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回到花府之后,刚推开房门就感到身后一阵劲风如巨浪般涌至,不用细想她就能断定是有人偷袭,立刻一个闪身。
蒙面黑衣人一掌击空,明显惊愕的一怔,跟着又是猛扑过来。他身形细瘦灵巧看似没什么力气,但气势却不容小觑。未免惊扰到花府的人,花千语没再避让,定定看着对方朝自己扑过来,样子仿佛是不知所措,却在那人的手臂要触及的时候忽然一蹲,同时右拳狠狠击中对方腹部。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双眼不可置信地圆睁,喉咙里刚要发出惊呼声,又被花千语以手肘轻击下颔,咔的一声之后,整个身体似乎是被风卷起,轻飘飘的滚进了漆黑散发着好闻香味的房里。
轻轻掩上房门,又迅速将黑衣人腰带作绳索将他双手双脚捆绑在一起,盏亮油灯之后花千语蹲下来开始打量蜷缩在地上呈奇怪造型表情痛苦的黑衣人。
他的眼睛不大,却有着精明的锐度。因为下颔脱臼,此时他无法顺利说话,却也没有发出什么难听的惨叫声。
花千语秀眉蹙成一团,饶是她再会分析,此时也分析不出这会是谁干的了。
难道是晋王?
可是按照分析,如果之前遭遇的意外确实是晋王既想当**又想立牌坊,怕被人说成没有诚信所以才要娶花小姐,暗中又要解决花小姐这块俗玉的话,但现在人都死了,怎么还会派人来下手?
不过半天,她还活着的消息不会传这么快吧?况且她之前已经打过招呼让大家不要声张自己的事情。退一步说就算传出去了,听花騄说花小姐和晋王婚嫁之事已经彻底做废……
算了,想不出来就不想呗!这儿不是有个现成的犯人么,逼供的本事她可有的是!只是要他说话却还得把他的下巴对上去才行啊!
“擦,瞧你这双小眼睛,还学人蒙面!扬长避短你不懂啊?你该把眼睛蒙上才对!”戏谑的说着,伸手扯下黑色面罩,只一眼就让她吃惊不已!
“阿占?”
偷袭她的竟然是阿占!这是她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的结果!
阿占却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本来他赶到花府之后潜伏下来,却一直没有看到花千语的影子,直到半夜一个少年翻墙而入,他就跟在后面打算将其制住,逼问出花千语的下落。谁知道这个身手可怕的少年竟然正是花小姐本人!
“怎么会是你?”花千语看着阿占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偷袭我?我和你无冤无仇的?”
阿占咧了咧嘴,钻心的剧痛传来,想要说的话又全都吞了下去,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对了,你不能说话。我来给你把下巴接好,你要配合,不可以乱动,否则要是接歪了,就怕尧璃这辈子都看不上你了。”她玩笑的说着,将油灯放下,伸手捏住阿占的下巴,对准了角度轻轻一合。
阿占紧闭双眼,本来以为一定疼痛难忍,谁知道‘咔’的一声之后,痛感还没来得及漫上心间,又立刻消逝!他惊讶的张了张嘴,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感觉,忙试着开口说话道:“花小姐……”
脱臼的下巴,这么简单就好了!简直不可思议!
阿占欲言又止,忽然地下头不再看花千语。毕竟相识一场,她还是阿吉的心上人,他这么做虽是迫不得已,但也确实理亏。现在又技不如人,被一个女人轻松制住,他还能说什么呢?
“怎么又不说了?”花千语开始急躁起来,“大半夜的你来偷袭我,总要让我知道是为什么吧?”
为什么?
花千语心中一个激灵!
难道是属落里的命令?
“阿占,告诉我是不是尧烜让你来的?因为我私自出来,触犯了你们的属规,所以尧烜让你来抓我回去是不是?”
“不对不对,是要杀我?”
听花千语这么说,阿占突然抬头。
“尧烜,他为了你现在被关押在属落的囚室里,和阿吉一起等待‘灌水’之刑,你竟然还以为……”
阿占想到两个要好的兄弟都被这个女人连累,控制不住自己悲愤的情绪,狠狠瞪着花千语咬牙。
‘灌水’之刑,花千语没听说过,但是看听阿占的脸色语气,不是极刑也是重刑!她暗暗不解尧烜怎么会被卷进去。
“那你来杀我是……”
“是属政长辈命我来的,如果能迅速杀死你,可以保住我们属落的安宁的话,尧烜和阿吉或许还有生机!”
生机,看来‘灌水’是极刑!
阿吉竟然为了自己不顾性命!这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
桃花属囚室内,阿吉和尧烜背靠背坐着,各执一壶酒不时饮上一口。
阿吉得知尧烜早已想好对策能让花千语安然离开,懊悔不已。
“尧烜,如果我们还能活着,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阿吉扭头,将手中酒壶扬了扬道,“这件事让我知道我的境界和你的差距有多大。”
尧烜笑了笑,仰脖喝一口酒道:“你不是老说我老成过于心计吗,现在怎么赞誉起我来了?”
“不过你的勇气还真是令我佩服,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你这样为知己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阿吉哈哈一笑,“如果我二人同上战场,你一定是将军,我一定是冲锋陷阵的小兵,且还是刚举起刀就魂魄归天的小兵!”
囚室里的二人苦中取乐,浑然不知阿占又把花千语带回了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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