊:“大人,危险!”
房玄龄淡然一笑:“没关系,你退下吧,此人可不会害怕所谓的死罪!”
面具人:“可是此人危险!”
房玄龄挥挥手,浑然不为所动,固执地坚持,“我明白,不过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说说!”
面具人顿时面露难色,他深知这个敢袭击皇宫大内的家伙极度危险,如果让房玄龄这个文臣直接面对此人,老实说他不放心。
毕竟天知道这家伙还有什么手段。
“这样吧,大人,您站在我身……”
话音未落,左牧突然打断了他:“用不着废话,我知道,房大人,你要说的不外乎江山社稷之类的空话,说什么以社稷为重,再来就是告诉我逼的越紧,就越不可能报仇,不如让你从中斡旋,这种缓兵之计哥早就烦了,你爱滚哪儿滚哪儿去!”
未曾开口,左牧直接堵死了所有可能的退路。
而听着左牧的话,房玄龄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少年人,说话不要太冲!”
“哈,我就这样,你能奈我何!”
“大胆……”
“房叔退下!”
“大人!”
“退下!”
房玄龄冷冷地瞪着面具人!
“是!”面具人不甘心地后退了一步,却依旧不敢有丝毫大意。
深知时间紧迫,喝退了面具人,房玄龄立即一拱手,“好吧,少年人,给我三天,三天如何,只要三天,关于檄文所说的冤情,老夫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房玄龄郑重地承诺。
老实说这个承诺不可谓不大,哪怕就是不提左牧之前对他的暗杀,光是关于洗刷檄文所说的冤屈,这便足以令人动容。
要知道左牧可是闯了皇宫,连天降檄文都弄出来了,李世民只怕早已恨他入骨,房玄龄身为宰相却敢做出这样的承若!
不得不说房玄龄着实好胆识好担当,可惜这注定没用!
左牧一听这话,嘴角顿时微微翘起,讥诮地问:“哈,你想主持公道?”
“不是主持,只因为公道自在人心!”房玄龄正色回应。
“哦,既然你说公道,那五年前呢,五年前三百二十一名老幼妇孺被杀之时,公道又何在?”左牧反问。
“这……”房玄龄顿时面露难色。
“还有,你说公道,时至今日已经五年,凶手呢,始作俑者呢?这些人为什么还活的好好的,我的宰相大人,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左牧讥笑道。
“可是你呢,迁怒无辜,现在做的跟他们又有什么不同?”房玄龄缓缓地问。
“是啊,没什么不同,可是如果没有大唐这个坚强的后盾,没有李世民这位圣君,几只臭虫有这等能耐和狗胆吗?”
“……”
“醒醒吧,宰相大人,现在别跟我谈什么公道,因为公道早就死了,而我只是复仇者!”
随着话音回荡在这夜空之中,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近而远,大量护院家丁和巡逻部队赶到,左牧伴随着水花再度消失。
面具人并未阻止,房玄龄更没有,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天空,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左牧刚才的话,那句公道早就死了!
这句话错了吗?房玄龄扪心自问,可是答案却让他沮丧。
五年!已经五年了,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长,哪怕加上亢长的调查时间,也早就该拨乱反正,可惜……公道在政客眼里就是个屁,早就下了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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