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堂上。
席子殊还没进门,就闻到饭菜香,“可是我回来了,饭菜都摆到了观澜堂?”
归家的喜悦在这一刻似是都得到了满足,重生后的她越发能体会这种快乐,报仇与家的温暖或许就是自己这一世的追求吧。
许舜出来迎她,一把拉过她挽在自己小臂里,小声抱怨道,“你呀,怎么收拾了半天。”
席子殊凑近许舜不好意思说,“母亲,失礼了。”
大概是许舜太开心,竟然忘记了女儿未行礼。
“你我母女,我都不挑你,快让我瞧瞧。”许舜傲娇的说,随即端详着席子殊,左看看右看看说,眼睛眯着又睁大,睁大了又眯着,摇摇头说,“都瘦了,定是吃了许多苦。”
席子殊莫名鼻头一酸。
上一世因为知道许舜并非自己的生母,还与她阴阳怪气生了许久的气,嫁与仁王后更是坚持不会娘家省亲。
一直都许舜故去,她都没有去看过,那时候的时候极力的规避着自己的身世,她引以为傲的嫡女身份。
这一世重看,是不是亲生又有什么打紧,许舜没有孩子,又是真心疼爱自己,想到此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触动,席子殊的眼泪竟跌落说,哽咽道,“有母亲真好。”
只是言毕,却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男声。
“就数她最会卖乖了。”席子沛抱怨着进门,身边跟着贺菱。
席子殊起身对着哥哥嫂嫂行礼。
席子沛与贺菱则对许舜行礼,席子殊轻轻避过,不敢受兄嫂的礼。
礼毕,三人就坐。
贺菱端庄的说,“回去看了你带的布料,很是喜欢,这么远的路带回来你有心了。”
“嫂嫂看顾一大家子才辛苦呢。”席子殊说,“只是仁王归来这么久,席子沄始终都没回来么?”
对面的小夫妻二一同摇摇头,样子滑稽可爱,惹得席子殊笑出声,这让小夫妻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你着丫头,还有心思管她?”许舜故作责备,“你父亲怎么一直都没回来?”
虽说小厮说还有事情要做,可也到晚上传饭的时候了,怎么始终不见席卢归来。
这一问,让席子殊有些不安,难不成事情有了变数,“再等等吧。”
过了会门上传来三房席茂的声音,憨憨的声音马上就传来,“大侄女回来了啊。”
席茂带着儿子席子泽一道进来,几下相互行礼,平辈的轻轻一闪不去受礼。
众人就坐后一盏茶过,席茂忽觉有些奇怪,“怎么老二与沄儿不在?”
这一问,堂上众人语塞,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席子殊猜他该是察觉到什么,故意试探罢了。
她印象里三叔一直就是为父亲马首是瞻,从来都是父亲说一,三叔不敢说二的。如今家里由这个年轻的小辈管着,想来是有些不满的。他斗席关是斗不过了,可是一个小辈,三叔定是不怕的。
见众人不语席茂又说,“去,去青谙院瞧瞧,老二与沄儿走到哪里了?”
话音方落,席子沛接过话头开口,“三叔,姑母今日不来了,就我们。”
席子殊心中倒是觉得惊讶,没想到哥哥会站出来发声,倒是长进了许多。看来这些日子没有浪费时间,是用了些心思的。
“怎么?家宴怎么能没有二房呢?”席茂紧跟着说,准备起身却被儿子席子泽一把拽下。
席茂不满的看向儿子,小声喝,“这是干嘛?”
“父亲醉了吧?”席子泽说完,对着兄长席子沛行礼,“对不住了兄长。”
席茂不满,正欲说话,外院小厮一声,“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
众人纷纷迎进了席卢。
席卢远远就听见了堂上争论,没有看席茂,将目光落在席子泽身上,甚是欣慰的点点头,“众则如今也长大了,差事做的如何?”
席子泽没想到会先问他,赶忙起身作揖回,“回伯父,一切都好。伯父远路归家,可都顺遂?”
“都好,都好。”席卢说完,满意的事宜他落座。
席茂见儿子这么得脸,嘴都咧到耳朵后面了,别提多高兴了,别的什么他都不在乎了。
一家人用了饭,下人又上了茶水,一众细细品茶时不时说了些有的没的,倒也其乐融融,而后席卢将茶盏撂下开口,“有一事我还要与众人说的。”
闻言,手上有果子的撂了果子,有茶盏的也放置了茶盏,恭敬的等着这位席家家主发言。
“二房席关,纵女出逃,如今入了仁王府。我席家今日之后,恐怕就要沦为京都城的饭后谈资了。”
言毕,席茂恍然,怪不得不见二房。
他当即起身一副要讨伐的姿态喝到,“老二怎么能如此呢?”
说完才发现,这观澜堂上只有自己如此惊讶,众人的表情似是都知晓一般,而后悻悻的坐下。
许舜开口,“那席子沄,本就是远定侯府的人,难不成京都城都只怪我家不成?”
见有人说话,席茂紧跟言,“嫂嫂说的是呢,大不了席家与远定侯府一起吃排头。”
这话,显然说了和没说一样,并不解决问题。
席卢的目光落在儿媳贺菱身上,“你刚嫁来,就要吃这些非议,是席家对不住你。”
贺菱浅笑,“父亲哪里话,即是一家人,便是荣辱与共,共渡难关。”
她说完,让本来要抱怨的席茂顿时闭嘴,一个小辈都知道的道理,横竖不该让一个长辈来打破,席茂背身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
贺菱顿了顿又说,“其实,也并非只有我家为难,贵妃本是看中了佟家的,丢人也有佟家,可若是化解此事,仁王收了沄姑娘,流言蜚语或可迎刃而解,得嫁王府,也算是高嫁了。”
许舜见她说的,便心中气郁,若是席子沄嫁给了仁王,她会少活几年,那个席关岂不是脖子要咧到屋顶去了。
“你入府晚,不懂!陈云已经定了陇南牧家的亲了。”许舜冷冷的说,语气带着责备的意思。
她说陈云,在她心里,早就不认席子沄为席家人了,“当日还是老爷亲自为她定下的牧家。”
席卢叹息一声,“是啊,只怕牧家也会不满。”
席子沛见妻子受到母亲说则,有些抱歉,开口问道,“可知此时仁王是什么意思?”
“今日我曾向仁王请命,要席子沄与我一同归家,仁王未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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