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宫内,已经年迈的谈嬷嬷此时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听到外面太监的声音,她才笑眯眯的扶着一个小丫头的手往外走。
“谈嬷嬷,今日身子还好吗?”景千曜走下銮驾,上前搀扶着谈嬷嬷的手。
谈嬷嬷笑着点点头,然后冲着两人福了福身,笑道:“老奴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皇上,娘娘,快进去吧,老太后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们了。”
景千曜搀扶着谈嬷嬷走在前面,秦璇搭着春诗的手走在后面,踏进了福寿宫。
福寿宫比起太后的寿康宫要朴素的多,但是却格外的考究,殿内摆放的物件与花俏无关,却每一样都是珍品,放在现代拍卖哪怕最普通的一件,就足以成为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正殿内的主位上,坐着一位老人,满头的银丝,连一根黑发都没有,而且头上的发饰也很简单,只有一枚凤钗,是红玉打造的,极其的精致。
而且看面相,真的就如同景千曜说的,太皇太后真的是个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人,那含笑的眼神,温和而柔软,看着他们就好似看到了自己手心中的宝贝似的。
“孙儿见过皇祖母。”
“曜儿起来吧。”即使上了年纪,即使满脸的皱纹,但是看到景千曜,依旧容光焕发。
秦璇这次是心甘情愿的跪下的,“秦璇拜见皇祖母。”
太皇太后荀氏看着秦璇,让一个丫头上前将她搀扶起来,然后招手让她走上前。
“这就是秦裕的孙女儿,倒是便宜那个武夫了,居然有这么水灵的孩子。”
“皇祖母和祖父很熟悉吗?”秦璇在她旁边坐下,笑着问道。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太皇太后的过往,沉吟了半晌,才叹口气道:“你祖父比哀家小十岁,当年也是跟在你曾祖父身边,和先帝打江山的,当时年纪虽然小,却也是在军营里长大,跟前跟后的。那个时候见到哀家总是喊荀姐姐,谁想到,岁月不饶人啊,一转眼,你也这般大了。”
秦璇在脑海中不断的构思,播放,然后再构思,再播放,始终是无法想象祖父追着太皇太后喊荀姐姐的模样,结果居然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荀老太后柔声问道。
“啊,我只是想到祖父,再听听皇祖母的话,总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在外人面前可是整日的板着一张脸。”
“那在璇儿面前是不是就不一样了?”荀老太后说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皇祖母真厉害,璇儿和祖父相处的很好,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她感慨的拍着秦璇的手背,“你祖父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他是个粗人,自小就是,几岁的时候就跟着你曾祖打天下,和你祖母的婚事,也是你曾祖临终所托,但是好在夫妻恩爱。几十年了,你祖父都是将你祖母捧在手心里,倒也是铁汉柔情。只是你的父亲……哎,如今想来,若是你的二叔还活着,将军府如今恐怕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二叔?我回府之后,没有听祖父说起过。是个很厉害的人吗?”她是知道有这么一位二叔的,轩辕谷的情报,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只是师傅和师母对于这位二叔没有和她说的太详细。
或者是除了那些得不到的信息,但凡是能得到的,也只有将军府的事情,她知道的都很少。
师傅和师母肯定是故意的,或许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将军府下面隐藏的腌臜事。
“你二叔叫秦乾清,自小就是天才,文才武略都是秦家有史以来最拔尖的,曾经先祖还断言,有了你二叔的辅佐,其能力的影响至少可以让大周昌运百年,只是天妒英才,不到二十岁就去世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
“坠马!”荀老太后轻声道:“因为这件事,先祖将一干涉事人等全部问罪的问罪,斩首的斩首。”
“看来这其中的事情不简单啊。”什么天妒英才,明明就是一些儿奸诈之辈嫉妒她二叔的才能,竭力的想要压制将军府。
可悲可叹,居然让他做了那替罪羊。
可想而知,祖父的心里是如何的自责了。
如今都过去十几年了,很显然是在自己出生没多久的事情,或许正是借着自己的出生,才设下了这个恶毒的计划。
原来她的人生中居然又添了一条不知道的罪状。
“别想太多,逝者已矣。”景千曜抿口茶后,淡淡的说道。
秦璇点点头,她根本就没有难过,人都死了,计较再多又有什么用,至于报仇也没有想过,连见都没见过的人。
中午陪着老太后用过午膳之后,两人才在她老人家的叮嘱下离开。
至于重孙,说是要让他们努力,而这宫里的两位大人物一路无语回到栖凤宫,然后在所有下人小心翼翼的伺候下,分坐在两边的软榻上,驻着下巴依旧无语。
许久之后,景千曜才开口道:“皇后是如何想的?”
“皇祖母的寿命不到五年,这已经是极限了,她的年纪大了,能再坚持五年,宫里的太医已经是尽力了,若是她老人家想看到重孙,这就是代表我要生两个孩子……”
“所以咱们要努力了。”景千曜直接截住她的话。
“……哦!”那得多努力啊。
景千曜陪着秦璇说了一会话之后,就起身去勤政殿看奏章了,而她则是让春诗唤来了淳姑姑之后,就遣退了大殿中的所有人。
几个丫头聚集在栖凤宫的小厨房,围在一起准备用午饭,随后永寿和永禄就跟在剑心的后面屁颠颠的进来了。
“剑心回来了,快点用午饭吧,给你盛了满满的一大碗。”春诗笑着招呼她。
“今儿做的什么好饭?我肚子可是饿扁了。”她很不客气的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接过夏词递上来的筷子。
“今儿又在演武场待了一上午,娘娘就是知道你贪玩,才只是让你管着库房吧?”秋歌娇嗔的瞪了她一眼。
剑心反驳道:“小姐知道在这里没有我的用武之地,才让我只管着库房的,以前你们没有来的时候,我伺候小姐也是很尽心的,再说按照小姐的性子,你们还不是闲的都要发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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