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年的脑门上其实已经见血,染红了半张脸,他要不是顾着保护躬着身子挨揍的陈有才,也许还能坚持一阵,这会儿却是挨揍比揍人多。要不是仗着皮粗肉厚,只怕挨不了几下。
他也不是完全无建功,对手有两个被他放倒还爬不起来,现在还在围攻他的人只剩三个。
这店里的客人胆挺大的,都打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有人在吃东西,只是把桌子都搬到边缘或是店外去了。倒是这家店的老板跟老板娘比较没种,都躲进厨房去了。
我见一个黑小个儿拿着一个破了底露出尖角的啤酒瓶要往被血染了眼看不清状况的陈大年腰部捅,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我最恨这种打架不分轻重的人了,捅死人,他负得起责任么?
我急步向前,一肘就砸在他的嘴巴上。
那丫一声怪叫,捂着嘴在地上打滚,啤酒瓶都不知道甩哪去了。
另外两个还有战力的,到现在才发现我的到来。
我见到其中一个已经露怯了,另一个却还叫他分身向我进攻。
我侧身避开那个盲目向我冲来的家伙,直接找那个狠的,趁他不注意,一拳就砸在他的脑门上。
别跟我说头骨是人体最硬的地方,就这种情况,打哪都没有打脑袋好使,放不倒我也能让他晕上一阵。
果然,他丫中了我一拳,醉汉一样转了半圈就倒了。
那个冲过头的家伙回过头来,我向他一瞪眼,他吓得退了一步。
我见开始的时候被我甩飞的家伙骂骂咧咧的还要回来,想都不想,直接抓起两张凳子砸过去。
"叭叭"两声响,那两个家伙除了捂着脑袋嚎,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拍拍手,正要回头问陈大年有没有什么事,突然感觉后背劲风来袭。
我看都不看,急忙冲前两步,待听到后背劲风已尽,这才横臂扫回去。
临到近前我才骂了句"靠",急急收住了势。
我说怎么还有呢,原来是陈大年打红了眼,连我都打了。
我抓住他的手臂吼:"大年,别打了,是我。"
陈大年嗬嗬声叫,连挣两下都挣不脱,被我吼了好几声,这才费力眨眼看我。
"黄哥,是你呀!"他左右找人,看到对手全被放倒了,竟然还有心思咧开嘴冲我笑:"黄哥,你真厉害,他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你。"他这鬼样子怪吓人的,满脸的血,笑时露出大白牙,显得像恶鬼一样狰狞可怖。
我骂他说:"笑毛笑笑,还不赶紧找东西止一下血。我说你们俩干嘛呢?怎么跑这边跟人打架了?"
我放开了陈大年的手,他无所谓的抹了把遮眼的血说:"我们不是特意跑过来跟人打架的,只是看不惯这几个孙子欺负人,所以就打起来了。"
"欺负谁了?你?"我不解的问。
我一问这个,陈大年竟然害羞的摸起了后脑勺,嘿嘿傻笑。
"还能欺负谁,她呗!"
陈有才搭话我才想起他来,他起身的时候,我见到他下面竟然还护着个人,还是个女的。
我诧异道:"她是谁呀?你女朋友?"不问陈有才,他有老婆了。
那女的挺漂亮的,一头短发,脸上抹着淡妆,尽管脸吓得煞白,却掩不去她天生的丽色。
我这么一问,陈大年更不好意思了,他不答我话,却去偷瞟那妞。
我突然感觉那女的瞧我的眼神挺熟悉的,再打量她的脸,惊道:"怎么是你?"
靠!那妞竟然是几天前被我放跑的杨清怡,也就是那个被男朋友押出去卖的失足妇女(奇怪,我记性怎么变好了?竟然记得她的名字。),她剪了短发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呃!黄哥,你们认识?"陈大年诧异问我,陈大年也傻眼看我。
我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我看到那八个人中有两个已经爬起来了,正要往外面溜。
我生怕他们去喊人,于是追过去随手拣起两张空凳,一人一张,狠狠的拍到他们后背上。
"啪啪"两声巨响,凳子都散了。那俩家伙齐声惨叫,扑倒在地。
我深谙打架就要打到人怕才能息事宁人的道理,于是一手一个抓着他们的脚硬生生把他们拖了回来,再一人一脚踩到他们肚子上。
那俩家伙痛得黄胆汁都咳出来了,瞧得其他几个再不敢开溜。
陈大年他们仨都惊恐的看我,可能是被我打架的狠劲吓到了。
我没空理他们,随脚踹了另外一个靠得较近的家伙的脸一脚后提张凳子坐下问:"你们谁是老大?谁先动手打我兄弟的?"
道理虽然重要,但帮兄弟,有时候不能讲道理。而且,我估计这种情况下,有理的也不能是黑小个一伙。八个欺负人三个,其中一个还是女的,他要能代表正义,我割脑袋给他当球踢。
可能是我的眼光太吓人了,那几个家伙没人敢吱声,还往后缩了缩。那个黑小个连吱声都做不到,他还捂着嘴呢,那里全是血,我估计他挨我一肘,掉两颗门牙都是少的。那个脸挨了我一脚的还好,我没下重手。
"说话。"我用力拍了下桌子,把那帮家伙吓了一大跳。
"要不然我把你们的腿全给敲断了。"我恶狠狠的说。
还是没人说话,陈大年插嘴:"是他先动手打我们的。呃,不对,是打她。"陈大年指完了黑小个指脸上有个红掌印的杨清怡,他好象并不知道杨清怡的名字。
本来我就有点怀疑是这黑小个。当老大不是说谁长得壮谁就是,很多时候都拼的都是一股狠劲。我记得以前混的时候,见过一帮家伙,他们的老大就是个小个子,还没现在的黑小个块头大,但他偏就是那伙人的老大。凭的什么?凭的就是他敢下死手。
听说他捅过人,我信,但他没我狠。我不杀人,但我会让那人一辈子都后悔惹上我。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这辈子生不如死的活着。我试过让一个人残到生活不能自理,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可怕的事。
本来我是应该承担很严重的后果的,但还好,他的家人原谅我了。为什么呢?因为那个家伙是个不务正业的混子,还吸毒,有他活蹦乱跳的在家里呆着,还不如瘫了好。
至少他不会给经济条件不太好的家里雪上加霜,他父母弟妹也不用再整天挨他揍。现在瘫了,理论上是家里少了个劳力,但实际上他以前对家里的贡献是负值的,有我家人给他们赔的医药费,他们家的家庭负担反而小了。
话扯远了,回归正题。
我一听说是黑小个,就起身先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
我那一脚挺重的,都把他踹得滑出去两米多远了。他捂嘴的手一松,一条血线甩了出去,还挺好看的,但远没有他的惨叫动人。
别看小黑个被我打得惨,其实我挺有分寸的,那一脚挑他皮厚的地方踢的,痛却不会造成致命伤害。
我正要追过去再来两下,突然瞥见一袭长裙。
是齐沐晨来了,我皱了下眉头,对陈大年说:"给齐总搬张凳子坐。"这妞脑子是不是让门夹了?都让她躲起来了,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要是打不过人的话,她跑来就是送死。
陈大年跟陈有才被齐沐晨的到来惊着了,我吩咐完,倒是陈有才先反应过来。他屁颠屁颠的去找了张凳子,拍干净了才给齐沐晨送过来。
齐沐晨从出现就挺淡定的,只是瞧我时有点意外的感觉,她接过凳子后对陈有才点点头,这才扯扯裙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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