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养心殿门窗紧闭,药香盈鼻。
守在殿中的,多是赵皇后的人。
魏瓖进宫的消息,很快传至赵皇后耳中。
赵皇后欣慰道:“惠王知道当下着紧进宫给皇上侍疾,而不是跟诚王争个长短,这便是智慧。”
季嬷嬷道:“惠王虽在宫外长大,却有玲珑心肝。若他得势,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也有好日子过。”
赵皇后挥手止住季嬷嬷的话,吩咐道:“你去放出风声,说皇上快不行了,本宫要看看常贵妃还能蹦哒成什么样子?”
常贵妃蹦哒得越厉害,等皇帝醒来,她的罪状越大。
赵皇后脸上露出微笑,似乎看到常贵妃自作孽不可活的情状。
连着数天,魏瓖都在宫中侍疾。
这一日魏瓖正在殿中给元宝帝擦手,听得禀报,说是陈贤妃来了,忙站起来,待见陈玉棠领先进殿,他忙躬身行礼道:“见过贤妃娘娘!”
“免了!”陈玉棠似乎哭过,眼睛有些红肿,显得楚楚可怜。
陈玉棠看定魏瓖,见他风神俊朗,再想一想殿内行将就木的元宝帝,更加悲从中来,眼眶又红了。
“贤妃娘娘!”阿芒见陈玉棠痴看魏瓖,心中大急,不由出声喊了一句。
陈玉棠回过神来,朝魏瓖道:“王爷这几日侍疾,辛苦了。”
“身为人子,应该的。”魏瓖恭谨答道。
陈玉棠点点头,趋前几步,坐到床边看元宝帝,又朝御医问了几句话。
御医一一答了,领着内侍退了下去。
阿芒也乖觉,忙退到房外。
魏瓖马上知道,今日值勤的御医和内侍,皆是赵皇后的人。现下陈玉棠来了,想来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陈玉棠见着一众人退下,却颇是惊奇,问道:“王爷有话要跟我说?”
“难道不是贤妃娘娘有话要跟我说?”
话音一落,两人齐齐一怔,紧接着想了起来,这应该是赵皇后安排的,为的,是让他们互通消息。
魏瓖看看床上的元宝帝,再看看陈玉棠,问道:“贤妃娘娘这几日是受委屈了么?”
陈玉棠叹息道:“我是皇上的妃子,皇上这个样子,身为妃子的,自然要受委屈。若待诚王上位,怕我们这些人,到时在宫中无立足之地了。”
魏瓖安慰道:“贤妃娘娘也无须太过忧心,没准皇上会醒来呢!”
陈玉棠正要说话,眼角却是看见床上的元宝帝似乎动了动,不由揉揉眼睛道:“惠王你看见了没有?皇上适才动了动。”
“真的?”魏瓖也转头看着元宝帝,想了想,过去摇了摇,轻声喊道:“父皇,父皇!”
陈玉棠蹲到床前,牵起元宝帝的手,按揉着他的手指,哽咽道:“皇上,您赶紧醒来吧!”
元宝帝只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有人在喊他父皇,让他醒来,他动了动手指,感觉到手指被一只温暖的手握着,不由长长吁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父皇,您醒了!”魏瓖不敢置信,接着喊起来:“快来人,传御医,父皇醒了!”
陈玉棠一样不敢置信,好一会才回过神,大喊道:“皇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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