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虽羽走了,红鱼郡主却坐镇在这里。
苏蚩回到天邪派外门,发现红鱼郡主和厉护法早就守候在那里。
苏蚩看到笑颜如花的红鱼郡主,很是新奇,谁都知道红鱼郡主一向高贵冷艳,就算和他熟了之后,举手投足之间仍然保持着万象国皇室的高贵气度,今天怎么看着像个傻姑似的。
“公主,您这是迎接我?”苏蚩受宠若惊道。
红鱼公主见到苏蚩回来了,冲他神秘一笑,旁边的厉护法拍了拍手,就见院中走出两个极品美姬,那二人五官端正,相貌可人,身材玲珑,凹凸有致,瞅着苏蚩,眼中竟有一丝羞怯,但看得出,二人眼底都藏着一分激动。
呃。
望着二女几乎暴露的穿着,苏蚩有些不淡定了,浑身热血奋勇,色念疯狂膨胀,连小兄弟都有抬头的趋势,吓得他急忙制止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淫.荡念头,默念起静心诀,小心翼翼问道:“公主这是何意?”
红鱼公主看着苏蚩故作镇定的表情,心道:刚刚眼睛都直成那样了,你还给我装。
“苏蚩,天邪建立外门,可以说你功劳最大,我邪道中人恩怨分明,这两位美姬是我与厉护法商量之后,送你的礼物。怎么样,本宫待你不错吧?”红鱼公主朝旁边的厉护法看了一眼。
厉护法赞同的点着头道:“厉某久闻苏公子喜好窈窕淑女,专门精挑细选了两位美姬,这二人相貌虽非倾国倾城,但仍有几分姿色,还望苏公子不要辜负公主和厉某的一番盛情。”
说着,厉护法转头看向二位美姬,冷声道:“今后苏公子就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一定要用心侍候苏公子,明白了吗?”
二女低着头,均轻声道:“奴婢明白。”
哎!你们明白什么啊,我还没答应呢!
我最近好不容易快达到清心寡欲、看破红尘的心境了,你们想坏我境界不成?奶奶的,你知道老子为了戒色有多难吗!
苏蚩一脸为难道:“公主,护法,你看我苏蚩平时虽然放浪形骸,喜欢沾花惹草,但是这一阵子……”
话没说完,旁边的九元蟒立即打断道:“但是这阵子又要修炼又要炼药,简直无暇分身,可没多余的精力行色就美。”
苏蚩感激地看了一眼九元蟒,点头道:“对对对。”
红鱼公主和厉护法脸色有点难看,这两个美人儿可是专门投你所好送来的,为了巩固咱们之间的关系,听你这口气是嫌我们多此一举了?
红鱼公主不高兴了,俏脸上写满怒意,眼瞅着她快要爆发,九元蟒却淡定的开口道:“不过苏小子早就跟我说过他缺两个磨药的侍女,公主护法若不怕辱没了两个女娃娃的身份,不如让她们帮忙打打杂可行?”
红鱼公主一听,勉强冷哼道:“行行,随他怎么使唤。苏蚩,以后本宫送你什么你就乖乖收下,别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这一点你得多多像九先生学习。”红鱼公主意味深长地望了苏蚩一眼,转身飘然离去。
苏蚩一脸幽怨地望着九元蟒,不过没说什么。
和九元蟒步入小院,先派几个护卫给二女找了个房间安顿下来,看二女走后,苏蚩才说道:“我说蛇爷,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做主了?”
九元蟒坐在正厅椅子上,抓了一把花生米,一边吃着一边道:“嘿,枉你还是堂堂大炎天尊,怎么这么不通人情世故。”
人情世故?
苏蚩有些不解。
“愿闻其详。”
九元蟒一派训斥后辈的姿态,淡淡说道:“苏蚩,你仔细想想,那俩小姑娘是个凡人,没有修炼魅道,就这姿色放在青.楼都能当头牌了吧?那你说红鱼丫头是花了多少钱把她们弄到手的?她又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买两个丫鬟送你?钱多烧得慌?”
苏蚩低着头,心中开始思忖起来,没错,论相貌来说,刚刚两位美姬确实是极品,相貌可人不说,更难得的是二人都是处子之身。这种女子,就算在凡尘俗世都有做嫔升妃的资格,红鱼公主没什么理由用这种极品美姬来向自己示好吧?换而言之,自己又有什么本事让她看重的呢?
思忖了半天,苏蚩想到了什么,不确定道:“难道是……因为益气散?”
九元蟒美滋滋的抿了口茶:“还算不傻。”
放下茶杯,九元蟒开始分析道:“红鱼丫头向来自视甚高,能让她乐成今天那副傻样的,恐怕只有外门稳固这件事了。看来天邪派旗下挂着的益气散已经打出名堂了,你想想看,一个二级势力的外门想要立足他国,就必须要有它足够的竞争力所在,先前天邪派的三尸灭魔丹已经足够让大岐门派动容,但是三尸灭魔丹仅对师级修者有用,而且产量太低,又得从宗门获取,作用可以忽略不计。而益气散的出现,正好弥补了这一点。”
“益气散一旦被大岐修者接受,哪怕大岐国不欢迎天邪派立门传道,其他修者也是不允许的!这就是必需品的魅力!有了这份药,不但能吸引到更多的优秀血液加入,而且还能和其他门派打好关系。一石二鸟。”
苏蚩若有所思道:“这么说现在天邪派外门的竞争力全都在我身上?难怪公主今天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还以为我最近变帅了呢。”
九元蟒暗骂了一句臭不要脸,接着问道:“算了,不说这个,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天宝还有半个月左右就出世了,我们可不能在这里久待,起码得提前七天赶回丽山。”
苏蚩同意道:“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时间紧迫,今晚得去一下苏家马场。”
“马场?”
苏蚩点点头道:“马场是苏家最大的产业,这几日我老有些不安的感觉,得过去了解了解情况。”
……
皇帝宾天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几位皇子,治病的太医,皇宫的内监,但京城内已经形成了一股暗涌,因为消息被各路眼线从深宫中传了出去。
不过大街上倒是没有国丧的悲容,百姓们哭泣的都是国难。
两次地龙翻身,抬高了物价,商人们一派欣喜,震垮了房屋,平民们一脸愁容,打马上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身着破烂,连个栖息之地都没有。
“怎么也没人管一管这帮灾民,堂堂大岐治下,竟是这帮世态炎凉之相吗?”
马路旁,巷子里,坊市中,这些灾民衣衫褴褛,露天而眠,有的人更是用草席裹着逝去的亲人,痛哭流涕。
“哪有人管啊,有能耐的都跟着大流在争龙呢,哼,要么怎么说王道中人虚伪可憎,那边文臣武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九元蟒撇撇嘴道,他前身虽是妖族,但奄奄一息之际,受到了不少平民施舍援助,所以不似前世那般种族分明。人尚仁,妖亦尚仁,闻到这帮灾民有的人身上都馊了,比起合州污衣帮来都不逞多让,九元蟒脸上并没有惋惜之色,而是流露出罕见的悲哀。
前方,一个最大的灾民区中,苏蚩二人打马走过时,发现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在施粥放粮,看到那官员亲手盛粥,为灾民端上,心中流淌过一丝暖意。
“各位父老乡亲,不要着急,排好队,每个人都有一碗米粥一个窝头。千万不要乱,大家放心,陛下现在在宫中召集群臣开会商议,相信马上就会开仓放粮!”
安抚着灾民的情绪,那位中年人擦着额头的汗,回头问道:“郭彪,我们的粮食还有多少?”
身后一位年轻的下人道:“大人,府上已经没粮食了,再赈济下去,我们明天都得乞讨啊!我看不如今天就到这吧?”
中年人勃然大怒道:“到这?那其他人怎么办?这么多百姓老远来到这里,就是为讨一口饭的,我们怎么能为一己私欲而放弃!”
下人为难道:“大人,这两天我们为了赈济灾民,银子都花光了,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怎么可能?!今年虽不是丰年,一石(念dan)米一千二百钱,一石粗面不过七百钱,府上上个月还有一百多两银子,怎么可能花光了?我看你分明是胡说!”
下人脸色一阵难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实话道:“大人可能有所不知,现在的粮价比平时贵了四倍有余,按照您的吩咐,小的按照三七开全买了米面,加起来不过三十多石的粮食。”
才三十石?!
中年人强忍住晕眩,犹自不信道:“不可能,你肯定买贵了,京城的永丰粮号是最便宜的!”
下人苦涩道:“小的正是去永丰买的,其他粮号更贵!”
中年人叹息一声,咬着牙道:“那就把府上的东西拿去当了,继续换银子!我那砚台乃宁州紫川砚,还有我那笔洗,是上好的青州窑,统统拿去当了,对了,还有夫人的首饰,全都先当了换点钱,继续买粮食。快去!”
不一会,下人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归,他的身上仍旧是那么多东西,中年人呵斥道:“为什么没当?”
下人低着头道:“当、当了,夫人的首饰当了十两,其他东西……他们不收。”
才十两?
中年人悲从中来,但转瞬恢复心态,冷声道:“哼!这帮奸商!!!正值百姓用钱之际,他们却敢抬高门槛,到时候我非得参他们一本不可!”中年人咬着牙狠狠道,“那我们直接去银号换,跟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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