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璇看着面前的五十号人,然后扭头看着景千曜。
“皇上,至少给我一个能压得住的嬷嬷不是。”
景千曜想了想,然后对永福道:“你去把淳姑姑喊过来,以后留在栖凤宫。”
永福心中一颤,但还是应声离开了。
这可是不得了,在宫里谁不知道,淳姑姑是皇上的奶嬷嬷,自小就把皇上照顾的无微不至,莫说是宫里的下人,就是几位娘娘看到淳姑姑也要给三分颜面,轻易不敢招惹,如今居然被放在了栖凤宫。
等淳姑姑来的时候,看着那一身得体的衣裳,进退得体的礼数,都让秦璇十二分的满意。
而满意的结果,自然就是会给她三分体面。
“奴婢玉兰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秦璇笑道:“淳姑姑起来吧,你是皇上的奶嬷嬷,如今被本宫讨了过来,以后这栖凤宫的事情,还要劳烦淳姑姑多多相助为好。”
“这个自然是奴婢的本分,只要皇后娘娘用得上奴婢,奴婢定会尽力而为的。”
景千曜看着淳姑姑,对秦璇道:“淳姑姑是朕的奶嬷嬷,在宫里二十年,对于很多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你若是有任何不明白的事情,就尽管问,她和永福都是朕身边信得过的人。”
“皇上倒是大方,不如也把永福给我算了。”
“永福不可以,朕还要留在身边听用。”
永福心里那个美,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也看到了他的发光点,只是他在心里不得不为自己鞠一把泪,他要辜负皇后娘娘的厚爱了。
“娘娘,奴才身边还有两个小徒弟,都是腿脚勤快的,若是娘娘不嫌弃,不如您就瞧一眼?”
对于这个永福,秦璇不讨厌,虽说很是油嘴滑舌,一脸的谄媚,但是却不会让人小瞧了去。
“那就让本宫看看吧。”
“哎!”永福赶忙招手让站在殿外的两个人进来,“永寿,永禄,快点过来让娘娘瞧瞧。”
等两个比永福更小的小太监进来的时候,秦璇心里浮现出一抹惋惜,这才多大一点,不过十五六岁,在前世也就是高中生而已,如今居然一辈子就毁掉了,这万恶的旧社会。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都起来吧。”秦璇挥挥手,然后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
眼神没有乱飘,却也不会显得呆板,反而机灵的过分,按理说一般人也许会讨厌太过机灵的,因为那样的话也许自己的秘密都被带走,但是秦璇不一样,她就是打从心底里信任景千曜。
“永寿和永禄是吧,以后你们两人就留在栖凤宫听用吧,除了做好自己的本分,本宫只有一点要交代。”
“娘娘请吩咐。”
“栖凤宫里,所有的消息,只能从外面带进来,不能从这里带出去。”
“是!”
听到两人的回答,秦璇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重审了一句:“即使是皇上问起来,咱们也是这样的规矩,可别忘了。”
这一下子,永寿和永禄就有些犹豫了。
景千曜则是沉声道:“既然你们主子都发话了,怎么还沉默起来了。”
“是,奴才遵旨。”
当晚,景千曜照样歇在栖凤宫,只是今晚没有美酒,只有美人和迟来的洞房花烛。
让他惊喜的是,平日的秦璇俨然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但是当他进入占有她的时候,她的热情几乎如同熊熊烈火一般,让他欲罢不能。
颠鸾倒凤之后,他抱着睡过去的秦璇,抚摸着细滑如凝脂的手臂,低声叹道:“朕终于知道为何美人误国了,在温柔乡里,朕都差点无法起身。”
而接下来的两日,栖凤宫里依旧是很忙碌,也因为新后入主中宫,总是需要两日的时间打理一下栖凤宫,所以那些个嫔妃也被告知,等到十六日开始才请安。
如今,栖凤宫大丫头有四个,分别是春诗,夏词,秋歌,冬赋,另外剑心因为有了新的爱好,所以秦璇也只是让她掌管着库房,余下的时间她就每日里往演武场跑,反正有内有淳姑姑,外有永寿和永禄。
十月十五日一大早,秦璇就在淳姑姑的伺候下,换好衣裳,坐着凤銮就和景千曜一起往太皇太后的福寿宫去了。
“太皇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景千曜扭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紧张的神态,也为她的镇定而赞叹。
“皇祖母很慈爱,这些年不理后宫之事,整日精心礼佛,只有谈嬷嬷陪在她老人家身边,皇祖母年纪大了,身子也拖不了几年了。”
“她对你好吗?”
“皇家哪里有亲情,更多的是责任,不过皇祖母是个很公正的人,不会刻意的去偏袒谁。”
原来是这样啊!
“你那个丫头怎么没有跟着过来?”没有发现那个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的丫头,景千曜着实有些奇怪。
秦璇勾唇笑道:“她去演武场了,这些日子整日的往那边跑,十七和十九也是每晚都要来栖凤宫缠着剑心,他们年纪相仿,估计也是觉得打不过剑心心里暗自不服气,再说我宫里的人手也够了,倒也不用拘着剑心。”
“在宫里太过自由,不见得就是好事。”这是景千曜身为帝王也不得不总结出来的血的教训。
秦璇接触到了他那沉静到可怕的眼神,好久才掩唇笑道:“若是连我身边的丫头都保护不了,这个后位不坐也罢。”
周围的人因为这句话陷入了寂静,抬着凤銮的人,连脚步声都放的很轻。
“说什么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其实帝王应该做的是攻守兼备,你的责任是让天下的百姓吃饱饭而已,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享受了富贵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
“娘娘,您不能这样说。”淳姑姑在旁边小声劝道,她是看着景千曜长大的,那情分自然不一般,如今作为正妻的秦璇居然和皇上如此说话,那就是大不敬。
“淳姑姑!”秦璇侧眸看了她一眼,那笑容带着戏谑,却也蕴含着一丝冷冽。
淳姑姑赶忙跪倒在地,就连额头都在这金秋的十月里,渗出了冷汗。
皇后娘娘的眼神,真的很恐怖。
“请皇后娘娘赎罪!”
“淳姑姑请起,您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何罪之有。”
然,她越是这般说,淳姑姑就越是不敢站起来,而皇上居然也是一句话都没说,两座銮驾缓缓的走远。
她此时第一次觉得,周身是如此的冰冷,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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