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龄说道:“大理我不知道,不过在西夏,国相就是咱们这的宰相。一笔阁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韩德容摇摇头:“那不对吧,宰相忙不忙咱不知道,就说咱们王爷,一睁眼就是议事,然后就各处安顿,还要开银行,做码头,弄榷场,办学院,最近还说要搞的什么招聘会,啥新名词啊,开始我还以往王爷要招亲呢,感情是选材招教授。”
“哈哈哈,连大理国皇上妹妹的都送上门來了,咱王爷还用开会聘亲。”张平大笑起來,
高智升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头一阵酸楚,心中自叹,虎落平原被犬欺,自己一个堂堂的国相,竟然沦落到如此田地,这些都是拜那个叫贾庆的人所赐啊,贾庆,籍辣庆,这音听着怎么这么相似,而且高智升听说这贾庆本來也是西夏人,难道这是一个人,
想到这,他站了起來,向张平等人走來:“三位留步,在下有一件事要请教。”
张平见高智升过來说话,三个人站住脚步:“国相,有何吩咐。”
“我想求见镇南王,可否通禀一声。”高智升说道,
“这个……王爷今天刚刚出门,估计要等十天半个月才能回來。”张平说道
“啊,这么久,王爷去哪里了。”高智升一听要这么久,那自己在这可是寸步难行,
“王爷去宋寿郡去看码头和榷场,那离着有二百多里地呢。”武龄一边插话,一边疑惑的看着这位看似悠闲的国相,
这可有点麻烦,高智升心头一动接着问道:“刚刚你们说的籍辣庆,是哪里人,什么样子。”
武龄想了想:“这人是西夏人,三十岁上下了,一张窝瓜脸,贼眉鼠眼一脸麻子,个头比国相矮一点,现在不在西夏不知道跑哪去了。”
“哎呀,我知道这个人,快,快带我去见镇南王,我有重要的事要和镇南王说。”高智升急忙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想到自己被迫邕州,让自己左右为难的人正是此人,高智升决定求助于罗凯,
张平等人想不到大理国相高智升,竟然说知道籍辣庆这个人,他们也恨不得马上带着他去见罗凯,可是现在想见罗凯太难了,罗凯的时间被排的满满的,武龄是瞪着大眼:“嗨,你怎么不早说,王爷现在已经在去钦州的路上了啊。”
“那,那怎么办,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耽误了,我怕王爷怪罪下來,你们几个可真是担待不起啊。”
折克隽不在,这里年纪和官职就是张平最大了,他转头想武龄和韩德容说道:“韩德容你留下,负责府宅守卫,我和武龄跑一趟吧。”
“有劳二位了,麻烦见到王爷一定要说明,我是真的有重要事情相告。”高智升满面的诚意说着,
张平一拱手:“国相客气了,麻烦国相跟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吧,不然一來一回照样耽误时间。”
“对,这样也好,那咱们走吧。”武龄催促着,
高智升一愣,别说这位罗凯性格自己不了解,就是罗凯身边的人,行为做事也与一般拘禁的人不同,
“这就走。”他还沒问完,武龄已经快步转身出去准备马匹,知道籍辣庆的事可是大事,更何况是大理国相要见罗凯,
要说罗凯,这几天可忙坏了,每天一早便有官府的议事,这议事会就像晨会一样,官员们拿着要他批复的事项,一件件问清楚再办,罗凯也不知道会多了不好,但邕州刚刚接管,所以大大小小的事都要重新立规矩,罗凯这议事会也是有事则长,无事则短,有重要事的官员散会留下,沒有疑义问題的马上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几天下來,罗凯的雷厉风行,处事果断就让邕州的官员们有了体会,也让他们知道了什么事该请示王爷,什么事可以自行决定,罗凯还规定,每隔十天,就要将重要的事重新审议,看一下进度和结果,这样一來凡事有大事待办的官员更加不敢拖沓,
而罗凯一上任第一件要做的大事,就是颁布各种邕州治理的法制,
在临川的时候,罗凯与父亲王安石,幕府先生侯书献,贺行远,以及兄长王元泽等人,一起又详细了研究父亲当年的万言书,根据王安石的想法,他们起草拟定了一系列的措施,罗凯一到邕州,率先责令官员推行青苗法,农田水利法,募役法,保甲法和将兵法,
青苗法与农田水利法是为了百姓生计以及基础建设,在青黄不接的时候,由政府出面向农民借贷,另一方面,把青苗钱与农田建设的钱组织到一起,整治农田兴修水利,
另一方面,罗凯來邕州朝廷不派兵力,罗凯既不能拥兵自重,又不能弃守邕州,如此关键的位置,这个难題放一般人都会愁死了,可罗凯偏偏不是一般人,王安石的募役法,保甲法,兵将法刚刚好解决了这些问題,
在这几个项法制中,罗凯下令免除官府对百姓的差役,官府用人派差必须要从招募兵役,但是官府的经费是要经过严格审批,这样官府在招募用人的时候,便不敢滥招,同时百姓也从摊派的上差中解脱出來,而保甲法则起源很早,自春秋战果时候就有了,简单概括就是乡村住户组织起來,每五家组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凡家有两丁以上的,出一人为保丁,农闲时集合保丁,进行军训;夜间轮差巡查,维持治安,保甲法既可以使当地壮丁接受军训,与正规军合并为用,更可以建立严密的治安网,同时还节省了大量的军费,
当然,罗凯之所以要推行保甲法,也不简单的为是为节省费用,邕州属于边境重地,保甲法除了能防止农民作乱,而且还增加了抵御外地的防卫力量,这点上罗凯绝对是赞同父亲的真知灼见的,
至于将兵法,则是精简当地军队、裁减老弱病残,合并军营,每将置正副将各1人,选派有武艺又有战斗经验的军官担任,专门负责本单位军队的训练,将兵法的实行,罗凯就是要让兵知道将,将练其兵,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
制度颁布地方官府官员忙上忙下去执行,基础的事做完罗凯接下就是要开发建设的项目,首先就是引资招商,银行在罗凯沒來之前,就已经在邕州设置了分号,蔡京他们先來的人,在京城有过了一次办银行的经验,这次自然是轻车熟路,从选址到培训人到置办各种办公所用,基本已经到位,就等着罗凯宣布开张之日,
其次就是码头和榷场的建设,地址已经选好了,就在罗凯要去的宋寿郡,宋代的宋寿郡就是现在的钦州,距离镇南王府所在的邕州有二百多里地,罗凯选中这个地方,是看中了它的地理优势,钦州背靠大西南,面临北部湾,;海岸线东起大风江口,西至茅岭江口及龙门岛,陆地的海岸线绵延一千多里,罗凯要在这里建最大的码头港头以及繁华的商贸区,这可是宋人想都不敢想的,
总之他要做的事太多了,而且榷场建立起來如果只是宋朝人在交易,那就沒什么意义了,征集了大家的意见之后,罗凯下令成立市舶司,自己亲自主抓市舶司的工作,
市舶司从宋太祖开宝四年就已经在广州建立,邕州历來属于偏远地区,朝廷鞭长莫及,本來就疏于管理,后來又有了南乱,所以邕州就像一块未开发之地,罗凯规定对商人从邕州出海贸易者,要在市舶司登记;而对于來宋朝贸易的船只,或出海贸易的国内商舶,都必须经过市舶司验查,根据货品的情况的不同,进行征税抽买,
同时罗凯还制定制度,征税、抽买之后,市舶司给以凭证,方许与民自由贸易,抽买的品种与数量随国内情况随时变动.至于出口商品的品种也有一定的限制,如金银,铜钱等与货币相关的是禁止商榷的,而物资,粮食矿石等则作为严格审核的商榷品种,罗凯在进出数量和税率上进行了详细的规定,比如要求市舶司根据当年产量,产品属性以及是否会造成商品价格的大幅波动都要经过详细测算,做成报告自己亲自批示,才可进行交易,
另外还有罗凯在邕州开设学院,也是当务之急,除了开始文史以外课程,比如数学,商学,工程学等内容,还有天文地理等专门的学科,这些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完的,就像韩德容说的,罗凯已经忙的是不亦乐乎,这个时候他怎么顾得上,府宅之内那个被他半关半禁的大理国的国相呢,
再说高智升也顾不得回住处,跟着张平武龄出了王府,翻身上马向宋寿县疾驰而去,三匹快马风驰电掣,张平和武龄也沒想到,大理国这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国相,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张平一路飞驰一边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心想这位国相要是半路跑了,那自己可失职了,
他们又怎么知道,这位看上去年纪大不了罗凯几岁的大理国相,也是文武双全的大理第一人,说起高智升,本來也不是一般人,他是大理岳侯高方的后裔,自幼练武习文,前一两年,大理国杨允贤叛乱,大理皇上段思廉请高智升出兵,高智升占据了整个鄯阐府辖境,段思廉晋封高智升为鄯阐侯,赐给王室直辖领地白崖、茹甸两地,按说高智升是功臣,而且他与段思廉就像罗凯与赵仲针的关系一样,但时间长了大理皇室力量削弱,段思廉听信谗言,觉得高氏大有取代段氏之势,高智升与大理皇上之间有了间隙,就在这时候发生一件让高智升意想不到的事,
大理国地处交趾,吐蕃与大宋之间,三面临外邦,所以如何与诸国打交道一向是大理历代君王最头疼的事,就在几个月之前,大理国來了一位道士,大理国本是信佛,而且任用师僧为官,当地民俗讲究“家无贫富皆有佛堂,少长手不释念珠。”这位道士从交趾而來,宣称佛道本是一家,大理国皇上段思廉召见并礼待这个道士,这道士除了讲佛道相通之处,又给段皇上引荐一人,这人自称精通吐蕃,大宋与西夏之事,大理皇上就将他留下,做了一名谋臣,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武龄一直耿耿于怀更名贾庆的籍辣庆,
籍辣庆从西夏逃窜之后,先是去了吐蕃,本想在吐蕃谋点事做,但吐番虽与西夏经常有來往,却与大宋关系很好,不但朝贡大宋金银马匹,还与宋通商榷,就算籍辣庆是因为反叛李谅祚而逃到吐蕃,但他在吐蕃却讨不到好差事,无奈之下,他辗转到大理,更名贾庆,要说这小子也够能忍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就这么赖活着,还真就來了机会,
因为听说了国相高智升的力,贾庆先是到了白崖想投奔到高智升门下,这小子别看本事不大,但是心高脸皮厚,可高智升跟本沒看上他,听说有人精通吐蕃,西夏大宋的事,就请他一叙,说了沒几句,高智升就看出这人沒什么大出息,便赏了些银子,想把贾庆打发了,
贾庆气哼哼的揣着银子出了国相府,刚刚下了台阶,一顶轿子停在他不远处,轿子上下來一个女子,贾庆顿时看傻了,这女子怎么这么好看,这么俏皮,他正一边走一边盯着那朝国相府走去的女子,砰的一声和迎面來的一个也盯着女子沒看路的道士撞了个满怀,这一撞,撞出了他的一个大机会,
籍辣庆化名贾庆,想投靠大理国相高智升,可不受高智升待见,几句话就把他打发了,拿了些赏银忿忿的出了国相府,贾庆正巧看到一小轿中下來一个女子,这女子眼如春水肤似凝脂,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这一眼贾庆看呆了,迎面和一个道士撞了个满怀,
噗通,哎呦,道士走的急,竟将贾庆撞倒,两人一对视刚都要发飙,女子身边的侍婢被这两个人的窘态逗的噗哧一笑,
“笑什么,沒看过路人摔倒么。”女子瞪了侍婢一眼,轻声的说了一句,看也不看贾庆和道士,就朝着国相府走去,
这声音宛似银铃,如天籁般悦耳,贾庆和道士竟忘记了两个人刚刚相撞,都凝神痴呆呆的看着女子去的背影,等到女子进了国相府,贾庆还抻着脖子,眼神不肯离去,
“福生无量天尊,这位公子,你沒事吧。”道士行礼说道,
贾庆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我撞你一下,你说有事沒事。”这要是在当年的西夏,老子早就揍你了,可是现在沒办法,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他收起怒气打量一下这个道士,心中暗笑一个出家人竟然也不看路,看这个道士年纪三四十岁,尖瘦的下额上留着三绺长髯,身穿青色长袍,头上挽一个道髻,手拿浮尘,身后还背一口宝剑,
道士皮笑肉不笑的的说着:“公子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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