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冷初便游边躲边砍,唐朵瞧着不免一阵心酸,眼泪与河水混合在一起,他竟用自己的血吸引了所有的血萝娑,保她安全。她想回去帮他,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够,一定要除了它的根,大家才能安全。
唐朵加紧速度,顺着血萝娑慢慢潜下去,下面树枝章乱,纵横交错,这之前确实是片林子,只能不断的捏诀打碎面前阻路的树枝,一路到底,终是找到了那些血萝娑的来源。
原来这么多血萝娑只有一根,是从一棵巨大的枯树根里传出的,每根血萝娑根部朝上又会分出数根的血萝娑,而分出的血萝娑又会分出血萝娑,就像一棵树会分出无数枝桠,枝桠又分出枝桠的样子,所以才会看见那么多的血萝娑,但是究其根源,不过一小簇。
唐朵没有时间,立马捏一诀,震得整个枯木都倒了下去,血萝娑也连根裂了。
冷初此处的血萝娑皆往回窜去,只是没走多远,全静止不动,死去了,看来朵儿成功了呢。很快便见一抹蓝色慢慢游了上来,她穿蓝色衣服,也甚是好看呢。
等唐朵到至跟前,冷初方浅浅一笑,随她一起游了上来,一出水,唐朵便见他右肩膀处的伤口又裂开了,手掌处也被他开了条口子,顿时又气又怜,席枝铃等人早就在上面接应了。
大家在小船上又包扎了番,先是一个妖蛊,妖蛊血又引来了血萝娑,两者一搞,时间都过去不少,但此处烟雾蔽日的,看不清是什么时辰,大家商议不宜多拖,保不准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早走为好。
风既旦对老船家戏谑道:“老船家,这番可是看清楚了,你的龙爷爷都在水上漂着了。”
老船家一个劲弯腰点头:“各位神通,各位神通,在下愚钝了。”
冷初道:“好了,我们还是要赶路的,从这里游过去应该不要多久,大家准备准备便入水吧。”说着又叫唐朵从独境内拿出两碇银子给船家,叫他快回吧,老船家拒绝了番也就收下了,一扫之前的阴霾,欢欢喜喜走了。
风既旦替大家结了护盾一道潜入水下,但因席枝铃丝毫不懂水性,风既旦央着与他一起,但她还是选择了与唐朵一道,显然,风既旦脸上有些失落。
因为之前唐朵捏诀震开了一条路,现下大家游的顺当很多。
唐朵便牵着席枝铃便游边问说:“阿旦貌似喜欢你呢,方才我见他有些伤心了。”
席枝铃支支吾吾了半天:“他...他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他,再说我觉得他....”席枝铃终是没有把后面的说出来,继而转了话题道:“哦,对了,你的伤有碍吗?对不起啊,都怪我没用,害你跟冷初受了伤。”
“说的什么话,我们每个人都尽力了,再说你手上的就不是伤了吗。”
席枝铃释然一笑,道:“谢谢你朵儿。”
唐朵回了一笑,很快便见到了山的轮廓了,在水下没有烟雾,看得真切:“好像到了。”
等靠近山体,大家都停住了,风既旦率先冲出飞面,飞身上去,脚踏在山体上,借着此番力量,绕着山体看了一圈,又落回水面,道:“没有所谓的山洞。”
所有人望着御珀,御珀一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他在水面绕着山体看了番,道:“按照古书,记载的确实是这座山体呀,莫不是其他的山。”
一旁的冷初也凑近了过来,看了眼这山体,这山极是巨大,裸露在水面朝上的也宏伟非常,人就像一尾鱼一般,浮在水面上,被这座巨大的山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人在大自然面前真的很渺小。这里是一片绵连的山脉,旁边还有两座略小的山头,不过也巨大的很。
御珀说这里山脉绵延,这是一条极佳的龙脉,三座山皆是龙头,那三座山皆可能有墓葬,是座大型的群葬,旁边的两座山头里或许有陪葬陵。只是现下找不到那个可以通向墓内的山洞,那就三座山上都找一番,或许有其他人打的盗洞,只要能进入一座,里面必然有密道相通的,只是需要花大量的时间了。
正当大家准备动手之际,冷初道:“这里的地势极是低,可能隐在水下的山,超过我们的想象,会不会以前的入口已经在了水下。”
席枝铃惊道:“也就是这里可能是山的半山腰。”
冷初摇头:“不一定,不敢随便下定论,但是可以猜测。”
“那还说什么,赶快去找啊。”风既旦朝御珀使了个眼神。
御珀立马心领神会,道:“确实,怪老夫愚钝了。”说着便往水下扎去。
大家见此也都随着下去,找了许久,果真在一处山壁上,发现有一洞,只是山壁上爬满了暗藓,里面又黑幽幽一片,着实骇人的很。
“要进去吗?”唐朵来到山洞前,朝里望了望“里面都被水淹了。”
冷初率先进到里面,回头招呼上大家:“有希望总是要瞧瞧的。”
这里像极了一条山中通道,只是被水淹没了,算是一条水路了,不过游了一段距离,又饶了好几个弯,压根不见什么洞,令人压抑得很,唐朵祭出夜明珠,顿时有了团光亮,也能模糊的见到前方的路了,此番她终于明白为何冷初要留下这颗夜明珠了。
忽然,听见席枝铃一声疾呼,只见所有人的护盾在瞬间都破裂开来,好在唐朵一直牵着她的手,使她能在水中稳住身子,冷初身形一顿,本欲搭把手,忽然想到体内寒气便作了罢,此生唯一不惧自己身上寒气的除了阴邪之物,便只有朵儿一人。
没有了护盾,大家只能屏住呼吸,有内力的方能水下吐息。
虽然冷初接过唐朵手掌的夜明珠在前方带路,但四周仍是模糊难辨,总是令人更加不安。冷初在前面用嗓音说了句话,示意大家跟上,只是越往下走,唐朵也觉得呼吸困难,自己的内力在慢慢的消失,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难道!仙人堕真的有此魔力吗!
席枝铃在夜明珠混白的光线照耀下,脸色愈加难看得紧,全由唐朵拖着往前笨拙得游着,忽的风既旦从一旁游了过来,在水中挽住席枝铃的肩往前游去,席枝铃不得不承认,在这昏昏的水道里,这风既旦给了她极大的安慰感。
渐渐的水位开始下降,水路的走势开始往上,大家能明显感受到头顶上有了空隙,努力的把头凑到空气中,呼吸了好几口,一下子都缓了过来,要是再没有出路,恐怕不得不原路返回了。
很快,水位低至腰间,大家可以直立行走了,眼前的黑暗被外界的光一点点填补,大家好似经历了一条漫长岁月,此番令人倍感欣喜。
眼前瞬时也出现了一个大水潭,不像是天然的。
出了水路,大家都走到了这个大水潭边,从衣服上淅淅沥沥落下的水声在这空寂的山洞内格外空灵,这山洞的四壁竟然还有好多的洞,大大小小的,小的只有老鼠洞大小,大的足可以容下两个人穿行,四壁上还立着许多的灯,发出幽蓝的光线,好似来了主人家,主人家开门欢迎一般。
冷初走到最近的一盏灯前,看了看,又闻了闻,冷冷道:“是鲛人油。”
鲛人油?“难道就是传说长着人身鱼尾,眼泪会化为珍珠的鲛人么?”唐朵惊叹道,鲛人油她不知道,但是鲛人的故事莲母还是跟她讲过的。
御珀也相继闻了闻长明灯内的物事,走过来道:“不错,很多人都曾花大价钱请人捕捉鲛人,鲛人全身为宝,取他们身上的鳞片可保在水中不溺水,泪可化珠,油可作长明灯,长用于古墓。”
席枝铃道:“难道这水潭子也跟鲛人有关?”
御珀摇头:“暂时不清楚。”
唐朵怔怔的望着潭水,幽幽得泛着绿光,瞧得人心里发怵:“鲛人也是生灵,为何人能如残忍,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就害人性命。”
冷初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整个儿圈在自己的怀中,道:“莫要伤心了。”说着冷初明显感受到怀中人儿的身子在颤动,而且全身发凉,心道不好,立马从怀中掏出小药瓶,给她喂了一颗丹药,方有所减缓,席枝铃也吓了一跳,忙来帮唐朵搓手,风既旦也取出牛皮囊,给她灌了几口水,慢慢的,唐朵才恢复,脸上也有了血气,经过御珀把脉,确定无碍,才松了口气。
御珀转去研究这些洞,看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些普通的洞,便道:“我们可以在这里先换个衣物。”
唐朵尚在休息,经历了这些事,又犯了一次病,有些心力憔悴,闻得御珀这样说,便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凌乱不堪,湿湿的贴在身上格外难受,现在换一下也是好的。
可是正准备从独境内取出衣物时,发现悲剧了,独境根本打不开。
在这里,所有的一切法术内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52s 2.379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