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与刁波培、古怪爷讨论,十有八九行凶者就是老缑。
那就取他的证据。
老缑依然住在生产队的老仓库里,九十六岁了,风烛残年,拄着拐杖,走路依然蹒跚……
刁波培拿着一个电动剃须刀,来到老缑住的旧仓库,对老缑说:“缑叔,兰玦买了个进口的胡须刀,真好剃,不痛,你成天胡须拉渣的,来,我帮人剃剃,如果觉得好,就送给你。”
老缑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听了很高兴,抬起下巴让刁波培剃。
剃光胡须后,他对着镜子,摸着下巴和嘴巴周围说:“好,好,剃得净,不痛,不破皮。”
说完他接过刁波培手中的剃须刀,又说:“我儿子孙子还从没给我剃过胡须,更不要说帮我买电动剃须刀,我都是用最老的折叠刮刀,手一抖,就割破了皮。”
贺冯唐拿着老缑的短而杂的胡须,又去常沙请孟真祥作DNA鉴定。孟真祥再次帮着做鉴定,结果,骸骨的指骨下的毛发与老缑的胡须同属一人。这就说明刁海焕死前曾与老缑搏斗,扯下了老缑的头发。
刁海焕的死,头发只是一个方面,可惜石块上早就失去了指纹,认定老缑砸死了刁海焕,证据链还不完全。直接问老缑,他肯定死不承认。
怎么办?贺冯唐想了好久,终于想到:利用迷信办法。
贺冯唐一连几天找机会接近老缑,与老缑聊天。
老缑太老,行动颤颤巍巍,要拄拐杖,出门散步,没人与他多说话,很是孤独。现在有人陪他聊天,开心得很……
贺冯唐见时机到了,趁与他散步时对他说:“我昨天作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了一个只有八个手指的老人,不知道是谁?他说他去世差不多满八十年,阎王爷管不了他了,他要寻找仇家,要我帮他。我问他谁是仇家?他说是……”
贺冯唐说到这里,故意不说了,看着老缑。
老缑身子抖了一下,差点歪倒,贺冯唐赶忙扶住他。
老缑猛烈咳嗽起来,然后示意他要回家。
他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回到屋里安不定心,睡觉失眠,一连几天梦见了刁海焕。他再也不敢走出门外,成天窝在屋子里。
贺冯唐知道他心里很害怕,便半夜三更时在老缑住的那间屋的窗前装鬼叫……
老缑听见了,吓得哆哆嗦嗦,大热天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趁热打铁,第二天半夜贺冯唐扮成厉鬼模样,弄开老缑的房门,站在在老缑的床前,口含变音哨说:“我是刁海焕。”
老缑蒙在被子里,被贺冯唐掀开一个角,老缑立马看见一个满头白长发,青面獠牙,手里握着绳索的鬼怪盯着他……
他立马被吓得全身发抖,说:“海焕主席……我……”他语无伦次。
贺冯唐:“你什么?今天你必须要说清楚,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砸死我?不说清楚,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吊在溪边那棵大树上,让全村的人看你光着身子,垂着舌头。你说,为什么用石头砸死我?”
老缑不敢看贺冯唐,闭着眼睛哆哆嗦嗦:“我……我不是人,我当时……经过太伍村,看见有只大阉鸡在路边……看看没人,捡了根棍子……打死它,想带回家吃……被人发现了,又说上次我还……偷了一只鸭,一起算,要我赔三个现洋,我没钱……只好打下欠条,限半个月连本带利还……我以为你身上有钱,就起心……现在,这么多年过了去,死人……不能复活,我……也快进棺材了,你……饶了我吧,以后……逢年过节,不,有空我也给你……烧很多纸钱……我……求你了。”
贺冯唐已用手机录音,老缑说完后,还在被窝里发抖,贺冯唐已经溜出来。
次日清晨,贺冯唐出来练功,果然发现老缑在河边烧纸钱……
贺冯唐又用手机把这场景拍下来。
刁波培正准备材料举报老缑,不料老缑死了。
原来,当天晚上老缑又去河边烧纸钱,被缑结巴发现了……
缑结巴问他为什么,他不说,以为老缑发矒癫(一种梦中能到处走的病),把他拖回来,也许是拖的步伐快了点,老缑到屋后,气喘不上来,死了。
缑结巴不承认自己过错,对外说父亲属于老死。他没有什么悲痛,反而为迅速拿到可观的补助金,没停柩,告知民政部门,第二天就火葬了老缑。骨灰入土前,民政部门送来了花圈,葬礼按的是老苏区干部规格,也算风光。
老缑死了,怎么办?追究他有没有用?难道我叔,白白被他打死?刁波培发愁。
(下一节,间谍最需要的物品被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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