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不相信自己这么倒霉。
父亲从外面回来了,提着一桶买回来的石灰,看见儿子摸腮,问:“是不是牙痛?”
贺冯唐点头说:“是。”
贺南升今天也是这个位置牙痛。几年前曾找古怪爷治过,痊愈了。这两天又开始有小小的痛,复发了。
他现在没空治牙,他要趁着中午去山坳菜园用石灰除一遍虫子。他种的是绿色蔬菜,从不打农药,最多喷除虫菊脂。这两天除虫菊脂不管用,虫子越来越多,再不加紧除掉,有些菜就要烂了。他只有先忍住牙痛,把菜园里的虫子除了后,再找古怪爷医牙。
贺南升看到儿子也牙痛,干脆先治牙吧,说:“我们去找古怪爷。”
来到古怪爷家,古怪爷正在菜园里,正好忙完在水沟边洗手。他得知这父子俩都牙痛,便说:“菜园里种了鸡脚莲,你们等一下。”他起身就去采摘。
贺冯唐脑子里又呈现出山洞骸骨,不如问问两位老人,也许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线索。
他先与父亲说起洞里骸骨,继而说到缺指问题。贺南升说:“要问古怪爷,他比我年长十八岁,附近一带的老人,唯他知道的东西多。”
古怪爷离他们近,自然也听见了,他回头看了父子俩一眼。
采好草药,古怪爷回到水沟旁,欲洗鸡脚莲根上的泥巴。贺冯唐想帮忙洗,古怪爷说:“你不会洗,别看是草,有的要阹有的要留,你不懂。”
他洗着洗着,问:“诶,你们刚才好像说什么要问我?”
贺南升:“你知道附近村庄以前有没有缺了拇指和食指的人?”
古怪爷:“为什么问这个,有什么事吗?”
贺冯唐随即告诉他无意发现了个洞穴,里面有具骸骨,骸骨缺了两指。
古怪爷听了有点吃惊,想了好久,说:“刁波培叔父被人叫作八指,是不是他?”
他洗好鸡脚莲,放在瓦钵时捣烂,取其汁,用棉签浸透后,让贺南升父子各自涂在病牙上。少顷,两人的牙痛缓解了。
贺冯唐来到刁波培家,询问他叔父的事。刁波培告诉他,听自己母亲说,叔父是丧失了左手拇指和食指,还断了两根肋骨。后来不知为什么与老缑进了深山……然而,叔父失踪了,老缑却回来了。
曾几批人问过老缑:刁海焕怎么没回来?老缑说,两人进山后,他往东走,我往西走,根本没有在一起。
贺冯唐把发现山洞骸骨说了,刁培培认为可能就是他叔父,便要贺冯唐带路去看骸骨。
刁波培说:“兰玦的车正好在家,他去村里哪户人家修洗衣机去了。”说完进屋拿了个电筒。对贺冯唐说:“这就走。”
贺冯唐问:“车钥匙呢?”
“我经常看兰玦没用钥匙,直接开。”
“直接开?”贺冯唐很疑问,想了下,马上明白:“哦,我知道了。”
贺冯唐打开面包车的驾驶门,果然看见两根电线吊在方向盘下……他把电线端头一碰,马达轰响,引擎启动了。
沿着找野猪走的土路,来到那个茅叶丛旁边,停下车。贺冯唐领着刁波培钻进茅叶丛,再穿过丛林,来到洞穴边,移动石块,然后相继钻进洞内。
骸骨看到了,刁波培一步上前要近前观察。贺冯唐赶忙一把拉住他,说:“慢,不要靠得太近……”
贺冯唐要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怕过分破坏现场。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再次接近骸骨。先用手机拍了几个必有留存的照片。
刁波培从肋骨断裂和手指缺陷上看,基本肯定就是他叔父。
“为了准确,最好做个DNA对比。”贺冯唐告诉刁波培。
贺冯唐出洞折了两小灌木枝,剥掉皮,返回来,小心翼翼地从骸骨的头骨旁边的毛发里夹出几根,又取了骸骨右手指里几根头发。
出了洞,两人重新伪装好洞口。
贺冯唐叫刁波培拔几根自己的头发,连同骸骨的两种毛发,立马前去常沙找孟真祥做DNA对比。孟真祥很热情,他与贺冯唐家一贯关系好,孟真祥小时候的语文经常求贺南升指点。何况人家按规矩交了费,他二话不说,立马就做。
结果出来后,刁波培与骸骨头骨旁的毛发是血亲关系,与手指里的毛发没关系。
那手指里的毛发又是何人呢?
(下一节,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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