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既旦立马说是他不是,之后变得正经起来:“刚刚我看下那个怪物,的确就是类似妖蛊的镇墓兽,想来也是从那个仙人堕里逃出来的,能从他肚子掏出来夜明珠,想来里面定是有古墓的,应该还不小。”
席枝铃问:“怎么说。”
“以前有个皇帝爱夜明珠成痴,搜刮全国也不过集了十来颗,你说能用夜明珠陪葬的人,身份如何。”
唐朵顿悟道:“很大。”
“不错,身份越大的墓葬越大,没准立马埋的还是个皇帝,或者王妃皇子公主,再不济也该是个诸侯王爷吧。”
突然船又停了下来,船家道前面原本是个林子,只是被水淹了后就不见了,但是水下全是张牙舞爪的树枝,船过不去。
无奈大家只能商议游过去,虽然雾气重,但是从这里已经能隐约看见山的轮廓了,倒也不远。就在大家准备下船时,听到了船家的惊呼:“平儿呢,平儿去哪里了。”
平儿!唐朵看见此时的船头空空如也,那少年竟就这般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了,方才也没有落水声,四周全是水,也没有可藏匿的之处,怎么会平白不见了?当下念力向四周探去,可是什么也没有探到,这更加令人匪夷所思,只要在这附近,总会发现,但是现在就好像一个人平白的消失了,在短短一瞬间。席枝铃与冷初也盯着唐朵,唐朵却摇了摇头,告诉她也没有找到。
“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席枝铃有些不敢相信,蹲在船沿上上下望了望,生怕小孩子是落到了水里。
老船家大喊道:“平儿,平儿,别玩了,快出来吧.......”
“玩?”席枝铃与风既旦不约而同的说。
席枝铃惊诧道:“什么玩,躲迷藏吗,什么调皮孩子啊,这什么情况,居然给我们玩?”
只见老船家叹了一句,一屁股坐到船上,良久道:“他其实不是我的孩子,在河边捡的。”
此话一出,大家都不免惊了一跳。唐朵霎时想起这少年身上的阴气,在席枝铃不断的催问下,大家终于知道了这事情的大概。
原来这个叫平儿的少年是这个老船家在一次摆渡归来时,在这附近岸边捡的,当时看他赤身裸体,全身乌黑,瘦骨嶙峋的模样,很是可怜,老船家又无儿女,孤家寡人一个,想着可能是别人丢弃的野孩子,便带回了家,一开始他非常有攻击性,拒人千里,长有一口獠牙,眼神也透露着阴邪之气,老船家想着他可能在林子里长大,染了猛兽的习性,还是耐着性子的教他吃饭、穿衣、摆渡。
久而久之也能一起生活下去,只是他从不开口讲话,从来不会发出声音,白天他会跟着老船家摆渡,晚上就蹲在岸边或者直接消失了,之后又会出现,如此反复,老船家也习惯了,所以这次他又消失了,老船家也并没有多大担忧,他道没准明天他又回来了。
静了会儿,唐朵问:“老船家,可知那孩子多大了?”
“多大?”风既旦嘻嘻一笑,插嘴道:“看一眼不就明了么,大概八九岁的模样,还用问吗。”
唐朵纤眉微蹙,没有在意风既旦的回答,盯着老船家,等待着他的回答。
只见老船家摇着头,估摸了一下道:“不瞒各位,我收留这孩子至今都有八九年不止了.....”
席枝铃哦了一声:“敢情捡到的还是个小婴儿。”
船家又摇摇头,因长期摆渡的缘故,脸上刻了风霜,一条条的皱纹似在叙述这些年的沧桑,此番看来,愈加显得沉郁“非也,捡来时便有这般大了。”
“什么......”唐朵一惊,满腹的话还未出口,听御珀在船头喊道:“有武器的赶紧抄起武器,有很多东西往我们这边来了。”
唐朵一听,在浓雾中隐约看见细条状的物质在慢慢靠近,形态跟蛇相似,心想,不会这般倒霉吧,刚想可能会有蛇窝,不会就来一个蛇窝吧。顿觉四周阴气滚滚,一手祭出当易,念力放出,能感受到不止一两个,是一群。
水面再次起了波澜,船又轻轻晃荡了起来,大家皆守在船的周围,老船家看见了方才一幕,对他们放心了多,这次显得极为镇定,在船尾控制着船。
大家都屏息,死死盯着周围浓雾里的黑影,这些黑影移动的速度极慢,高高低低,张牙舞爪,不把他们往蛇群想都难。
唐朵全身湿透,一旦安静下来,受风一吹,一股股的寒意,以往从不怕寒,此番怕是体内阴气的缘故,连带着体质也发生些变化,忽的下意识想找下冷初,斜睨过去,竟是发觉他就在自己左手不远处,一股安心的感觉冒上心田,暖暖的。不过现下四周太过安静,能听见细雨落在水面悉悉索索的声响,又营造出一丝紧张的气氛。
慢慢的,那些事物越来越清晰,就像拨开了一层面纱即将见到里面人的面庞,可惜此时面对的不是倾国倾城的娇颜,而是可怖的事物,在古墓旁出现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这座令人闻风丧胆的仙人堕。
冷不冷吸了口冷气道:“不好,是血萝娑,是一种寄生在树根内的血藤萝,具有攻击性,嗜血,受了古墓之地阴气的影响,怕是成精了,小心。”
御珀连连点头,道:“是血萝娑,大概是妖蛊的血唤醒了它们。”
唐朵放开目力,这些东西都只见头不见尾,如粗糙的树枝一般,齐齐的往他们处欺来,上面满是倒钩,一旦钩住就会深入肉里,怕是难以挣脱了。
很快身后就听见了打斗的声音,风既旦吼道:“他娘的,这东西砍了一段又长一段,怎么砍得完啊......”很快唐朵已无暇顾及风既旦的叫吼声,自己前方也立马欺来无数的血萝娑,像一个个的触爪,一上来就是直攻人颈脉,心想这些东西真是懂得人的死穴,看来杀的人也不在少数了,怪不得进来之人十有八九丧生,能活着回来的大多连墓门都没有摸到,光这一条河就够呛了。
冷初喊老船家赶紧躲进船舱,这老船家虽然胆大了些,但是遇到这样的场景,早已下破了胆,连爬带滚的躲到了船舱里。
这些血萝娑砍了又长,砍了又长,数量也愈来愈多,唐朵的手背明显拉出了几道血痕,这些东西一旦见血,攻势愈加猛了。
忽然身旁的冷初一声闷哼,一条血萝娑直直穿过他的右肩,唐朵见此,立马反手一劈,将这条血萝娑斩断,若是由它自行穿出,那倒钩怕是要勾出不少血肉。
冷初微微一点头,又立马执剑上前。唐朵见他虽然忍着,但咬白的下唇正无言的倾诉着身体上的伤痛,貌似伤到了肩胛骨,而且看他所站的位置与方位,无疑是替她受的,为了保护她。
唐朵边挡边往后退,当易反握,祭出两掌,将船周围的血萝娑逼退了两三丈,血萝娑摇摇晃晃的在不远处稳住了身子,在四周徘徊着,似又不敢轻易再上,看河面上长长短短的血萝娑断骸,想来它也是受了伤的。顿时船上的人都重重呼出一口气,有了说话的机会。
席枝铃的声音从船头处传来,并不大,但是唐朵听得真切:“谢谢你。”
随即风既旦的声音也落入唐朵的耳里,还是一贯的嘻嘻哈哈:“不用谢,若是真要谢我,以身相许就是了。”再然后就是一记爆栗声,不用猜也是风既旦又悲剧了。
唐朵知道他们没事就好,这边她已将冷初扶到船舱边坐下,血流不止,若是在往常,她一定会不顾冷初的反对将血渡给他,可是现下她阴气侵体,也不敢随随便便冰莲血了。
老船家听外面一时安静了下来,也颤颤的从船舱爬出来,见到有人受伤,愣了好大一遭,随即敲了记自己的脑袋:“看老朽的脑子,船上有些外伤药。”说着转身回去找了起来,一边找一边自语道:“无论摆渡或是打渔,总是免不了磕磕碰碰的,拉渔网也会割破,渔网里的小石子有时也会割破手,遇到凶悍一些的鱼也会咬破手,对了,拾捡鱼也会被锋利的鱼鳍划破的........”他自顾自的说着,冷初紧着眉,咬着牙,将自己的衣衫褪了些露出右肩,因为这一些缘故,血又流得急了,却是不吭一声,唐朵都替他疼了好几把。
风既旦他们听船家说什么伤的,立马赶到后面来,好不容易稳住的船又晃了起来。
先是席枝铃的声音传来:“怎么会这样,打不打紧......”说着席枝铃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甚是紧张,一旁的风既旦看着极不是滋味,眼神变得暗沉下来,隐隐泛着杀意。
唐朵见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挂了些彩,好在都不深,无甚大碍,也松了口气,看来风既旦着实有些厉害,有些本事,心里也安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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