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手捋胡须,缓缓说道“我韬光养晦,隐忍十万年,只为我妹妹夺舍一个紫极魂体,如今你知道的太多了,守着一堆规矩,不知灵活多变,所以必须死。”
“既如此,何须多言?那就动手吧。”阎王微微一笑,胖乎乎的双手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梳了梳整齐的头发。
长天就是一怔,先是拱了拱手,接着手臂往外一推,一道防御护罩落在了床榻之上,正好护住了躺在床榻上的破儿的。
与此同时,阎王正欲飞身去抢夺破儿的,身体碰的一声,被长天的防御护罩挡在了外面,那股巨大的弹力,将他胖胖的身体弹得飞出了洞府外。
“你太弱!”长天出言讥讽道,随即手指轻弹,几道黑色的流光从指缝间飞出,直奔洞府外的阎王而去,他藐视的看了蓝猫和小贝一眼,身子随之一闪,也出了洞府。
蓝猫和小贝见阎王根本不是长天的对手,早已吓得大惊失色,见他们都出了洞府,连忙使出各自的法术,想轰开长天的防御护罩,赶紧唤醒被夺舍的破儿。
轰轰轰,防御护罩在蓝猫和小贝的合力攻击下,纹丝不动,连微微摇晃一下都没有,小贝抹着脑袋上的汗珠,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姐姐,快醒来,快点醒来呀!”
蓝猫化成一缕白烟想渗进防御护罩,打算使用术,进入破儿的身体,将长天的妹妹赶出来,可是几次三番下来,那护罩坚实的根本无法渗透进去。
洞府外的轰击声更是震天动地,嗡鸣声、坍塌声此起彼伏,没过多久,便波及到了洞府内,天花板轰然倒塌,将整个防御护罩埋了进去。
蓝猫和小贝赶紧施展法术,将瓦砾尘土挪开,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惨呼,回头一看,见阎王衣衫褴褛,发髻散乱,左胳膊连着肩膀齐刷刷的断了,正朝这里蹒跚飞来。
长天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飞,似乎故意不下杀手,看着阎王的惨状,嘴角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蓝猫和小贝吓得就是一哆嗦,手中依然忙乎着,清理着防御护罩上的残垣断壁。
阎王飞到近前,见小贝和蓝猫不死心,守着破儿的做着最后的努力,大喝道“你们两个,还不快逃,在这里等死吗?”
“跑?他们往哪里跑?难道你没发现吗?你的秘府,早已被我用大阵笼罩住了,谅他们也插翅难飞。”长天得意的笑道。
“长天,你恨的是我,我很快便会烟消云散,可他们两个是无辜的,不如抹去他们的记忆,放他们一条生路,修仙者,最好不要生出无端的因果,可好?”阎王乞求道。
“放他们可以,只是等我妹妹金龟子夺舍成功后,你乖乖进入噬魂塔,一则为我的噬魂塔贡献一点养料,二则也让你尝尝永世不得投胎的滋味,如何?”长天笑问道。
“手下败将,敢不从命?”阎王笑呵呵的答道。
就这样,阎王和长天谈笑间达成了生死协议,接着,他们不再言语,同时扭头看向了防御护罩内的破儿的。
“咦,蓝猫,你快看,姐姐的容貌在变哎。”小贝突然大喊道,蓝猫默然不语,眼里擎着泪水。
阎王早就观察到了这一点,他心中叹气不已,后悔自己的贪念,没事跑空空秘境找什么机缘?着了长天的道不说,还害得破儿丢了一条性命,多好的一个孩子呀。
长天激动不已的望着破儿的脸,正在一点点变成金龟子的模样,成功了,十万年的等候是值得的。
这一刻,长天老泪纵横,妹妹金龟子终于要复活了,变成一个拥有紫极魂体的真正的人不说,还有传说中的阴阳血,不死之身。
妹妹,哥哥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你从小就善良可爱,活波调皮,无奈被奸人所害,此次重新复活,哥哥定然带着你去找那狼心狗肺之人,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我之恨。
“姐姐已经彻底变成了那个女人,姐姐,你真的死了吗?呜呜…”小贝的哭泣声打断了正在沉思的长天和阎王。
蓝猫仔细盯着破儿的容颜,虽然还在沉睡,但脸上没有了破儿的一丝痕迹,他心痛的仰天大叫一声“破儿,”忽然口吐黑血,倒地不起。
小贝见状,也一样大叫一声“姐姐,”嘴里喷出一口黑血,躺倒在地。
阎王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好孩子,都是好孩子,看来你们早早服了毒药,要陪破儿一起走,破儿没有白疼你们一场,走了也好,没有亲人相伴,活着也无滋无味。”
长天看了阎王一眼,冷哼一声道“想不到一只猫,一只黄鼠狼,如此有情有义,倒是比地府之主强多了,罢了,看在你们如此忠义的份上,救你们一命,将来抹去记忆,做我妹妹的玩伴好了。”
长天说着话,一甩衣袖,一道劲风强行打开了蓝猫和小贝的口,两粒丹药嗖得飞进了各自的口中,使出净身术,将他们身上的血渍清洗的干干净净。
看着到处倒塌的残垣断壁,长天叹道“金龟子向来有洁癖,最喜洁净,醒来看到这样脏乱,该不高兴了,是哥哥不好,阎王,这粒丹药服了吧,那你德行,不要吓坏了金龟子。”
长天说道这儿,手指一扬,一粒丹药入了阎王的口,他的断臂迅速长了出来,衣袖再次一甩,整个秘府倒塌的瓦砾尘土顿时复位,洞府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撤去了防御护罩,床榻上的破儿依然在沉睡。
阎王呆呆的看着长天的举动,又看了看重新长出的手臂,突然开口道“你哪里不好了,我从未见过如你一般好的哥哥,金龟子是幸福的,可是破儿呢?”
“她当然也是幸福的,从此和我妹妹融为一体,就是我妹妹身体的一部分,自然就成了我妹妹,有我这样的一位哥哥,我看谁还敢欺负她?”长天嘿嘿笑道。
不知是不是长天的这句话起了作用,完全改变成了金龟子容颜的破儿,本来一直在沉睡,忽然却睁开了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言不语。
“妹妹,你终于醒来了?”
“破儿,你还是你吗?”
长天和阎王几乎同时开了口,一个兴奋,一个忐忑,问出了不一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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