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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耐不住闲,趁侍女和林颛不注意的功夫,取来了针线。笔神阁 bishenge.com她细细回想林颛还有什么需要的。
不知怎么,她想起了林颛那双大手,那双有力,温暖,又略带粗糙的大手,依稀有冻疮的痕迹。
“也许他需要一副手套。”清漪自顾自地做了决定,即日开工,在傍晚前便织好了两只手套。可尽管她扒着大门翘首盼望,却无论如何也等不来林颛。
清漪回到屋里,心情有些失落,她将手套连同自己胡乱丢在床上,昏昏睡去。而后,便在被惊醒后听到了林颛和随从的对话。
“林大人,卑职仍不太明白,为何不仿照祥荣村发放贷款,而是无偿资助其中一家?”
清漪竖起耳朵听,她也有这样的疑惑,以林颛的财力完全可以救济全村人。再不济,将资助她们家的钱财分给其他村民,也足够熬过寒冬了。可林颛对此从来是严厉禁止。
“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不觉得形势会变得很有趣吗?”林颛面带笑容。“看棋子们是能自己形成有序阶级,还是以下克上,众人群起而攻之。”
虽未听太懂,但清漪听到“棋子”之后,不顾一切地推门而入。
原来她一直是林颛的棋子吗?原来林颛的好人身份一直是伪装吗?原来自己只是在被利用吗?不行,她要与林颛对峙,要亲口问出林颛答案。
侍从被吓得不轻,而林颛的面部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清漪,还没有睡吗?是有什么事想对我说?”林颛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漪。
与林颛对视的一刹,清漪的气焰不知为何消,气势也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她手中还拿着那副手套。“给你织了手套但等了你很久都没有回来。”
“有公事缠身嘛。”清漪乖巧地低下头,被林颛轻抚着。“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想一直陪着你。”
“对不起对不起”清漪对自己内心还想反抗的声音道歉,她是那么的软弱,那么容易妥协;仅仅是林颛的一句话,一下轻抚,便将她的身心俘虏,将点燃的怒火抛到九霄云外。
“行了。”林颛拍了拍她的背。“你该回去休息了。”
“呐”清漪的面颊泛红。“我还是您的妻子吧。”
“为什么要这样问?”
“因为安全感只有你陪着我的时候才会有。”
“你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林颛的低语换来清漪的轻捶。
“每次都用这句话敷衍我。”她不自信地低下头。“明明有更好的人”
“为什么,一定要追求更好的呢?”林颛将清漪拥进怀里。“我在你心里,是那样不堪的人吗?”
“不不是”
“那就去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林颛抱起清漪,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对了,你如同为我缝制的手套般,都是别样的温暖,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救命清漪感觉自己沉沦在只有林颛的世界中了。她把头埋在枕头下面,深呼吸,深呼吸。
“也许是我多虑了吧。”清漪自我开脱。
渐渐地,清漪也了解到了林颛所谓的“公事”。无非是吞并商圈扩大自己的势力,与官府勾结罢了。她知道,有多少人在林颛的压榨下水深火热,原本的秩序又被林颛扰乱成什么样子。她都知道。
“但那时的我已不想反抗了”清漪说着又为霙斟上一杯茶。
“可”霙沉默半晌后发话。“你现在又为何会沦落至此。”
清漪沉默许久,她眼神空洞,全然不见年轻时的明澈。
“机缘巧合之下,有一位过去式同乡的姑娘来林宅当侍女,我与她聊得投机,听说我也是从穷乡僻壤走出的,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那天是处暑,天气闷热,当清漪自报家门后,空气中只剩一片死寂,夏蝉的嘶鸣声打破了僵局,新来侍女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
“怎么了嘛?”清漪很奇怪。“是不是有关于我们家的消息了?”
“原来是你”她咬紧下唇。“你们家葬送了整个村子的未来!”
“我?”清漪不解地看着她。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村,历史上经历了多少次饥荒,灾难,不都挺过来了吗?靠的是全村人的团结一心,你们家明明坐拥林大人的无偿援助,却甚至不想分给其他人一丝一毫。”
“不这分明是林大人的旨意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清漪的目光躲闪,她渐渐发现,她变得不敢面对过去的自己,过去的家人,过去的生活。
“林大人?”新来的侍女冷笑一声。“我可没听说过他从你们家讨回过一文钱。”
“那我的家人?”
“放心,已经被我们安置在了合理的地方,村子也恢复了正常。”
“恢复正常?”清漪心中一阵恐慌。&bsp&bsp她还未问出口,新来的侍女便站起身,整理仪容,换了神色。
“抱歉,夫人,方才是我失敬了。”清漪分明听出,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得意。
家人究竟出什么事了?她联想到几个月前那晚偷听到林颛的对话,的确,得到意外之财的他们家免不得遭人嫉妒。但归根结底,是由于林颛提出的奇怪要求导致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于是她又一次找到了林颛,提出想要回家探望家人的请求。
“没必要。”林颛头也不抬地回答。
“可我至少想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状况啊”清漪纠结许久,终于将侍女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他。
“她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家人现在到底在哪里?”清漪的目光中充满乞求。
“如果我告诉你是真的呢?”林颛的语气云淡风轻。
“为什么?我们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相反你们做的让我很满意。”林颛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
“满意??”清漪十分不解。“您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吗?”
林颛缓缓起身,将清漪抱在腿上,轻抚她的头。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不是好人吧。”
“我以为您是”
“你们都是实验品罢了,实验一种社会运行的方式,而你们家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有野心扩大家族势力,掌握武装,成为村中的上层阶级;要么被其他村民推翻,沦为牲畜。”
“牲畜??”
“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被关到你们隔壁的牛圈里了吧。”
为什么?对家人遭遇的奇怪感是清漪的唯一反应,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生气,为什么不敢生气。
“还是想要回去吗?”
清漪默默地点头。
“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离开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林颛话语的最后几个字犹如刀割般刺穿清漪脆弱的心脏,她竟然犹豫了,低下头,沉默不语。
“怎么?家人的生死比不上陪在我身边吗?”
自己与林颛认识不过半年,而家人已经和她共度了十五个年岁,明明是能轻易决断的事。
忽然,林颛靠在她耳畔低语。
“你是我的宝物,由内而外,从头到脚,我的贪婪永无止境,从救助到迎娶,只是为了占有你罢了。”他轻轻捏住清漪的下巴。
“能接受这个解释吗?”
“我”明明是极端无礼的话,为什么我不想去反驳,反而愿意去顺从。
仅仅是因为他是特别的吗?
我爱他,到底爱的是什么啊!
清漪感觉自己变得麻木了,也许林颛是对的,从一开始,她就什么都不要做,当一个类似于花瓶的存在,留给他占有,让他观赏,满足他的贪欲就好了。
她缓缓点头。“我选择您,永远听从您的话。”
林颛露出宠溺的神情,“乖孩子。既然这样,那我可以恳求你一件事吗?”
“您讲。”
林颛牵起清漪的手,由于不再做重活,清漪的手更加白皙饱满,指头纤细修长。
“为我留下一根手指吧。”
“嗯嗯?”林颛的话出乎清漪意料。“您的意思是?”
林颛取出腰间佩刀,递给了清漪。“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清漪怔怔地看着佩刀,上面仍有未干的血迹,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从一开始,我的性命就是林大人挽救的吧,那我也应该将全身心交给他才对,没有自主抉择的权力。
她望着刀尖的寒芒,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
久违地,为林大人做出奉献吧。手起刀落,她没感觉到手指的疼痛,只是很麻木连同世界,都变得麻木。
她拾起砍断的中指,将它递给了林颛。
“很好,很好!”林颛满意地笑了。“我给你包扎吧。”
“谢谢林大人。”清漪欢脱地跳到林颛怀里,血液顺着小臂滴到衣襟上,林颛拿着断指轻戳清漪的脸。
“讨厌痒痒的”
霙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听完这个故事的,她不明白,清漪为何会独自陶醉在如此痛苦的回忆中。
清漪的表情扭曲,仿佛在和林颛对话般
“她怕是得病了吧。”霙暗自吐槽。
“所以你还是没解释为什么你要下毒。”
“嗯?”清漪的眼神中略带蔑视。“你还是不懂吗?这是爱,是爱啊。”
“是我对林大人,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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