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羽等人的脸色骤变,就连秦望也皱了眉头,他一个闪身闪到梁智身边,一手抓住了梁智的领子,将这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提了起来,语气冰冷的说:“是怎么回事?”
梁智本来是很慌张的,如今被人一提领子自然更是不爽,转头欲骂,结果却看到了秦望,脸上一下子挤出点笑容:“秦少爷,快去救救老爷吧!老爷给裕王抓了!”
“智叔,这是怎么回事?”梁羽等人也赶到了,梁羽焦急地问道。
“回少爷的话。”梁智瞅着梁羽来了,忙看了一眼秦望。秦望手一松,胖子就掉在了地上。“少爷,今儿你回来之后,老爷就急匆匆的奔向王府,不料裕王竟把老爷给抓了起来。”
“什么!”众人气得火冒三丈,高林更是呲牙咧嘴的咆哮:“他奶奶的,梁少,咱今晚就跟他们干一票,别让裕王那厮把人看扁了!”
“对,没错。”沈仁拔出长剑,高指向天:“灭裕王!救石公!”
众人见了,也是热血沸腾,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刃:“灭裕王!救石公!”
秦望看向梁羽,梁羽也同时看向秦望,四目相对,仿佛要擦出火花。沈仁皱了一下眉头,抬手示意大家静下来。
“说实话,我并不赞同你这个观点。”秦望淡淡的说道,一下子,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秦望像是没有看到,轻笑了一声:“不过,裕王敢抓我们梁家的人,这,怕是说不过去了。”
“表兄。”梁羽大喜,众人也面露喜色,有了秦望的帮助,他们的计划也多了几分保障。
“我还没有说完。”秦望抬手止住了梁羽,“裕王府高手众多,除禁军,更有裕王的一千直属亲卫和娄.魏两员大奖。就凭咱们这点人,哼!”
众人一下子就沉默了,梁羽咬咬牙:“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依我之见,最好的办法就是兵分两路,一队吸引火力,一队营救石公。”
“秦大哥说的没错,我两兄弟愿凭大哥差遣。”沈家二兄弟朝着秦望抱拳道。梁羽没有说话,只是将这一切记在心中。
“各位的意见呢?”秦望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扫视了一遍,沉声道。
“一切全凭大哥吩咐。”众人抱拳沉声道。
“好。大家先解散回家,今晚子时在梁府后院集合,望各位准时啊。”秦望也抱拳,环顾四周。众人还礼:“是。”然后鱼贯而出。半炷香未到,大厅就只剩下秦望,梁羽,梁智三人了。
梁羽问道:“大哥,是你去救爹?还是我去?”
“你只用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这些事不在你的范围内。”秦望看也不看他。
“大哥,我也是梁家的人啊。凭什么不管我的事?”梁羽有些生气,脸涨得通红。
“哼,到时不要拖了我后退就行了。”秦望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梁羽欲冲上前解释,却被梁智拉住了。“少爷,秦少说的话一定有他的道理。”
“哎。”梁羽叹了口气。秦望走到门边,突然转过身来:“智叔,到时候你驾两辆马车在王府外候着,准备接应。”
“是。”梁智点点头,然后秦望走了出去。梁羽喃喃道:“爹,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太阳一点点接近着地平线,现在已酉时了。秦望自和梁羽离开后就不见了踪影,所有人马全在梁羽的指挥下运作,梁羽早就换上了黑衣,瞅着大战将至,心中不免又着急起来:若是救不出爹来,又搭上众兄弟的性命,可该如何是好。
梁智安排好了马车,一进来就见了梁羽皱着眉站在小山坡上,急忙摇摆着过来:“少爷。”
梁羽看见梁智来了,强颜欢笑:“智叔,东西都准备好了?”
“嘿,少爷放心,马车准备好了,那些兄弟每人也给了银子。”梁智笑道,“您还是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大事呢!”
“不必了。”梁羽道:“倒是智叔你的家眷,快去安顿好吧?”
“是。”梁智心中一暖,转身向他的家走去。而梁羽看着府宅又陷入了沉思。
“嗖!”只在一瞬间,梁羽的沉思就被打破了,一道劲风从他耳边划过。他本能的一闪,只见一只利箭刚好插在梁智站的地方,没有丝毫的偏差,箭上还绑着一条白绢。
刚走几步的梁智不免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满身的肥肉都在颤抖。不过,恍惚中,他还是想起了梁羽的安全,高吼了一声:“保护少爷!”
正在忙碌的家丁和好汉同样看见了这一幕,大家都怔了一下,听到梁智的吼声,忙拿起手上的东西,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梁羽保护了起来。梁羽的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反而,他有点好奇,是谁有这么大胆,敢来梁府行刺。心里想着,他一手拔起了箭,取下了白绢。两个手掌大的白绢上写着几个黝黑的小字:今晚子时,梁府借杯。梁羽的表情顿时凝重了,目光下移,只见白绢的右下角落款为:白逸。
“少爷,您没事吧!”梁智费力的挤了进来,面目慌张。
“哦,我没事。”梁羽摇摇头,把白绢揣进了怀中,天下知道梁家九龙杯的人甚少,就连秦望和梁智也不知道,如今连白逸都知道了,可见这肯定是裕王的手笔。梁羽想了想,说:“智叔,我去一趟书房,你先在这儿守着一下。”
“好,少爷,要不要派几个人同去,以免发生意外。”梁智好心提醒。
“不用了。”梁羽摆摆手,转身向书房走去。
与此同时,离梁府不远的一个客栈内,秦望与一黑衣人对坐饮酒。这个位置,刚好可以俯瞰梁府。
此时的秦望已没有了开始的冷酷,随意的喝酒,“完成了?”他笑着问道。黑衣人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坐下:“你,不问我怎么做的。”
“没必要。”秦望喝下一口酒,摇摇头。
“既然没必要,那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黑袍人滴酒不沾,声音有些沙哑。
“虽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亲弟弟,但他毕竟现在是我的弟弟。如果这次我没能回来,还望你能救他一命。就当是,还我当年救你一命吧!”
“呵,”黑衣人轻笑道;“有些事,不用你说,我比你更清楚。”
“清楚?呵呵,什么是清楚,什么又是糊涂,哈哈哈。”秦望像是疯了,狂笑到眼眶通红。
黑衣人没有再说话,露出鹰一样的眼睛,看向蠢蠢欲动的梁府。眼神有些复杂,又有些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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