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那个壮汉昨天根本没死的证据没有了,证明祈少伤杀了他的证据却有很多,而且是人证物证俱在!
“你们给出这些证据的意思,是想带走我们家小伤?”
逸婧静朝着逸皓轻轻一抬小手,逸皓想都不想的就拔枪抽棍,陈砌反手拔枪,郑哓卉却笑了起来。
“我们今天可不是来带走这个小鬼的,因为我们相信你们姐弟两个是不会放他走的,所以今天我们来的目的,只是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们,好让你们多做一些准备,免得这个小鬼被关了进去。”
逸皓收枪收棍,沉声道:“放心,我好人逸皓不会让他被你们关进去。”
郑哓卉笑颜如花:“南城区‘好人事务所’好人逸皓的名头,我们就是身在西城区都如雷贯耳,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不过……”
郑哓卉指着照片,故作叹息的道:“他的身份可不一般,据说……他和主城区的某个人有关系……”
冬桦市有东南西北中五大城区,人们根据这五大城区的特色概括为“东海西山南河北湖中权贵”,意思是东城区靠海,西城区多山,南城区有河,北城区临湖,中心位置的主城区则全是达官显贵。
逸婧静和逸皓是南城区的人,他们的“好人事务所”在南城区乃至东西北三大城区都颇有名声,可把它丢到主城区,就真的是一文不值。
因此!要是死了的这个壮汉真的和主城区的某个人有关系的话,他们姐弟俩想为祈少伤脱罪,那可就不容易了。
但!不容易并不是没有机会!再说……
“他要是和主城区的某个人有关系,还会跟在林络达的手下混?”
逸皓像看白痴一般的看着郑哓卉,讥笑道:“郑探长,你要吹牛,麻烦你吹得像样一点,胡乱吹的话,小心掉下来把屁股……”
“弟弟!再说这些不雅的话,中午可就没饭吃了。”
逸婧静一句话让逸皓赶紧闭了嘴,转头看向郑哓卉,说道:“郑探长,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你可以和陈探长离开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郑哓卉竟然没有犹豫,转身就走,陈砌收好手枪,快步追上去,祈少伤看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喂!大婶!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生日、还有家庭住址呢!怎么这就走了?”
郑哓卉闻言,没有顿步,也没有回头的道:“下次再说。”
下次再说,说明这事无关紧要。
逸婧静微微皱了皱秀眉,道:“弟弟,你去查查照片上的这个人的背景,再查查这些证据,不过查的时候小心一些,因为我总觉得这次的事不简单。”
“姐姐,这个事……确实不简单,因为……因为我昨天差点一枪崩了那个家伙的老爸是邹闯……”
“邹闯?弟弟!这个事你昨天怎么没有和我说?”
“我不是怕姐姐担心吗……”
“担心?现在不是担心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因为你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小伤被人陷害!而且这事的发生还是因为你差点一枪打死了那个人!”
逸婧静对逸皓一阵数落和责骂,末了叹气道:“弟弟啊!你要是早告诉我那个人是邹闯的儿子,我们昨晚就带着小伤连夜赶回南城区,那样的话,今天这个事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了。”
说不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责怪逸皓也没有用,逸婧静只能急转思绪的想补救办法。
“对了!弟弟,打电话叫帮手!”
“好人事务所”只有两个成员,一个是老板兼员工的逸皓,一个是军师兼保姆的逸婧静,因此逸婧静要逸皓找的帮手,只能是其他人,比如……
“李卢贾和龚署长,弟弟,找这两个人!”
李卢贾号称“针毫可辩”,是冬桦市最有实力的大状师,龚署长官大权大,是冬桦市南城区的警署署长,有他们两人相助,再有他们姐弟俩出手,哪怕不能完美的解决这个事,保得祈少伤脱得这个莫须有的杀人罪,还是可以的。
祈少伤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可也清楚,他们定然有些来历,更清楚眼前这两姐弟要请动他们,至少在金钱和人情上付出的代价不小。
祈少伤不想他们为他付出什么代价,再说这个事,还真的没有必要付出代价,就微笑着的道:“婧静姐,那两个人不用请了,我有办法解决这个事。”
“什么办法?”
“按照老头儿的话说,这叫‘山人自有妙计’。”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没有骗姐姐?”
“我还要吃逸婧静做的大餐呢,哪里敢骗你啊!”
听到这里,逸婧静姑且信了祈少伤的话,逸皓也姑且信了,还想到一种可能,问道:“小……小伤,你难道是要给这个人招魂还阳?让他活过来帮你作证?”
“不能说!不过……”
祈少伤吊足了逸皓的胃口,却道:“二狗子,小伤是婧静姐叫的,你不能叫,你得叫我……祈老大。”
“为什么?”
“因为你同意了要跟着我混的啊!”
“我有同意吗?”
逸皓挠头一个回想,模模糊糊的记得好像还真的同意过。
“没道理啊!那个时候我认为你是欺负了我姐姐,我怎么可能同意跟着你混?”
祈少伤不管有没有道理,用着完好的左手把空碗递给逸皓,道:“二狗子,来,把这个拿去碗洗了,然后装一碗热水过来,祈老大我要洗勺子。”
以这个借口支走了逸皓,祈少伤又以“想要用热水洗个脸”的借口支走了逸婧静。
等姐弟俩都支走了,祈少伤左手往身前虚空轻轻一捏,捏出一颗金豆子。
祈少伤拿着这颗金豆子往右手手腕贴去,一枚纤细幽绿的毒针缓缓从他手腕肌肤上钻出,被金豆子吸入其内出现的气泡中,化为一滴幽绿的液体。
“沾血即化的毒针吗?咦?好大的手笔!”
收起金豆子,祈少伤想着刚刚那个陈砌,咧嘴冷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刀疤男的老大了,这人生真是有缘。”
……
逸婧静和逸皓这次来西城区是为了旅游散心,因此他们住的地方是一家四星级的豪华酒店。
因为祈少伤郑重的向逸皓叮嘱过,千万不要把他送去看医院,要把他带回家,逸皓就没有把祈少伤送去医院住院,而是把他带回了酒店里。
酒店的门口,停着一辆轿车,某一刻,轿车车门打开,一男一女上了车,他们正是陈砌和郑哓卉。
与先前表现出的陈砌从属郑哓卉的情况不同,上车之后,郑哓卉显得有些拘谨和小心,陈砌却身子一个坐直,高手风范尽显。
“陈大师,事情成了吗?”
担心这话引得陈砌不快,郑哓卉小心陪笑道:“陈大师您别见怪,是我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陈大师的手段。”
陈砌大手摸上郑哓卉的大腿,笑着道:“小郑呐,有本大师出手自然没有失败的道理,不过……你的话,我不爱听,因为我一直认为,你的见识一点也不短,不然你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坐上了探长的位置。”
郑哓卉没有拍开陈砌的大手,妩媚一笑的道:“陈大师,我可是邹闯的女人,你要是敢吃,我就敢给你。”
“邹闯”这两个字让陈砌大手的抚摸动作一僵,可他却没有收回大手,却转移话题道:“小郑,那些人证物证的周围,邹老大安排的人手行不行?”
郑哓卉没管陈砌的大手,声音稍腻的道:“陈大师,邹闯做事,一向是滴水不漏,所以只要好人逸皓去查看那些人证物证,嘻嘻!就有的是好戏看了。”
陈砌摇头道:“邹老大做事是滴水不漏,可是这次要没有本大师的毒针,他再滴水不漏也搞不定那个小鬼,可就是有些浪费,毕竟那毒针可一点都不好得啊!”
郑哓卉也是有些不解的道:“就是,如果邹闯是要杀他们两个,直接让酒店里的人下毒毒死他们就是了,何必弄得这么麻烦?”
……
“邹闯,负荆联社的社长,他原本是学校学生,机缘巧合下成为西城区第七街区的某个探长的线人,然后从帮着这个探长送小偷扒手的情报,到后来帮着他抓杀人凶手和毒枭,一步一步成为黑白通吃的社团老大。”
“那……陈砌呢?他是除了是西城区警署的探长还有什么身份?”
“陈砌?”
逸皓想了半天,回道:“就我所知,他除了这个探长的身份,没有其他的身份,而且他就是当个探长,也是当得混日子了事,因为他的办案能力一般,拳脚功夫一般,枪法也一般,还出了名的胆小怕死。”
逸婧静问道:“怎么?小伤,这个陈砌有问题?”
祈少伤露出微笑的摇头道:“不不!我就是觉得他一个几十岁的大男人,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在那个叫郑哓卉的大婶的屁股后面,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
逸婧静没好气的道:“小伤,还没有然后了?你就不关心负荆联社的实力?也不关心邹闯的人际关系?还有那些人证物证,难道你也不关心?”
祈少伤诧异的道:“我关心这些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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