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手受伤了,敷着药又疼,一回家便回了屋子躺着休息去了。
虎子见了,也急忙扑上来,黏着锦绣。
“娘,呼呼,虎子呼呼,不疼。”
大床上,锦绣平躺着,受伤的手被虎子捧起来,微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口,喷洒在了伤口处。锦绣却感到有什么东西通过手传达到了心底。
另一只手顺势揽住了虎子的颈子,将他拉着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乖儿子,谢谢你。”
虎子听了锦绣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转过身子背着锦绣,继续抱着锦绣的手,心翼翼的呼呼着。
别,止疼效果还不错,锦绣很快就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乡。
门外,赵明暄将母子俩的互动看进眼里,内心柔成一滩水。
锦绣的心里,应该是很难过的。
她不借钱,一来是因为如玉对自己心怀不轨,但更多的是那些银子的确是留来给老四念书的。
鸣凤书院一年的束脩并不便宜,老四又还要在里面吃住,自是还要贵上三分。
一年到头,二十两银子是打不住的。
另外还要纸笔,衣服鞋袜,偶尔跟同窗聚,都是要银子的。
当然,也有比鸣凤书院便宜的书院,亦或是村学。
但是他想,既然都念了,就念个像样的,所以这些年家里才越发的穷。
因为银子都供给老四了,余下的那些,也被娘贴补到锦绣身上了。
可现在锦绣转变过来,一个劲的想法子挣钱,为的就是帮助这个家摆脱困境。
爹娘都不忍她一句。
作为完全受益者的老四,有什么立场伤害她?
所以,这个公道,他自要为她讨回来。
尽管她了不用。
话赵明晖自从看到赵明暄急匆匆的拽着锦绣出门去采药那会儿,就拿着书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多时辰,一直觉得心里惴惴不安。
他很清楚,锦绣受伤了,护连锦绣如赵明暄势必会来教训他的。
只是不知道三哥要怎么教训他。
所以他很忐忑啊。
“老四,你怎么回事啊?念不进去书就先休息两天,光听你走来走去,都快烦死了。”赵长青歪在火桶里,嘴上叼着烟杆,手里剥着吴氏还未剥完的棉花。
“爹,我”赵明晖垂头丧气走出房间,刚想和赵长青吐一吐苦水,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沉稳有力,步步稳健,频率固定,除了他上过战场受过专业训练的三哥还有谁。
“三哥,三、三嫂的手怎么样了?”糟糕了,他要挨揍了。
三哥的脸,好黑。
赵明晖的身子,竟是不自觉的朝着老俩口背后躲了躲,希望三哥能看在爹娘的面上,手下留情。
然而
“老三,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子又跟锦绣呛声,气着锦绣了。”
这还是亲爹吗?
赵明晖欲哭无泪,“三哥,我错了,你轻行不?”
赵明暄沉着脸,“你先自己交代,你嫂子的手怎么伤的?你又因为什么和她吵架?不清楚,你也别去念书了,回来种地,把机会留给几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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