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人感到不爽的事,在座的几个日本人明明看见了凌波和苏丽娟的存在,却整体处于无视阶段,凌波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苏丽娟也凑过去笑意满面,之前凌波已经交代好亲家只见如何行鞠躬的礼仪,可凌波刚翻译完,没想到她那个日本婆婆先比丈夫站了起来,这还真是出乎凌波意料!
“怎么女方先起来了?”响当当的男权社会,如今婆婆突然站了起来,有悖男尊女卑的规矩,凌波的婆婆率先伸出手,主动温婉地报以笑意,向苏丽娟示好:“在下上条弥生,是京介的妈妈,一直有劳您照顾犬子,多谢多谢!”
“居然不是鞠躬啊!!!”苏丽娟为了会亲家,昨天学了半天日本的鞠躬礼节,简直麻烦死了!早知道对方用的是西方的握手礼仪,自己就不学那劳什子了!
“哦,您好!您好!我是凌波的妈妈,我叫苏丽娟,我……”苏丽娟一时紧张,忘了该说什么,凌波倒是清醒了不少,这才明白为什么婆婆先比公公行礼。
“妈,快主动伸手给我公公!”
“啊?”
“要不然我公公不敢主动伸手过去啊!”在日本,虽说是男权社会,但实际上很少有男子比比逼迫女性先伸手行礼,也很少有男性逼迫女性喝酒什么的。如果女性不先伸手和男性握手,那么男性没有权利先伸手,否则视为男性不检点,占女性便宜。
“您好,我是苏丽娟,凌波的妈妈。”
“失敬失敬!鄙人上条大贵,犬子一直烦劳您照顾,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凌波松了口气,接下来是长辈,一直抚养京介的爷爷奶奶。这二位虽然年长,但看起来比这中年的公婆还要开朗些,眼眉很和善,这次凌波才喘了口气。
可接下来,京介还不到,这下真的尴尬了。按照日本人的习惯,如果时间不到约好的正点儿,人又恰好没来齐,他们是绝不会开口说一个字的!就算是国际大会,你都会发现,最早到的是日本人和德国人,或许也有中国人和其他国家的人,但一项自来熟的中国人绝对会主动跟其他国家的人扯淡,扯东扯西扯太岁,天南地北什么都聊,而日本人则不同,不到时间,绝不开口,在他们眼里,如果不到准点儿,提前套近乎也好,提前切入正题也罢,都是废话!
这就是为何凌波进来之后又后悔的原因!
“我说,就这么沉默?”苏丽娟嘀咕到。
“对!就这样吧!”凌波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认了!
苏丽娟抽了口凉气,心想:“这叫怎么回事啊!这帮日本人,这么多事让不让人活了!提前聊几句怎么了?能死啊!死心眼!一根筋!这么不变通!”场面的尴尬就别提了,原本穿着素净和服的两位亲家,外加西服革履的两个公公、太公公,就跟谁家死了人,像遗体告别那般,简直没法说了!这哪像大喜的日子,简直是送葬!
正在尴尬的时刻,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凌波的心一下就亮了:“京介!”
可惜,进来的是一个可爱清纯的美少女,穿着时尚卡哇伊的长款毛外套,戴着个皮草的獭兔毛帽子,一进来就甜美地撒娇到:“对不起啊,我来迟了!”
“你这丫头!”婆婆起身,斥责了这个女孩。这女孩还在调笑,与转身的凌波对视:“啊!这就是凌小姐吧?这是个大美人!京介哥哥那个傻瓜真是有福!娶了这么好看的嫂子!”
“奥!不好意思,这是小女上条千秋,这丫头刚从意大利的学校放假回来,从小被我们宠坏了,自由散漫的很,请您多多包涵!”
“哦,没关系,凌波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的孩子都够让人操心的!”苏丽娟一张嘴,千秋凑过来,伸手像苏丽娟:“姐姐您好!我是京介哥哥的妹妹,上条千秋,初期见面,请多多关照!”
她把苏丽娟当成凌波的姐姐了!
“放肆!千秋,这位是京介的岳母大人!你真是冒失!还不快道歉!”凌波公公马上教训道。
“啊?是京介哥哥的岳母大人啊!天啊!好年轻啊!京介哥哥也太有福气了,夫人这么萝莉还不够,连岳母大人也是美人!妈妈!您终于棋逢对手了!以前大家一直夸您年轻貌美,现在可好,凌小姐的妈妈比您还年轻貌美!京介哥哥真是太有福了!能和这么好的岳母一起生活。刚才多有失礼,我还以为伯母是凌小姐的姐姐呢!”
“哦,没关系的!我经常被人误认为是凌波的姐姐。”
幸好千秋赶来,她也是个留洋在外的人,好歹受点西方教育,不那么死板,人又喜欢聊天,话匣子打开后就没个完。要不然非得把苏丽娟郁闷死!
正说着热闹,京介才来。他一来凌波都快哭了,马上向他投来怪罪的眼神,京介也觉得惭愧,马上道歉。出乎苏丽娟意料的是,久未见面的孩子与父母似乎不是很亲,在他们眼里,先让迟到的人道歉反比相拥交谈来的重要。尤其是凌波的婆婆,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掩饰严厉,丝毫看不出她思念儿子的情绪。
这才算正式谈及凌波和京介结婚的事宜。京介的爷爷奶奶不怎么插嘴,几乎就听婆婆一个人说了,他们那边男主外,所以公公只是随声附和婆婆,不怎么搀乎进来。
“对了亲家大人。”婆婆叫苏丽娟。凌波翻译。
“是,您请讲。”
“结婚披露宴,按照犬子和令爱的意思,要在教堂举行西式婚礼,不是您的意思是……”
“结婚披露宴?”没听懂,这个词凌波是直译过来的,其实翻译成中文就是“结婚典礼”。
“哦,您是说结婚典礼啊?对,就西方的挺好!省事!”
“那么,花束的事,您的意思是……”
“花束?随女儿的呗!”
“妈!我婆婆的意思是呈送花束的礼节,在日本,婚礼的最后要向双方父母赠送花束,我婆婆的意思是,要不要按中国的规矩免除这个礼节?”
“哦,既然是这样,就不要免除了,我们中国一般是献茶,其实给什么都没关系,重要的是孩子们的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凌波翻译了过来,日本婆婆松了口气,又问:“那么,新娘的花束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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