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贾庆这会想着今后怎么办,也无心跟这道士纠缠,转身要走,忽然听道士说道:“这位公子,我看你印堂发亮,满面红光,可能会有大机缘,我不妨送你几句话如何。看书否 m.kanshufou.com”
“大爷沒闲钱,要看相找别人看去。”贾庆沒好气的说道,也不理再理那道士,转身回客栈,
这是家不大的的客栈,一楼是个酒馆,贾庆点了一壶酒,让店小二切了一斤牛肉,要了些花生米坐在那喝着闷酒,接下來该怎么办呢,西夏肯定是回不去了,吐蕃也不想去了,这籍辣庆虽说是纨绔子弟,但是也并非一无是处,他自小练武身上有点功夫,他也就仗着他那点功夫才愈发强横,本來以为自己父亲可以拿下西夏的江山,那样自己也能做一朝天子,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好事都坏在一个人身上,想起这个人,他就恨的牙根痒痒的,
小酒馆里面的人进进出出的,贾庆喝着酒,一抬头看见一个人走进酒馆,这不是刚才那个道士吗,见他垂头丧气的,小二打着招呼:“道爷,您回來了。”
这么巧,这道士也住这里,反正这地方也沒有认识的人,说话的人也沒有,籍辣庆也觉得烦闷,他朝道士喊了:“那个道士,你过來。”
后來的事,就是二人坐到一处,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总之就是天南海北一通侃,贾庆也是憋闷坏了,又听这道士捧几句,再喝点小酒更是轻飘飘了,想当初自己身前身后那么多人,巴结奉承他的,现在自己飘荡在外前途未卜,又见这道士似乎有点道骨仙风,便有了结交的意思,
贾庆喝着酒,扑哧一笑:“你不是会算吗,那你算算,国相是不是忙于美色,懒得理你啊。”
这道士拿着酒壶给贾庆斟满,口中说道:“我哪敢跟公子你相比,你从国相府出來,怀中都是实货,想必是国相赏赐,即是得了国相的赏识,还怕将來沒有出路吗。”
贾庆看了一眼玄青,幸好沒上他的当,自己将国相赏赐的银子揣在怀里与他一撞,想必是他有所察觉,那么硬磕的东西,谁还把石头揣怀里啊,原來跟我说话是想打听国相的事,想到这,贾庆一笑:“玄青道长可是有意思,明明都看到我从国相府出來,怎么还会跟我撞上呢。”
“避闪不及,避闪不及,哈哈”玄青笑着说道,紧接着他又说道:“今日能结实公子也是缘份,日后公子得了赏识,别忘了我这个老友啊。”
这道士道号玄青,因为献策交趾进献麒麟给大宋,得了不少赏,后來便云游四方,正好走到大理,本來和贾庆一样是想投奔国相的,可他的遭遇还不如贾庆呢,高智升听说來了个道士,见都不见,
“嗳,国相赏识算什么,再说,我也未必稀罕国相赏识。”贾庆酸溜溜的说着,
这话道士颇有同感,两个不被待见的人坐在一起同病相怜,玄青说道:“就是,要知道树大招风,这国相高智升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势力,想必也是有野心,不如敬而远之的好。”
他这话触动了贾庆的心事,想起城头自己父亲的头就这么被砍下,贾庆心里直纠的慌:“哼,万一他有野心失利了,将來连个落脚地方都沒有啊。”
玄青听贾庆这话,四下看了看,酒馆虽然不大,也有人断断续续的进出,但他们这桌旁边却沒人,他低声说道:“我说,咱们怎么放着西瓜不捡捡芝麻啊,你跟着王爷能给你什么官职,若是拿到证据在,贾公子在大理朝廷可就是大功一件啊,我的经验,抱树要抱大树,不然当年我怎么能从交趾捞上一票。”
“你的意思是。”贾庆停下唇边的酒杯,看着玄青,
“呵呵,说实在,我看贾公子面相也是争强好胜之人,又怎么可能在此处隐忍,不如你我二人去羊苴咩城,也许要比在这白崖机会多呢。”
羊苴咩城在洱海一带,是大理的都城,商议已定二人结伴而行,在城中呆了几日,每天玄青都是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这天他回來之后带给贾庆一个好消息,经人推举大理国皇上召见了他,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贾庆听了脸都乐开花了,一脸的麻子都拧到了一处,看來,他这次可是真的要转运了,
贾庆还神神秘秘的说道:“你可知道在国相府前看到的那位姑娘是谁吗。”
这些日子贾庆对这位姑娘可是念念不忘,都快得了相思病了,听到有那位姑娘的消息,贾庆眨巴着小眼睛仔细的听着,
“这位姑娘叫段素,是当今大理皇上的皇妹,但不是一个娘生的。”
“那不对啊,皇上的妹妹怎么跑到白崖去了。”
贾庆嘿嘿笑着:“这位皇妹,自幼骄纵惯了,这次是私自出宫去见国相,皇上正为这事大怒呢。”
“唉。”贾庆叹气,自己也是知道与这美人无缘,
“叹气啥,皇上现在已经担心国相的势力了,难道还会让国相再做了国舅吗,我看皇上正在举棋不定,这会儿可是好机会……”玄青眯着眼,捋着他那三捋长髯,
“那也轮不到咱想这事。”贾庆这几年也长进了许多,多少有些自知之明了,
“是啊,不过现在大理皇上忧心的还不是这件事,如今吐蕃与大宋关系甚密,听说大理东面,大宋的邕州要來一位镇南王,而且是大宋唯一的一个异姓王,说是镇守广南自治邕州來的,这人可是了得,辽国借兵打高丽,听说当年还去过西夏,这人要是來了邕州,可是大理东面的一根钉子,万一这小子好战,那大理国可是无安宁之日了,我看咱们还是离开大理吧,不如你跟我去交趾,我也能帮你保个一官半职的。”这玄青是道士,自己不能做官,可要是有个做大官的朋友,自己也能有个踏实的靠山也是件不错的事,
“去过西夏,什么时候去的,此人叫什么。”贾庆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
“听说这人叫罗凯,而且现在大理边境不少人都去邕州,说是镇南王要在那也建榷场,你说这是什么人啊,一个宋朝的王爷,怎么会有这么大名声啊,你说这人,能不能投奔啊。”玄青嘟囔着说着,
“不能。”
贾庆和玄青并未吐露实情,他才不会告诉玄青自己怎么出的西夏,在玄青眼里,贾庆在西夏做过官,在吐蕃做过官,能文能武,只不过官运不佳,一直沒有得到重视,所以才到大理來的,听到罗凯这个名字,贾庆头皮发炸,又恼恨有害怕,
玄青看贾庆瞪着眼睛,咬着牙红着脸口中说着不能,他这是跟谁啊,不能就不能呗,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玄青一摊手,反正该我做的我都做完了,路也铺的差不多了,现在两个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蹦也得两个人一块蹦达,
贾庆的眼珠轱辘转了转,美人啊美人,美人虽好但也不是我的,既然皇上正担心这美人的着落,不如我就帮他想一个着落,
“玄青道长,我倒有个一箭三雕之计,即可安抚吐蕃,又可试探罗凯,同时还能让皇上试探出国相是否忠心,只是,你得想办法让我见到大理皇上。”
“这有何难,回头我在皇上面前举荐你就是了,不过你这是什么计策,能不能先跟我说说。”
贾庆嘴角一挑,冷哼了一声:“这位段素姑娘,只要不嫁给国相,那即可和吐蕃董毡之子联姻,又可以献罗凯表示诚意,就让国相出面,提亲献礼,玄道长觉得如何。”
玄青眯着眼睛想了想,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好妙计,我果然沒看错人,要说贾公子可要比我坏多了……”
朝廷上的事说难也难,朝廷之中官员众多,怎么容得下一个外邦人多嘴,但是要说简单也简单,只要皇上能听进谁的一句话,满朝文武就是再多阻拦也未必拦得住皇上的心意,如今大理国就是这么个情况,新皇上段思廉本來就是个沒主见的人,又架不住道士玄青的巧舌如簧,再见他举荐的贾青对西夏,吐蕃的事无所不知,更是封赏有加,
贾庆在西夏和吐蕃沒混出什么模样,來到大理与道士玄青二人一唱一和,互相吹捧便把大理皇上忽悠晕了,更是现在大理皇上国事忧心,终于有人献策解决了他的心病,他能不多听一听吗,在某种程度上说,人总爱相信自己主观中认可的东西,而这种决定不论对错,只要被肯定了就会义无反顾的执行下去,
就像贾庆被大理皇上赏识任命之后,趁机献上了这个阴毒的一箭三雕的计策,虽然皇上心里也有几分忐忑和对皇妹以及国祥的愧疚,但外有大敌内有强患,眼下也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试出国相高智升的忠心,
大理皇上找借口将高智升召到了阳苴咩城的皇宫,国相來的时候可是高兴,他还以为皇上答应皇妹段素与自己的婚事,所以來的时候也未多带兵马,当然,如今他位高权重,为了不引起皇上的猜忌,他也不会多带兵马招人口舌,
就这样,大理皇城之内设下鸿门宴,贾庆,玄青作陪,起先高智升也是奇怪,怎么满朝文武不见陪宴,却找了这么两个人,一个贼眉鼠目自己认得的贾庆,还有一个道士,可皇上看的顺眼的人,自己又能说什么,
宴席之上皇上段思廉先是对高智升大吐苦水,什么吐蕃联合大宋欺负大理,什么吐蕃经常抢掠大理马,又供奉给大宋,这些情况不是沒有,但被段思廉这么一说声泪俱下的,就好像大理马上就要被吐蕃大宋瓜分了一样,
高智升常在白崖等地驻守,这么一听还不吓了一跳,急忙安慰道:“圣上不要忧心,若是吐蕃与大宋敢骚扰,我高智升为大理赴汤蹈火自是在所不辞。”
皇上一摇头,叹了口气:“当年国相废段思聪那昏君拥立本王,又平定了杨允贤叛乱,可谓功不可沒,如今我只希望万一朝廷有事,国相能够有白崖等地固守,自立一方过些风光太平的日子,那也就是本王的心愿了。”
高智升听罢手中的酒杯差点沒掉地上,心想这是皇上在试探我啊:“圣上,臣不敢有此一想,臣愿意代圣上出兵吐蕃,以解圣上之忧。”话说到这,玄青和贾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估计火候也差不多了,
贾庆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皇上马上问道:“贾庆,你可有话要说。”
贾庆一副谄媚的笑着点点头:“圣上,在下精通西夏,大宋,吐蕃之事,对于圣上的忧心,我倒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高国相肯不肯出面啊。”
高智升强忍着眼神中的鄙夷和厌恶,哼了一声说的:“只要为我大理尽职之事,我怎么会不肯。”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在下曾在吐蕃任一些官职,只可惜吐蕃昏君无道,我这满腔的抱负无法施展,而且我真是看不惯吐蕃欺负大理啊,他欺负西夏也就算了,西夏主李谅祚就是好战之人,他们打仗那就叫狗咬狗,可吐蕃不该欺负大理啊,您们看咱大理的皇上,温文尔雅尊教重佛,可是天下第一仁慈的皇上,我能投奔到大理国也是我的荣幸啊,~”他碎碎叨叨的虽然说的大理皇上段思廉心里爱听,但高智升却感到无比厌烦,
玄青也忍不住了,这贾庆的话也太腻了,他插话到:“福生无量天尊,贾公,有和高见。”
贾庆正眉飞色舞说到兴头上,见皇上一个劲儿的点头,听玄青这么一提醒他看了一眼高智升,高智升眉头微簇,正瞪着自己,高智升,你不是看不上大爷吗,给点银子就想把我打发了,我必须让你知道,爷也不好惹,他收住了刚刚的奉承之词,转而严肃的说道:“圣上,我知道吐蕃主董毡有两个儿子,一个亲生子叫做欺丁,另一个是他的养子叫做阿里骨,欺丁娶了回鹘的公主,而阿里骨如今正当年,不如圣上就效仿唐太宗,与吐蕃结成联姻之盟。”
这个主意乍听似乎沒什么不妥,段思廉却皱着眉头问道:“贾庆你这话本王不爱听,我女儿还小,为何要我嫁女而且还要嫁给吐蕃主的养子呢。”
贾庆摇摇头:“圣上,文成公主也不是太宗的亲生女,再说联姻不一定要嫁亲生女啊,后宫之中待嫁皇室女均可,况且,这阿里骨可不是一般人,别看他是董毡的养子,但经常跟随董毡出征西夏国屡建战功,他的母亲母牟氏曾经是董毡妃子,而董毡也内外政事交给阿里骨处理,并非常信赖阿里骨,我看,他将來大有取代董毡之势啊,而且,如今天下有几位新星之才,将來都是不可限量之才,这阿里骨就是一个。”
听贾庆将吐蕃的事说的这么详细,段思廉不住的点头,这可是个人才啊,要是能留着这贾庆在大理,那天下事岂不是掌握,他忙说的:“后宫待嫁之女倒是有,只是贾庆你刚说天下的几位新星之才都是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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