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的站在祈少伤的身后用着手枪对着他的脑袋,林络达站在他的对面,饶有兴趣的道:“小家伙,现在你还想动手吗?”
祈少伤咧了咧嘴,笑道:“我倒是想动手来着,可我的脑袋又不是铁做的,挨不起枪子儿啊!”
“真的吗?”
邹文牍一咬牙的抄起一个红酒瓶,砸向祈少伤的脑门,祈少伤没有躲过,被红酒瓶砸了一个结实。
“嘭!”
红酒瓶碎裂,瓶里的红酒淋了祈少伤一脸,伴随着它流下的,是暗红的血液。
见到这些血液,邹文牍故作惊讶的道:“哎呀!流血了,看来真的不是铁做的,真的挨不起枪子儿啊!”
祈少伤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混杂着鲜血的红酒,咧嘴笑道:“是啊,不是铁做的,也挨不起枪子儿。”
祈少伤的笑显得那般的灿烂,邹文牍没能从这份灿烂中看出什么东西,林络达却从祈少伤笑得像弯月一般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令他心悸的阴影。
“啪!”
林络达反手狠狠的抽了邹文牍一耳光,同时还掏出手枪对着祈少伤的脑袋,赔笑道:“小兄弟,这小子不懂事,你千万别见怪。”
祈少伤摇头笑道:“我的性命还握在你和你的两个小弟的手里,我想见怪,你会给我机会吗?”
林络达也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可为什么他的心头总有些不安?是因为刚刚的那一抹阴影吗?
林络达微微眯眼的盯着祈少伤的眼睛,想要从中再找出它,可此刻看去,祈少伤的眼睛非常的干净。
“难道刚刚那是幻觉?”
林络达只能这般的相信,不过稳妥起见,他还是转头看向一个壮汉,命令道:“你把他铐了。”
站在祈少伤身后左侧的壮汉闻言将手枪别回腰间,拿出一副手铐,祈少伤十分配合的用左手托起右手,向手铐伸去,结果扯动了右肩的伤口,把他痛得眉头直皱,也把他痛得放开托着的右手,去扶住右肩。
“砰!”
突兀的一声闷响,祈少伤的右肩飞出一道黑影,击中站在他身后右侧的壮汉手中的手枪。
黑影威力极大,一击就将手枪轰来解体,林络达没有看清黑影是什么,可也知道这是祈少伤搞的鬼,他没有犹豫,朝着祈少伤的左肩一枪开去。
“叮!”
子弹没有击中,林络达却见到眼前黑影一晃,他还是没有看清黑影是什么,却不妨碍他开出第二枪,可是!
一扣扳机,没有枪响!
林络达定睛看去,瞳孔一缩。
居然是他手中手枪枪柄以上的部分已经被黑影一刀斩下,他看过去时,正好看到那部分从枪柄上滑落坠地!
一滴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林络达微微颤声道:“你……你是什么人?刚刚那道黑影是……餐刀!”
祈少伤的左手手里有着一把餐刀,他正用着它指着身旁那个丢了手铐、想要重新拔枪的壮汉。
那么斩开林络达手枪的黑影是餐刀无疑,那轰烂那个壮汉手枪的黑影呢?
“达……达哥,是……是弹头,是他右肩里的那颗弹头……”
用餐刀斩开手枪,用弹头轰烂手枪,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
“踢……踢到铁板了……”
邹文牍满头冷汗,双腿发软。
“嘭!”
声音突来,邹文牍被它吓得“噗通”一声的跪到地上,慌忙的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是我看你金豆子多,想贪您的金豆子,是我看您上了那个小妞,心头不……”
“那是我姐姐!不是什么小妞!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嘭”是破门而出的声音,是逸皓听到外面的动静,握棍提枪的走了出来。
见到逸皓,林络达眉头几跳:“好人逸皓!”
逸皓没有理他,枪却指着他,说话却是朝着祈少伤:“你想杀谁?我帮你。”
逸皓的话语干脆,那是“你一说,我就帮你杀”的绝无虚言,因此林络达不得不开口道:“逸皓,他杀不得,因为他的老子是邹闯!”
邹闯显然是个名人,逸皓显然听过他的名字,但!
“那又怎样?他还是我姐姐的救命恩人呢!”
话语说着,逸皓的枪口已经转向了邹文牍,搭着扳机的手指也开始微微发力。
邹文牍被这一幕吓得哭爹喊娘,某处失禁。
祈少伤眉头一皱,手中餐刀一拍身旁壮汉的肩头,说道:“把他踢出去,别脏了这处地方。”
壮汉不敢违命,拖着邹文牍赶紧离开。
逸皓猜到祈少伤今天不想杀人,就枪指另一个壮汉,道:“你去外面的红色smart里拿药箱,这是钥匙,别耍花样,你老大还在我手里。”
见识了祈少伤的手段,谁敢耍花样啊!逸皓没管这些,枪口重新指向林络达,同时朝着雅间里喊道:“姐姐,快出来。”
逸婧静刚刚就已经被逸皓叫醒了,只是外面发生了事情,逸皓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此时逸婧静出来一看,就算有着雅间里的狼藉模样做铺垫,也被吓了一跳,可更多的是心疼。
“小伤,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有着林络达在场,逸皓也不好解释,只能告诉她有人已经去拿药箱了,要她赶快帮着祈少伤处理伤口。
……
祈少伤到底是累得不行了,他在逸婧静给他处理肩上枪伤的时候就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房间里的柔软大床上。
大床边,逸婧静见到他醒来,柔声的问道:“小伤,伤口还疼不疼?要不要喝水?”
祈少伤没有当先回他的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崭新衣服,慌忙的摸向腰间。
“没了!勺子没了!”
祈少伤慌忙的转头寻找,见到小木勺就放在不远处的电视柜上,他松了一口气,再抬手一招,小木勺飘飘飞起,晃晃悠悠的飞到了他的手中。
逸婧静已经从弟弟逸皓那里知道了雅间里发生的事情,知道祈少伤不是普通人,可见到这样的一幕,她也不得不一脸的惊讶。
祈少伤拿到了小木勺,心头稍安,然后不顾逸婧静由惊讶转为的好奇,说道:“大妞,我又饿了,想吃地瓜饼。”
……
地瓜饼这等油腻的食物肯定是没有的,取而代之的是逸婧静为他专门烹煮的碎肉粥。
用着小木勺舀着碎肉粥吃着,祈少伤见着一旁逸婧静满满好奇的模样,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小伤,你是道士?”
“差不多。”
“你来自茅山?”
“不是。”
“龙虎山?”
“不是。”
“那你来自什么地方?别又骗我是大山里头。”
“本来就是大山里头。”
“……好吧,那为什么那个叫幽魅的要吃我?”
“因为你肉身纯净,灵魂纯洁,心地善良。”
逸婧静闻言微微一怔,随后开心的道:“这话姐姐爱听!就冲你这句话,等你伤好了,姐姐给你做顿大餐!”
这回轮到祈少伤微微一怔,怔过之后,他问道:“大妞,大餐里头有没有地瓜饼?”
“你喜欢吃?”
“最喜欢了!”
“那加里头就是!”
祈少伤眼中冒着兴奋的光亮:“大妞,不!是婧静姐,我也冲你这句话,二狗子开枪打我的事,我就不找他算账了。”
“二狗子?”
“就是你弟弟。”
“我不叫二狗子,我叫逸皓,好人逸皓!”
逸皓进了房间,随他进来的是穿着寻常装扮的一男一女。
男的陈砌魁梧有型,女的郑哓卉妖娆可人,两人都是西城区警署的探长,警衔相同,但似乎有着从属关系,因为陈砌主动的落后郑哓卉半个步子。
两人进了屋,简单的一个自我介绍后,郑哓卉冷眼直视祈少伤,冷言道:“你的名字,出生年月,家庭住址,监护人是谁?你到冬桦市又有什么目的,你身上的金豆子又是怎么来的?还有,你为什么要杀人?”
“杀人?”
祈少伤愣了愣的,惊呼道:“大婶,我可不记得我杀过人,你可别诬陷我!”
“混账!郑探长才二十四岁,哪里是大婶了?”
陈砌拿出几张照片丢祈少伤身前,说道:“小鬼,这个人不是你丢出去的吗?他死了,是脑部受了重击死的。”
照片上死相凄惨的壮汉,正是在餐厅的时候,想要扛走祈少伤,结果却被他丢出去的那个,从照片上他的整个脑袋都有些变形来看,他确实是脑部受了重击死的,但是!
逸婧静连连摇头道:“不对!昨天我们走的时候,这个人还帮我们提过药箱,怎么可能死了?还死成这个样子?”
“姐姐,这个事我已经和他们说了,可他们说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个事。”
“证据?证据……药箱!药箱上有他的指纹!还有车载仪上应该有他的画面。”
“姐姐,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逸皓转头看向冷笑不已的郑哓卉,说道:“我们的药箱和车载仪都被小偷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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