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上条当麻是个愿意为了朋友,而面不改色去经历毫无天理战斗的人。
即使是毫不相关之人,即使是敌人,他也愿意为了他们而战。
事实上条当麻并不是没有前科,即使那时候继承了穿越者的庞大力量,任何荣华富贵对他来说也只是囊中之物。
然而他如同过去一样,选择不变的过着不幸的日常生活。
直到自己的学校面临着压力被迫解体的那一天,看到了一直关爱自己的老师因为伤心而啪嗒啪嗒的掉下眼泪时。
上条当麻才做出了改变,他想要利用那股力量做做自己想做的事,当时的他去闯学园都市总括理事会会长所在的大楼。
他仅以自己任性的举动,保护了老师所希望存在的学校。
然后,他不得不将攻破大楼的责任一肩扛下,警卫与风纪委员这两大秩序体从此与上条当麻走向对立。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怨言,只为了帮助身心几乎被沉重的压力压垮的月咏小萌。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案例罢了,想想食蜂操祈的事件,再想想茵蒂克丝的事件。
姬神秋沙,炼金术师,木山春生,御坂妹妹,他在帮助这些人的时候可曾犹豫过?上条当麻即使以表面的暴力使人觉得他就是那么一回事。
但如果仔细想想,不管是熟人,路人,就算是敌人,他最后不总是可以为了身边的人牺牲自己吗?
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即使自己因此受损的名誉,被改变的环境,甚至遭遇生命危险这点来说,帮助他人,拯救他人,看到别人的微笑这点更加重要。
持之以恒的上条当麻,一直保留着当初的纯真一路前进到现在,始终如一。
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他仅遵循自己内心涌现的感情勇往直前,他清楚明白自己只是单纯随内心的想法而行,一举一动根本就不是经过善恶标准而得出的结论。
他每次所作所为,只是碰巧被别人擅自评为善行罢了。
食蜂操祈的经历,月亮上的十字闪光的诞生,还有这一边随自己而来的引发这边世界月亮异变的那些。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所有的事情都与亚雷斯塔脱离不了关系。
不管是亚雷斯塔本人,又或者是教导了上条当麻不要因孤独或寂寞停下脚步的刀马兽。
既然选择了伤害这条道路,选择成为玩弄她人的下九流混账,不管原因是什么,不管理由是什么,都足以促使上条当麻站在对立面。
如此毫无道理的恶行,正不断地在学园都市反复上演,上条当麻就难以接受。
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食蜂操祈已经为此遭遇了不应有的暴力,人生毁得七零八落,这或许与上条当麻无关,但他还是不由得感到自责,他没能救到食蜂操祈——如果,当初的上条可以赶去她的身边,这一切不就不会发生了吗?
上条当麻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选择前进,心中的语气近乎哀求。
“拜托等我,我马上就到,等我。”
所以才会不甘,所以才会愤怒,所以才会想争分夺秒的行动,为了去到食蜂操祈身边。
“永别了上条当麻,你的放荡不羁,还有你带给我无法忘怀的快乐。”当时对上条当麻露出灿烂笑容,却说着永别的食蜂操祈,即将迎来某种程度上的落幕,在上条当麻的人生中退出,他无法接受这种结局。
人生第一次,上条当麻想要为恶,如此学园都市,重复着伤害迫害逼害等事,却还能若无其事的存在于那里。
亚雷斯塔·刀马兽(克劳利),以最纯粹的暴力制造出了这样的学园都市。
他们以无法尽数的悲剧教会了上条当麻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的一切因果一切皆因人愿,一切皆因欲求,两人愿望有所冲突,那就是更加强势一方心愿实现。
此举无关善恶,只要有人,便有冲突,便有伤害。
上条当麻无法接受这一切,如果说非得有人受到伤害,非得有人背道而驰,非得有人人生破碎不可。
那上条当麻想成为最强的那个人,想成为自私之人,霸道之人,想成为令所有人都无法忤逆,仅凭自己喜好而贯彻人生理念之人。
他想让所有人都可以露出开怀笑容的结局,不想有人因为他人被迫只能在中途将人生黯然腰斩。
上条当麻从未变过,上条当麻一直处在原来的地方,上条当麻只是上条当麻,他早已不奢求任何回报的以行动说明了一切——为任何残酷的故事,任何悲伤无聊的结局划上休止符。
为了彻底实现这一目标,他不得不作出自己最为讨厌,也最为彻底改变。
不接触污秽就不能去除污秽,不变得肮脏就无法对待肮脏,不为恶,就无法彻底压制恶党。
如果真的要使一切悲剧不在反复上演,那就必须制造大得足以使一切悲剧都黯然失色的更大悲剧。
为此,他必须带来最彻底的蹂躏,残害,逼迫。
他选择成为让所有与己身背道而驰之人心愿破碎也在所不惜的独裁者。
上条当麻就是那么回事,明知道不可能,依旧天真希望每个人都可以开怀地笑,黯然退场的永别,这样的他无法接受。
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要求多么的任性,在遭受到非人道迫害之时,还非要别人开怀大笑忘记过去是多么不要脸的自傲,但他就是接受不了那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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